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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秦敛就不是秦敛了。
“我打个电话，江临就会回来的。”宋殊很笃定地道。
景止的手很凉，像是清冷的泉水一般。
宋殊的手触及秦敛的手，她听到了秦敛的心声，隐秘的，灰暗的，潮湿的声音。
“如果江临敢回来，我一定把她的头都拧掉，用硫酸把皮肉化了骨头搓成灰，扔在护城河里。”
宋殊歪了歪头，目光有些动荡不安。
她松开了秦敛的手，双手交叠着放在了膝盖上，轻轻地晃着腿，看着秦敛。
从前怎么就不知道，秦敛还有这么凶残的念头呢？
这一套流程，倒是挺熟练的。
只是她内心为什么却毫无波澜，甚至很坦然地接受了。
也许是江临他们在宋殊的耳边，说秦敛的坏话说的太多。
宋殊坐在床边，手撑着床边，看向了秦敛，问道：“昨晚是你把我送到医院来的吗？”
秦敛伸出手，揉了揉宋殊额头的包，力气有些重，却并不疼。
“你都不记得了，你做了什么事情吗？”秦敛问道。
宋殊只是疑惑地看着秦敛，“我没做什么吧？我只是，嗯……晕倒在了洗漱间里。”
秦敛的神情，却因此缓和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肯定了宋殊的说法，“对，就是这样的。你晕倒在了洗漱间里，然后有人叫了救护车，我看到了你，便跟着救护车一起来了医院。”
宋殊微微抬眸，看着秦敛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然而他纤长的睫毛，却颤抖地快了一些，显示出他情绪的不安。
“我没有干出什么别的事情吧？”宋殊有点不安的问道。
秦敛摇了摇头，很笃信地道：“没有干别的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宋殊觉得自己内心愈发地觉得不安了。
她很肯定，Alex昨天晚上，一定做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
以至于江临需要连夜跑路，而秦敛需要在这说谎瞒着她。
平生第一次，对Alex干了什么坏事，产生了好奇心。
“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吃饭。”宋殊很乖巧地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觉得有点饿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殊觉得自己现在特别饿，体力像是用完了一样。
秦敛很淡定地摇了摇头，“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现在要住院观察几天。而且，脑震荡吃饭的话，会觉得恶心。”
宋殊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额头鼓起来的那个包，不可置信地道：“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包，你说它是脑震荡？我从前也是个医生，你骗我也要有个限制吧。”
秦敛看宋殊的目光，很无奈，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从前是个医生，可是你从前也没有当个脑震荡的病人。”
“轻轻的一棍子下去，脑震荡什么的，可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淡定，以至于宋殊开始不确信了起来。
就这么一个包，还不知道是在哪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撞出来的。
结果告诉她，这个包竟然能引发脑震荡？
宋殊轻轻地晃着自己的腿，也许是心理作用，她现在竟然真的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秦敛，我好饿。”宋殊道。
“喝点水，水填肚子。”
“没有别的吗？我觉得自己现在胃口很好，一口一只烤猪都没问题。”
“如果吃东西的话，不仅吃不出什么味道，反而还会觉得难受，喝水吧。”秦敛继续道，说着站起身，给宋殊倒了杯水。
现在看来，宋殊大概是把她都做了什么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宋殊脑袋上的那个包，是江临一棍子砸上去的……
昨晚，那可真是惊心动魄的一晚。
如果宋殊拿到手机的话，应该会被自己都做了什么事情给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