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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虚伪至极的人,令人彻骨生寒的虚伪。
荀钰瞥她一眼,握住她的手:“他倒是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岑黛眨了眨眼:“什么道理?”
荀钰道:“鹬蚌相争是个十分好用的招数。”
岑黛一愣,脑子里灵光一闪,诧异道:“师兄的意思是……”
荀钰弯了弯唇角,轻声道:“他将庄家主当做手中的棋子,庄家主自己清楚么?”
他轻轻叩着身侧桌案,沉吟:“庄家主有人脉有势力,荣国公有脑子有计划,两个人看似互补,却有一个无法避开的争端——贪婪。”
岑黛颔首,也笑了起来,抚掌道:“利益就这么大,其中一个想要分一杯羹,另外一个必然就得少分得一杯。更别说他们两个未必会肯合理分赃,他们两个都想取得最大的利益。所谓狗咬狗一嘴毛,他们要是内斗起来,局势可就好看了。”
她又收了笑,迟疑道:“只不过……荣国公和庄家主都不蠢,有舅舅作为敌人站在对立面,他们即便对彼此生出了防备心,也未必就能够斗得起来。再者便是,荣国公城府极深、又工于心计,必定不会让他人轻易挑拨动庄家主。”
荀钰默了默,心中开始盘算起计划的雏形:“的确……想要让他们两个内斗起来,最佳时机便只有分赃的时候了。只要陛下这个‘大敌’一日尚在,无论是荣国公还是庄家主,都不敢先行打破他们那个脆弱的联盟。”
岑黛闷着脑袋:“可若是真到了那个能够让他们内斗的时候……不就已经晚了么……”
她可还记得呢,上辈子的璟帝、荀钰、豫安就是在不到半月的时间里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根本等不到利用庄、岑两家内斗的时候,杨家和荀家就已经全败了。
荀钰抿了抿唇:“对面的计划完备,我们这边却是一团散沙……任重而道远,只能徐徐图之。”
岑黛垂了垂眼,可不就是一盘散沙么?荣国公的狐狸尾巴藏到现在还没露出来,难以找到证据让同党警醒。再者还有一个自行其是的杨承君,只怕他还未尝发觉己方所掌握的优势,正在随着自己与荀钰的矛盾而逐渐削减。
荀钰闭了闭眼,脑子也有些发胀,一时只能将好的打算坏的打算全部计划出来了。
不多时,二人在荀府门前下了马车。
荀钰本打算径直回书房理事,却不想竹生候在后门处,作揖行礼道:“却才大夫人还问及公子与少夫人,说是待二位归家后前去正院说事。”
岑黛同荀钰对视一眼,改了方向前去正院。
邢氏正坐在厅堂里喝茶,瞧着夫妻夫人进了屋行礼,指了丫鬟倒茶,笑说:“眼看快到三月了,娘瞧着这天气也开始逐渐回暖,适合出行。”
岑黛听出了邢氏这是有话要交代,捧着茶盏小口小口地喝着,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出行?”荀钰皱起眉:“儿子最近抽不出空,母亲让子锦随同出行便好。”
邢氏瞪他一眼:“子锦又长了一岁,为娘今年还要带他出席世家的集会呢。还有二房的铃儿,再过一年也要及笄,我也得多看顾着她,哪里有空出门去?”
荀钰瞧见了邢氏眼里的笑意,迟疑道:“母亲说的出行……只有我与夫人?”
邢氏这才舒了口气,想着自己儿子还不算太麻瓜,颔首温声:“阳春三月,风和日暖。京中主母皆道京外的白马寺分外有名,尤其是那送子观音,听闻极其灵验,你们二人不若去拜拜?”
听得岑黛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脸颊都因为上气不接下气呛红了。
她没听错罢?去拜……送子观音!
岑黛有些茫然。
荀钰面上倒是没有多少变化,还十分淡定冷静地给她拍背顺气。
坐在上首的邢氏惊疑不定:“黛娘可还好?”
岑黛扯了扯嘴角:“很好很好……”
邢氏多看了她几眼,继续道:“为娘已经将三月出行的车架、香火钱都备好了,你们只记得空出闲暇,按着时候去便可。”
荀钰捏了捏眉心:“母亲,内阁近日忙得很。”
邢氏一挑眉:“忙得陪不了媳妇儿?”
岑黛在心里急急摆手:不用陪不用陪。
邢氏端着茶盏小抿一口:“你们夫妻成婚也有半载,再不着急,二房的宝髻都要开始学说话了。”
做母亲的恨铁不成钢:“只能抱着二房的小孙女儿,为娘心里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