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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可不是么?也没见大哥儿同家里的三丫头四丫头走得这样近过。”
眼看着荣国公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让岑骆舟继承位置,许氏同岑老太君便暗暗嘱咐家中的两个女孩儿亲近岑骆舟,谁晓得岑骆舟却连个正眼都不给姐妹二人。
岑老太君曾因此恨声评价岑骆舟,称他是个吃里扒外的货色。
只可惜她当着面阴阳怪气地骂了也没用,岑骆舟只当做是耳旁风,态度分毫也不改。
荣国公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仿佛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暗讽,只同岑远道笑了笑:“说起来,家里的三丫头五丫头如今都已经及笄了,五丫头应当是要等到明年了罢?”
“是,”岑远道笑道:“等到明年入夏,宓阳就该及笄了。”
“那倒是过不了多久了。”荣国公沉吟。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豫安突然问道:“家里的三侄女四侄女可开始议亲了?”
荣国公微愕,老实回答:“三丫头和四丫头如今正跟着嬷嬷学习持家的本领,倒是还未曾正式议亲。只是前阵子庄家指人过来问了消息,应当是属意上了三丫头。”
听着语气,似乎荣国公对那庄家也脑子得很。
豫安笑着颔首:“如此。”
她不动声色地隐下眸中的暗色。
岑家的三个姑娘都是深受岑老太君看重的,是想拿来与京中其他权贵结交的筹码。
豫安此时已经对过于低调谨慎的岑家人生了疑心,是以对荣国公想要结交的勋贵抱了十二分的关注,想要寻出几分蛛丝马迹。
庄家乃是传承百年的簪缨世族,府中底蕴深厚,在燕京矗立百年。只是到如今已经逐渐式微,风光骤减,族中子弟并不出色。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荣国公若是想要将膝下庶长女送入这等贵门做妾,也算是配得上的。
只是……虽然配得上,但却没有必要去配。
豫安微垂眼睑。
岑老太君早前可是一心想要将岑黛往东宫里塞的,可见是打算让岑家在京中站稳脚跟、保住富贵的。
而这般打算的岑家人,又为何会看上那正在逐渐败落的庄家?
豫安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丝毫也不显露。
荣国公脸上笑容亲和怡然,隐晦地瞥了她一眼,眼底深处有一抹厉色攸地闪过。
众人心思各异,下一刻却见府中管事进了院子,躬身快步行至近前来:“国公爷!荀家送了礼来,还来了位夫人,说是为了庆贺大公子及冠!”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下首的一干晚辈也都听了个分明。
于是院子里一群人齐齐愣住。
荀家?
岑家同荀家一向没有什么往来。一个是出身草莽祖上握有军功的新贵门庭,一个是香火鼎盛书香传承百年的簪缨世族。两家人从来都是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圈子里走动的,平时最多也是在偶然遇见时点头示意。
可今儿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荀家人,竟然过来给岑家道贺?
一群人只觉得兴许不是什么好事。
荣国公当即就回过神来,投下目光,看向院中的锦衣青年。
岑骆舟稍稍蹙眉,拱手冷声道:“骆舟并不曾结识过荀家人,只除了当初在簪宴时曾与荀家小公子说过几句话,二婶婶和三婶婶那时都在场。”
许氏与豫安面色严肃,俱都点了点头。
正是此时,栖身在院中花丛中的岑袖却在一瞬间僵住了身形,不可置信地看向岑骆舟。
不曾结识过荀家人?
可她分明记得,年后时她曾约岑黛出门,彼时在茶楼雅间里,岑骆舟分明是与荀钰有些交情的。
岑袖皱紧了眉,两手攥紧,迟疑地看向院中身姿挺拔的青年。
她不会记错,那么……岑骆舟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下自己与荀钰的关系?他为什么要在荣国公面前撒谎?
荣国公相信岑骆舟。
一来岑骆舟根本不可能有与荀家人往来的机会。荀家人何等眼高于顶?岑骆舟早前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不受宠公子,在府上的待遇甚至赶不上岑裾一个庶出。荀家人连庄家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重岑骆舟?
更别说如今岑骆舟身在都察院,去往各地与何人打交道,基本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岑骆舟若是有半分异动,多的是人愿意透露给他。
二来……岑骆舟并没有同他撒谎的理由,这个青年如今只能依仗他,没道理要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