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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他们这边得一边战斗一边保护言洛。
由厉云修负责当攻击主力。
只是,敌人是否会杀死言洛,现在还是未定之数。
敌人可能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专攻厉云修一人也说不定。
所以江月决定积极站上前线。
因为对方肯定不会动他一根寒毛。
讨论结束后,田尧带着千野离开了诊疗室。
由于时间才过两点半,暂时也只能休憩了。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茶水可以招待。”
“没关系。”
言洛耸耸肩,坐回办公桌前,拿出香烟点燃。
刚才看他完全没有抽任何一根烟,难道是因为顾虑田尧身染肺疾,所以才不在她的面前抽烟的吗?隐隐约约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对妻子的关爱之情。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江月也希望他能顾忌一下自己。
江月根本受不了那个烟味。
她在诊疗室的病床上坐了下来。
坦白说,这几个小时需要一直紧崩着神经,怪累人的。
而且经历容易绷着。
“江月,放轻松点,别让自己太紧绷。”
厉云修看着江月,温柔的说到、
“你自己也是一样精神紧绷吧。”
“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了。”
“我看来也得使自己好还习惯才行啊。”
“这种需要从小时候开始哦,很难习惯的,总之不要让自己的精神一直在紧绷的状态下,即使敌人预谋发动奇袭,也-定会有征兆的,不要太紧张兮兮了。”
江月虽然很清楚隐族是那种不爱用阴谋诡异偷袭的。
即使是喜欢使用下三滥手段攻击人的南宫,在江月看来,都显得有些温和。
在奸诈方面,人类比隐族强多了。
单方面而言,朗煊那种使用各种阴谋诡计方法的更像是是人类。
言洛一直在抽烟,不知道在为什么烦心。
他们三人在诊疗室内等待敌人来袭。
就这么等待着,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风平浪静。
下午三点的时候,诊疗室办公桌上的室内电话发出了铃响。
江月吓了一跳,言洛让他俩保持安静就接通了。
“是我……嗯,这边没问题……我知道了。自己小心。”
虽然语气冷淡,但能从通话内容判断打电话来的人是田尧。
“田尧打电话来告诉我那边没发生什么。”
江月这时候终于放下了心口的大石。
话虽如此,现在不是该放心的时候。
敌人回来的,时间只是早晚而已。
现在快四点了,按理说是傍晚也么什么不对。
只是时间观念不同的人不同的看法,有人会觉得七点以后才是傍晚。
江月搞不清楚为什么南宫要约定不清不楚的时间。
如果他能明确指出时间的话就不需要这么煎熬了。
还是说,他是故意这样说,想要消磨我放的耐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除了江月之外,其他的人应该不会感到紧张的。
想打这里,江月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搞不懂敌人的目的。
“嗯?”
江月忽然想起,昨天似乎也感觉受到了相似的忧虑。
所以说,一切都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
江月心想,自己不能再这样多想下去了。
可能自己忽略了什么吧。
反正在战斗开前自己也不能做什么,所以江月开始思考不对劲的地方。
另一边。
房间里一直被沉默笼罩着。
气氛很是不对头。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
田尧看了一眼坐在门边看书的千野,默默地想着。
主动提出要和她一起并肩作战,在战斗开始前,却在房间里开始看书,那专注地模样让人不忍心打断他。
而且,明明战斗在即,他看起来却毫无紧张感。
反而田尧则是紧张兮兮。
对田尧来说,对千野这个人也是半知半解的。
田尧以前开始就生病,一直卧病在床,没什么交朋友的机会。
千野则是因为被隐族人排挤,总是孤单一人。
虽然田尧以前就知道千野这号人的存在,但没有接触过。
关系也算是淡淡的。
不过对田尧而言,她没有同龄的朋友,与其他人的关系都是淡淡的。
厉云慕和南宫还有戴风他们虽然跟她是同龄人,但却没想跟田尧一起玩儿,因为那时候他们怕田尧的病会传染而故意疏远她。
之后,在老公言洛的父亲研究下,证明了田尧的疾病不会传染。
那时候才开始,田尧被大家稍微接受了,厉云修和林诺他们偶尔回来田尧身边玩儿。
