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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让人找来了梯子,爬到天花顶检查,才发现绳子的一端挂在固定纱幔的圆盘挂钩之上,另一端有被利器划断的痕迹,盛海与几个衙差一路找到了二楼,才在围栏角找到了被割断的尾端。
当着众人的面,盛海将捆绑的状态还原了,众人才大致上看明白伤者原先是以捆绑打横的状态悬在一股绳子中间,借着天花板上的纱幔的遮挡,若不仔细去看,的确有可能混入其中不被发现,只待时机一到,就割断尾端的绳子,伤者自然就垂了下来。
搞清楚了这点,就可以将目光放在去过二楼或者在二楼以上居住的客人身上。
当然,更重要的就是先搞清楚伤者是什么人。
可惜伤者此时昏迷不清醒,面部受创严重,身上没有身份证明,广福楼之中的人都问遍了,也没有人晓得此人的身份。
就在衙差一一为食客记录口供之时,有两人从后院赶了过来,远远的和衙差说了几句话,就被带到了伤者所在的雅间中去。
而此时王小鱼还在和这几个章饶人谈话。柳州府衙的人都知道了王小鱼是那渊身边的人,便自动略去了她们这一桌,才能让她好好的和祁连赫说话。
“要说去过楼上的,我记得只有那个姓薛的掌柜。”祁连赫等人自知没有那么容易脱身,反倒安稳的坐了下来,其他三人只闷闷的继续喝酒,而祁连赫也抓了一把蚕豆,边吃边回忆,比起其他早就坐立不安,焦虑暴躁的食客,他们的心态算是挺看得开了。
“薛掌柜?”王小鱼想了想。
“你们进来之后,他正是从楼上赶下来的。”祁连赫抛了一颗蚕豆上天,蚕豆在半空上划出一道弧线,落进他口中。
“除此以外,我不记得有任何人上过楼或是下过楼。”
“不会的吧。”王小鱼撑着下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这个迟钝脑袋是想不明白的了,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位大人或许可以。”祁连赫说道,又斟了酒和几个同伴碰起了杯。
王小鱼看在他们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了,干脆站起身去雅间中找那渊。
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就是咱们戏班里的小舟!”
“昨日下午,他惹了亚霁生气,被我打了一巴掌以后他就气跑了,一夜都没回,没想到如今变成这样!”
王小鱼探了一个脑袋进去,正巧碰见说话的那人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以背对着自己,站在众人之间的那渊手中,那渊用指扣开盒子的环扣,将盒子打开,王小鱼毫无防备就这么瞧见盒子之中躺着半张破碎的人面皮。
血淋淋,皱巴巴,还带着眉睫的眼眶空荡荡的。
王小鱼吓的一个抽气,脚在门框上打了拌,整个人身子一歪,径直扑倒在地,整个人呈大字型,摔在靠着门最近的薛掌柜脚边,落地时,还因为下意识想抓根救命稻草而揪住了薛掌柜的长衫下摆,一个使劲,只听撕裂的声音之后,王小鱼手上多了一块不属于自己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