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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统考的时间、座位安排一出来，整个高三年级段的氛围都变得紧张焦灼起来。
所有人都想在这次期末统考中考得好一些，这样才能安心回家过年。
顾家睿也不例外。
不过，顾家睿倒不是在乎别的，只是因为关芸老师发话，他如果在期末统测中进步十名以上，老师就允许他和单梁重新搬到一块儿住。
为了这个目标，顾家睿简直是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苦功。
语文，硬着头皮也要背。
数学，忍着想撕试卷的冲动也要写。
期末统测当天，第一门是语文。
考试开始前，顾家睿抓住单梁，紧紧地皱着眉头：“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的后一句是什么，告诉我！快！”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单梁很快回答道。
顾家睿径自点点头，把这一句喃喃念了几遍。
“哎，这么认真，是真打算往上冲一冲？”单梁眼睛微弯，唇角带着隐隐的笑意。
顾家睿低下头，伸手，恶狠狠地在单梁的脑袋上揉了一把：“你就等着吧。老子可是下定了决心要把你抓回去的！”
单梁撇了撇嘴：“光说没用，要看你能不能做到。”
顾家睿昂了昂脑袋，显示出对自己十分的自信。
期末统测持续了两天，当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班里足足欢呼了好一会儿，气氛热闹欢喜得不得了。
关芸老师在讲台上发了寒假通知单和作业单，又反反复复叮嘱了一些事儿，这才放学生们放假回家。
顾家睿有专门的司机开车来接。他把自己打包好的东西放到后备箱里，又把单梁的东西也给装进去了，尔后带着单梁一起坐进了车后座。
车子突破了校门口的车流重围，平稳地驶上马路。
寒假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顾家睿在家里呆着也不安分，时不时跑到孤儿院和单梁私会。而单梁和武大器一起找了个晚上在烧烤摊打零工的兼职，赚得不多，但好歹能补贴点儿。
出成绩的那天，顾家睿恰好带着单梁在外头吃饭。
店里人不多，气氛很安静。
顾家睿和单梁坐在窗边，吃得慢悠悠的，舒服极了。
“成绩还没出来呢？”单梁喝了口饮料，问道。
顾家睿紧皱着眉头：“说是就这几天出的，妈的，老子都快紧张死了。”
他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顾家睿有种强烈预感，是成绩出来了！
他在单梁的注视中拿起手机，迅速解锁。
信息来自班群，是关芸老师发到班群里的文件。
文件名为统测成绩汇总表。
顾家睿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
来了。
等了这么久的成绩，终于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成绩表，眼睛在上面迅速地浏览着。
单梁放下了筷子，语气也不免染上了一丝焦急：“怎么样？”
顾家睿的表情，先是紧张焦虑，尔后眼睛忽然微微睁大，随即眼珠子转了转，整个人看起来又变得颓丧而挫败。
单梁见着顾家睿的表情，心也跟着颤了颤：“进步了多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