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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让奶奶看到他们俩手上的婚戒！
这下真糟了。
单梁偷偷摸摸地看了顾家睿一眼，这家伙挠着头皱着眉头，似乎也在想借口。
“你们两个怎么会戴着结婚的戒指呢？”潘奶奶惊奇道，“你们这是……”
“奶奶。”顾家睿终于出声了。
他看着潘奶奶的脸，深深吸一口气：“您可能把我当成您的孙子，但是对不起啊，我当不成您的孙子了。我可能一不小心，成了您的……孙婿。”
“真是同性恋？”潘奶奶又确认了一遍。
顾家睿叹了口气，点点头：“奶奶，本来想瞒着您的，怕您情绪起伏太大，所以没说。您要骂就骂我吧，梁梁是被我拐上贼船的，都是我干的，我太喜欢他了，喜欢他喜欢得不行，非得逼着他跟我搞同性恋。”
潘奶奶那惊奇的眼光在单梁和顾家睿身上反复移动。
“奶奶，”单梁犹豫着说道，“你别生气，其实，其实同性恋不是病，也不是变态，它只是……”
“我没意见。”潘奶奶忽然摇了摇头，闭着眼睛，温和地说道。
单梁的话噎在了嘴里，良久，“你……没意见？”
“谁说我有意见了？”潘奶奶睁开眼睛，笑意重新扬起，“我说过，我不支持你们吗？”
单梁一怔。
顾家睿眨了眨眼，咳嗽一声：“您能接受？”
“你知道，奶奶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吗？”潘奶奶拍了拍顾家睿的手臂，反问道。
顾家睿摇了摇头。
“以前大家都穷，奶奶更穷，富人吃饭，穷人喝粥，你们这苦命的奶奶呀，只能喝汤。那个时候，我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活下去，”潘奶奶像是陷入到了回忆中，“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那时候我没有正式的活儿干，每天就找点零工，赚口饭钱，吊着命活着呗。”
“然后呢？”
“然后啊，打仗了，很多人都死了，我侥幸活下来，捡了几个苦命的孤儿一起过活着，”潘奶奶摇了摇头，“之后日子也不好过。但好歹，还有公社，我每天赚工分，带着孩子吃大锅饭，什么其他想法也没有，大家都觉得，活得下去，活得舒服，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潘奶奶视线一转，看着顾家睿和单梁：“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我喝汤，吃馊饭，吃菜吃肉，其实肚子都一样饱了。你们这事儿也一样。你们只要幸福了，日子开心了，那就成了。成天吵着是男男还是男女，那都是忘了根本，吃饱了撑的瞎折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