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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开口说什么,想问他为什么不离开,却害怕听到答案。
天已经快亮了,暮璃看着眼前的人低着头蹭着鞋子的人,一晚上的陌生感瞬间没有了,一如既往年少时的德行,胆大妄为,却不知道如何收拾后场。
“去吃点东西送你回家休息,后面需要你做的事情还多。”
穆小柒没什么胃口,感觉平日里最喜欢的馄饨也吃不下去,筷子一直在碗里拨来拨去,看到暮璃没有放过的眼神,连忙三口两口吞下去。
暮璃把车停到了B15区的门口,开口说道:“到了,想哭为什么不哭出来,这不像以前的你。”
穆小柒扭回头不敢再看向暮璃,回过头靠在车窗边上,暮璃看着她的肩膀轻微地颤动着,从开始的小声哽咽到后来呜呜而泣,继而过了一下又没了声音,暮璃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没反应,再推,还是不动,确认是睡着了。
暮璃的嘴角微微翘起,真是变得了表象却改不了本性,这种哭着哭着就睡着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她还是自己欢喜的模样。
暮璃把穆小柒驾驶座的靠背放低,空调调高,又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好。
从再见她之后,就刻意回避去看她,此时暮璃仔细的看着熟睡的穆小柒,学生时代婴儿肥的圆脸退去许多,估计扭上去没以前的手感好。
那时天天喊着要少吃克制的她现在这全身上下还是找不到多出的半点肉,脸颊上的泪水还没干,长长的眼睫毛上也湿漉漉的,只是你再也不会像年少时在我身上蹭干净眼泪鼻涕。
“柒儿,为什么年少时我们会分开,为什么大一那个暑假我会找不到你,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一个理由。”暮璃在心里默默的问着她也问着自己。
穆小柒昏昏沉沉的,似乎梦见很多人,很多东西,但醒来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驾驶座上的人睡得很熟,移不开眼睛,他的五官立体的不像中国人,鼻梁比自己高出许多,眼睛也比自己的大,就连睫毛也比自己的长,想伸手去触摸,确没鼓足勇气。
为什么从小到大就你都要那么傲娇,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做这么好,好到在你身后的我都没有拉住你转身的勇气。
看向窗外,车不是停在家楼下,而是一片樱花林下,天才蒙蒙亮,微风轻拂而起,却也将树枝上的樱花带离枝头,无数的樱花瓣在风中纷纷起舞,粉色的、白色的混在一起,像新娘的头纱一样随风浮动,令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在梦中,忍不住下车用伸手去接,醉人花香迎风拂面。
阳光透过缝隙射下来,在穆小柒的身上洒下点点光斑,闪闪烁烁,花瓣随风而起,在空中飘荡着,旋转着,掠过她的发梢,最后悠悠忽忽的落在她手心。
暮璃醒了来时看到车外樱花树下的人,不由自主默默走到她身后,时间似乎静止,我们仿佛回到了高二开学的那天。
朝阳中,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的穆小柒,头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身上飘逸着淡淡的花香和熟悉的奶香味,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捧着手上的花瓣,轻轻侧转回头来。
“暮璃,这一朵五个花瓣的是江户樱花,颜色淡,花开叶才发,这个红一点的是福岛樱,你看那边长的像柳树的是垂柳樱,最具玺大的特色,我好几年没有回来看过樱花了,三月赏樱,唯有玺大,大家都笑来玺大赏樱的人比花还多,来玺大看人群,是每一朵樱花的梦想,它们看我们,我们看它们,你说到底是谁入了谁的眼?”
你入了我的眼!以前是、现在和将来都是!
由于穆家人多,又有穆娘娘广大人脉和穆小玉这种强势的存在,太尔走的场面气派无比,在以前街坊邻居里眼里看来是极为风光的。
而穆家两姐妹从头到尾都把穆国炎当做了空气,穆国炎也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两姐妹。
出殡的时候抱着太尔遗像的是长孙穆承磊而不是长子穆国炎,其后是穆娘娘和穆小玉,再后面才是一众叔叔和弟弟妹妹们,承磊找到机会悄悄给穆小柒说,祈源哥跟着暮哥去了以色列公干去了。
太尔在解放时在一家知名的民营纺织企业里当纺纱工干了一辈子,这个民营企业的福利待遇很好,穆小柒总记得小时候在太尔家喝单位发的二厂汽水和扬子江酸奶,喝到走不动。
单位还给太尔分了一套房子,随着城市的变革,纺纱厂已经不在了,但这套分的房子虽然小,但位于三环边上,正遇上拆迁,现在可以赔偿近两百万,外加一个购买还建房的指标。
穆小玉表示自己和穆小柒不参与分配,提出由于太尔生前一直由穆娘娘在照顾,由穆娘娘占一半,剩下的由几个弟弟妹妹平分,众人没提出异议,也没一个人敢提出异议,毕竟没一个人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