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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器熟练地从桌板下取出一条围裙来给自己围上：“摊子不忙吧？”
“不忙，”单梁摇了摇头，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厨子那边，尔后走回到武大器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春节前后，客人都比刚放假那会儿少了，工作倒也轻松。”
武大器点了点头。
远远的又有一波客人过来了，两个人稍稍忙碌了起来，点单的点单，送菜的送菜，动作倒也麻利迅速。
等到这一波儿过去，烧烤摊显得更空了，就连负责烤肉串的老板，都已经闲闲地在旁边抽烟解闷儿了。
武大器暂且脱下了围裙，收拾完了布满残羹冷炙的桌子，尔后在凳子上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新的客人来。
武大器闲得有些无聊，心中一动，偷偷拉了拉单梁的袖子：“哎，单梁，你想吃东西吗？”
单梁正在用手机软件背高考英语单词和短语高频考点，骤然被武大器打断，还有些懵：“怎么了？”
“我有点儿馋。”武大器搓了搓手。
单梁指了指冰箱：“那儿都是肉串，你要吃就让老板给你烤几串嘛。”
“我不想吃这个，”武大器摇摇头，神神秘秘地凑到单梁的耳边，“你想吃臭豆-腐吗？我知道一家臭豆-腐，闻着臭得跟屎似的，但是吃起来香到没朋友，特正宗。”
单梁沉吟了一下：“这个倒不错。但是……你要现在去？”
“这儿没有客人要服务，要不咱们现在就去买一趟，那地方就在兴安商业街后面的一个小巷子里。咱们早去早回？”武大器提议道。
单梁一下子被武大器说得有点儿心动，看看烧烤摊，现在确实也没什么客人了。
他点点头，先起身和老板报备了一声。
老板很和善，欣然同意。
武大器笑嘻嘻地拉着单梁的手臂，轻车熟路地走出了这一片地区，走到兴安商业街，从一个不起眼的昏暗的入口走进去，一直走到深巷里的那家小小的臭豆-腐店。
他们俩买完臭豆-腐，打包出来，单梁看着手中的东西，皱了皱眉头：“还真臭得跟屎一样，我现在都不想吃了。”
“你等会儿捏着鼻子吃一口，绝对就停不下来了。”武大器打包票。
单梁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他们两个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的时候，武大器忽然停下了脚步。
幽暗逼仄的小巷子里，光线稀缺，连声音都被半阻隔了。
单梁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武大器眨了眨眼：“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
“好像是……”武大器也拿不准，竖着耳朵仔细听，“好像是有人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