虽然有人陪,但田尧还是没有办法积极乐观的面对未来。
但最大的原因还是疾病。
隐族生命力顽强,在衰老前不需要担心死亡的问题。
但却不得不接受疾病的折磨。
有时候无法解脱反而是一种难受。
田尧不喜欢呆在隐族部落,不单单是因为喜欢上了身为人类的言洛。
最大原因还是自己与隐族年轻人们的疏离感。
她不喜欢被人观望躺在病床上行动不便的自己。
在田尧的记忆里,快乐的部分寥寥无几。
但与快乐有关的日子,都是言洛陪在她身边的。
两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田尧才六岁,而言洛却已经是一名初中生了。
言氏医院继承人,隐族人的专属医生——那时候家人是这样介绍给她的。
个性不羁,待人冷漠。
田尧一开始对他是很害怕的,没多久就把他当成哥哥一样崇拜了,之后又像是好朋友一样变的亲密起来,在慢慢地日常相处中渐渐地对言洛萌生了爱意。
不论是在病情恶化住医院时,还是在医院认识李娜时,还是李娜死后用她的心脏进行了仪式时,陪在她身边的人总是言洛。
无论田尧是哭是笑,言洛永远都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扑克脸,唯有偶尔抚摸田尧的头部时,指尖会带着温柔。
田尧爱上这样的言洛。
而言洛也深爱着经历换心仪式,无法生儿育女的她。于是──
不,正因如此。
田尧在病床上坐直了上半身。
她向低着头读书的千野问出问题:“千野,你为什么要战斗。”
千野愣住了,随后很干脆的说:“因为江月在。”
“为了江月?”
“是,因为我是江月的哥哥,哥哥保护妹妹是理所应当的吧。”
“……可是江月真正的哥哥……墨夜他……”
“江耀哥哥是江耀哥哥,我是我,江耀也开口称呼我为哥哥了,是我,不是江耀哥哥的替代品,单纯的是我,所以我要照顾好她。”
“这样啊......”
原来千野跟自己也一样。
比起同族之间的关系,他更重视与人类的羁绊。
为了这世上最宝贵的事物下定决心一战──
“你真的很了不起呢。”
即使听到了田尧的称赞,千野也没有开口回答。
田尧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隐隐发通的心脏口,不知道是因为疾病产生的疼痛,还是因为某份感情产生的痛。
喝了口水,田尧按下了病房里面的电话,打给诊疗室的老公言洛。
铃声响了几声之后就接通了。
“是我。”
冷清的声音。
是老公言洛。
“那边状况怎么样?”
“这边没问题。”
“差不多需要动手了。
为了回报心爱之人的心意──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觉悟。
“我知道了。”
简短的回答。
最后只对她说了-句「自己小心」。
电话挂断后,田尧闭上眼睛好几秒,离开了病床。
觉悟就是不惜性命的战斗。
为了言洛,自己要背叛一切。
看到下病床的田尧,千野有些茫然。
田尧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对不起,千野。”
“对不起什么?”
“因为我想要保护人的心情和你一样,所以现在,为了我的爱人,我要和你成为敌人,杀了你。”
田尧如此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细长的绳子。
她不再踌躇。
她把绳子挂在手腕上。
只见细子一如咒缚般的嗖一声缠住了手腕。
另一边。
还在思考不对劲地方的江月,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先发现哪边。
当她一边思考一边游移着视线时,眼角余光无意间扫到了某个画面。
言洛医生正往窗边走去,。
本以为他可能只是要去拉开百叶窗,江月只是心不在焉地注视着他的行动。
这时,一直令她耿耿于怀的困惑突然浮现了具体的轮廓。
南宫说,她们决定进攻这所医院、
江月等人将她的预告解读为一种请君入瓮的作战。
不过──这一连串的行动不会太过粗率了吗?
他刻意在事前向江月等人做出「明天将发动攻击」的预告的必要是什么?
预告一打出来,江月等人势必会提高戒备严加防守。这样意思岂不是踉挖洞给自己跳一样吗?
如果江月是她们的话,会选择在发动攻击之后再报告。用不着预告,无预警地展开偷袭即可。因为只要杀了言洛和田尧,厉云修等人必然会不顾一切赶来现场。如果不取他们夫妇性命,将两人杀得奄奄一息,然后绑走其中一人当人质的话,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难道是因为隐族想不出这么卑鄙的手段──?
──不对。
趁着叛乱之便瞒天过海的厉云慕,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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