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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词蓝有些不开心。从词蓝的背影就能看出,总是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咬着笔头计算着题目,一到下课就趴下睡觉;从词蓝每次晚饭时说的话也可以看出,没有那么轻快了,说的话也少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也确是无能为力。这次数学的测试词蓝没有及格,我也堪堪才有九十分。词蓝找我问过题目,可似懂非懂的我讲得最后大家都不明白了,我对自己很失望,我想词蓝也是。
我知道自己一直是高傲的,可能偶尔还会有点盛气凌人,走在路上头从来都上扬着。从精神上来说我自认为看破一切,在生命和宇宙的维度上来说一切都不值得一提,促使我努力下去的原因只是责任以及不想浪费生而为人的机会;从成绩来说,整个初中考试的第一名都是我和凡康轮着拿,虽然整个开发区就两所初中。然而一个学期快要过去了,在这个班级里,成绩实在是让我高傲不起来,甚至让我经常觉得自己是愚钝的。我的作文里充满着各种幻想,有让人如痴如醉的江南,有刀光剑影的大漠,有清澈见底的大海,有充满雪景的北海道,有浪漫无比的法国,还有狂野奔放的非洲……我的想象力无限大,整个宇宙都在我翱翔的空间范围内,我想知道宇宙的尽头是什么,物质的微观尽头是什么,黑洞的另一头究竟是不是白洞……在数学、物理如此折磨人的情况下,每周我依然认真写着周记,花着宝贵的自习时间将所有想象写在文章之中,甚至不时和柳浪湖在周记本上讨论交流。然而上次向《语文报》投稿的文章竟然没有得到一丝反馈,那可是词蓝辛辛苦苦亲手誊写的!我丝毫不服气,在报亭里买了《萌芽》后便按照尾页的征稿启事要求投了另外一篇我亲自誊写的文章。那篇文章的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大体是华丽词藻的堆砌以及若干绮丽的思考,末尾我甚至狂妄地写着自己即将去上海参加决赛,现在想想那时候可真是年少轻狂。最终这篇文章也没有得到一丁点儿回复。我引以为傲的作家梦在此刻也跌倒了低谷,特别是在柳浪湖念出班级其他几位才女的文章后,我发现自己实在是平平无奇。
当然,我的性格是从来不认输的。小学时没钱交书本费,我和别的同学共看课本,也照样考得很好;母亲忙着没时间的时候,我会帮着去菜市场买菜、去春来市场进货,做生意的大妈经常夸我,会问我这么小,跑这么远累不累,但我知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次淑静激我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我也是不想认输的;初中时,在每次期中、期末的考试中,我也是从不肯向凡康认输的。整个高中还长远着呢,我告诉自己。我知道自己的读得书太少,假期我尽量都会在便河广场旁的怡乐书店看书。然而这些现实终归是让我陷入了一丝的自卑之中,走路时我高傲的头颅偶尔都会不自觉地低了下来,这种自卑在与喜欢的人交往之中放大得愈发明显。
记不清是什么节日、什么时节,大抵应该是秋冬季节,我记得词蓝穿的白色棉袄,0802整个班级聚集在阶梯教室表演节目。我是没有胆量报名节目的,虽然老肖夸我唱的《大城小爱》已经超过了王力宏,但我知道一旦上去我会唱不出声的。那次晚会,老肖是不小的焦点,不仅唱了王力宏的《在梅边》,同时还秀出了我们从未见过的街舞,我在座位上跟随着其他人欢呼着,心中甚至升起了嫉妒之心,《在梅边》里面的RAP我至今还未学会!我想着老肖这次可是在荆诺面前露了脸,想了想自己我不禁叹了口气。
接下里的节目有班上才女弹的琵琶,有公认的帅哥唱的情歌,甚至还有人对唱情歌——《屋顶》,这两人与我不熟,真是看不出来他们唱歌有这么厉害。
“男:半夜睡不着觉
把心情哼成歌
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女:睡梦中被敲醒
我还是不确定
怎会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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