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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房，鹿伊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绷着张脸气呼呼地瞪着陆千辰，“你刚才怎么回事？”
陆千辰冰山脸。
“你不帮我就算了，还不知道配合一下么？你很喜欢看我出糗是不是？”
幸好陆老爷子没逼她，没一直提继承家业的事，要是强行要她给个交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反观陆千辰，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连个屁都不带放的，全程靠她自由发挥。
“你刚才表现不错。”陆千辰淡漠地说。
“那叫不错？”
她都担心自己在陆老爷子面前露馅。
“我认为挺好。”
陆千辰最讨厌陆征谈起让他继承华辰集团的事，而刚才鹿伊的表现，丝毫没引起陆征的怀疑。
他平时大抵就是那样装傻的。
所以他觉得鹿伊的表现还不错，除了鹿伊说他们在交往那句。
……
临近八点的时候，晚餐终于好了。
来之前鹿伊和陆千辰都吃过意大利面，两人都不太饿。
面对桌上的美味，鹿伊是眼睛大肚皮小，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陆千辰则没动几下筷子。
陆老爷子狐疑的目光在她和陆千辰的脸上游移。
“你们不是饿了？怎么就吃这么点，饭菜不合口味？”
鹿伊笑笑，“味道挺好。”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陆老爷子突然说。
鹿伊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有吗？”
“嗯。”
他很少看到陆千辰笑。
自己工作忙，而陆千辰工作也很忙，有时候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一面，但每次见面气氛都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
他对陆千辰的要求从小就很严格，别的同龄孩子在跟小朋友玩耍的时候，他在练钢琴、练书法、读书、学围棋，学剑术，自小全面发展，陆千辰是个没有童年的孩子。
他平时工作太忙，没时间陪陆千辰，陆千辰总是一个人。
他一直觉得陆千辰心中多少有些记恨他，尽管他那么做都是为了陆千辰的将来。
想到这里，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陆千辰闻声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陆征，险些一句‘爷爷’叫出来。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见陆征是多久前了，印象中已经很久没见。
陆征的变化不大，身体看上去还是那么硬朗能干，只是鬓角的白发多了一些，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也更深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
饭后已经是九点多了。
陆老爷子要休息，也没送送他们。
鹿伊走出别墅的时候，深吸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整个人又精力充沛了。
“你爷爷好像不是很凶。”上了车，她对身旁的陆千辰说。
陆千辰发动车子，闷闷地‘嗯’了声。
他从没说过陆征很凶，他说的是严肃。
驾车回到公寓，两人各回各的房间。
鹿伊换掉身上的正装，穿上宽松的居家服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愣了会神，她想起自己两周后的考试，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若她和陆千辰换不回来，只能由陆千辰帮她参加考试。
她不能再挂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