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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拖拉着声调，慢吞吞地道：“戒？能那么好戒？你听着哗啦哗啦的发牌声，心里头不痒痒？”
这柳无眉城府极深，谁也不知道他此刻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连跟了他多年的屠海都是一头雾水。
沈竹青只好边揣摩着柳无眉的表情，边试探性的回答道：“董事长英明啊，不过……我在赌场栽过一次，知道没钱没靠山可去不了那种地方，再馋也只能忍着了。”
柳无眉又哼一声，只不过这次声音里带着些调笑，似乎对他的回答挺满意的：“我看你全胳膊全腿儿的，手指头也没少一个，能从万力那种地方全身而退，你也算有两把刷子啊。”
沈竹青发现柳无眉似乎挺吃这套的，便用回之前在赌场时略显轻浮的语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这事儿说来也挺怪的，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一睁眼竟然在医院里，估计是怕闹出人命吧，或者正好赶上临检了？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捡回一条命。”
柳无眉靠在椅子上，没什么精气神儿地半撑着眼皮儿，看似问的不经意，其实听得很仔细。
待沈竹青说完，他微微点了点头：“嗯，你也是命大，留好你的小命，好好替我做事，以后跟着我赚了大钱，你好再回牌桌上当大爷~”
沈竹青佯装着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道：“太好了，董事长以后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万死不辞！”
“行了，下去吧。”
沈竹青走后，柳无眉重新打开电视，接着刚刚的继续看：“这个叫香菱的我绝对我见过……”
屠海没走心地瞄了眼电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大，小沈不就是个新来的秘书吗，您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啊？”
柳无眉边继续盯着屏幕研究，边答道：“那万金力都跟我说了，当时救这小子出赌场的就是凌珂和傅冥寒，我当然得探探他口风，看他知不知道。”
屠海：“原来如此，刚刚听您的意思，还想留他在您身边？他可是个赌徒，能信得过吗？”
柳无眉又点了一颗雪茄，嘬了一口：“他要真不赌了，我还真信不过他，就是戒不了赌，我才放心，到时候再让他欠一屁股债，我让他做什么他都得心甘情愿的做。”
屠海挠了挠后脑勺：“可他能帮您做什么啊？有什么事老大您直接吩咐我不就行了吗？”
柳无眉很享受地吞云吐雾：“我啊，最喜欢的故事就是《农夫与蛇》，老五那边虽然暂时让我按兵不动，但早晚还得对凌珂下手，到时候你说要是让小沈秘书亲自动手，这事儿得多有意思啊？”
“要不是她，佘曼莲那婊子能栽？要玩就玩刺激的，让她被自己亲手救的人杀了，这我才解恨呢，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没注意，几分钟前，沈竹青离开后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走，而是又悄悄听了会儿。
他发现柳无眉真的是个无恶不作的变态。
直到刚刚门内传出柳无眉桀桀的笑声，沈竹青才惊觉自己背后全湿透了……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暂时是过关了。
待在柳无眉身边注定惊险万分，但为了凌珂，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