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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里乱七八糟的的东西一撤,华愿就又在秋堂玄莳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中回到桌案前看书。
秋堂玄莳自找没趣,看华愿不想搭理他,就屁颠屁颠的到绣娘那里监工去了。
秋堂玄莳历来对华愿不设防,从前是现在也是,他的书房华愿可以随便动,只要不给他把房子点了一切都没问题。
华愿看了一会儿,想动笔做些批注,发觉没有墨了,仔细找了找桌面,还是没找到。
唉……华愿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墨用完了也不知道找人续上。
桌面没有,那看看抽屉里有没有存货。
说实话,秋堂玄莳的确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主儿,虽然刚住进来的时候秋堂玄莳派人从王府拿了一些私人物品过来放在了这些抽屉里,但华愿个人认为从这里面找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翻一遍也不是什么力气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当时收拾的时候也没有在旁边看着,这死孩子的东西都放到哪里了?华愿一个一个的找过去,就在她关上其中一个柜子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木盒,没有上锁而且看起来很陈旧似乎有些年头了。
直觉告诉华愿,这个木盒里的东西对于秋堂玄莳一定有某种特殊的意义,不能随便的打开,但冥冥之中又有一种力量在吸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看着木盒里的东西,华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木盒看起来好像很乱的收纳盒,几封书信,两三个首饰,一个瓷瓶,一个骨哨,一个绣帕。
华愿皱着眉拿起最不显眼的白色瓷瓶,细细打量。瓶身光滑,没有任何标记,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只有华愿知道,即使盖子的密封的再好,里面的血腥气还是不可避免的透了出来。
小心打开盖子,一股已经腐败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华愿瞬间就把盖子盖了回去。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血液呈块状,黑红色,有明显的腐败痕迹,大概放了得有二十天。没有错,是人血,而且是死人的血,具体是谁的血,答案显而易见。
华愿静立良久,眉头紧锁:没有中毒的痕迹?无论是西凉官员给出的说法,还是秋堂玄莳私下的调查,都证明了一件事秋堂玄葎并非因中毒而坠马。肝阳上亢,瘀血阻滞,坠马前意识恍惚,反应迟缓,器物饮食都没有毒物反应。种种细节都像极了十年前的另一场意外,同样突如其来,同样毫无疑点,同样惊起了滔天巨浪的坠马事故。有时候太过巧合的事件本身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这种阴谋最可怕之处就在于,明明哪里都透露着诡异,但却毫无痕迹,无从下手。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曾是她心中的一道坎儿,原本平顺的生活就在这件事情后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偏差,让她失去所有,让她饱受折辱。
华愿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浊气:或许,这是自己解开当年悬案的唯一机会。
除了这个瓷瓶,剩下的物件根本没必要看。中原样式的首饰和绣帕一定是他母亲留下的。骨哨陈旧,又有磨损,恐怕是小时候的颇有纪念意义的玩物。只是这几封信,除了其中一封明显不一样之外,其它大小、样式和磨损程度几乎一模一样,边缘发黑,应该是常年阅览留下的痕迹,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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