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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伊出门直奔电梯走去，身后跟着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她诧异回头，发现陆千辰跟来了。
“你干嘛？”她停下来，很纳闷地看着陆千辰。
陆千辰冷着脸，“你说呢？”
“你不用跟来，快回去睡觉。”
陆千辰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快步经过她身旁，在电梯前站定。
“……”
“如果你今晚不打算睡了，那你就继续站在那里不要动。”
鹿伊干巴巴笑了两声，迈动大长腿，几步追上陆千辰。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车子驶出公寓，直奔白马小区。
鹿伊出来的匆忙，忘了带小区的钥匙，车停在小区外面的时候，她下车朝华星星家的窗户望去，没亮灯。
会不会是真的喝多了，到家倒头就睡，所以忘了给她发消息？
不管怎样，既然都到这里来了，那这一趟不能白跑，她必须确认一下华星星是否安全到家了。
她回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上，手肘搭在车窗边沿，支着头看她的陆千辰，低声道：“你在车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陆千辰闷闷地‘嗯’了声，目送她的身影溜进小区，隐入夜色。
轻车熟路来到华星星家门前，鹿伊按响门铃，许久都没人来开。
反复按了几次门铃，反倒把隔壁的住户给惊动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从门里探出头来，眯着惺忪睡眼瞪她。
她认得这人，也是京大的学生，以前见了面她们经常打招呼，只是她忘了这女孩叫什么名字。
女孩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大晚上戴着帽子口罩，捂得这样严严实实，她显然被女孩当成了变态。
对方缩了缩脖子，睡意褪去大半，看她的眼神十分警惕。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女人没敢大声抱怨。
她苦笑着解释，“抱歉，我来找人。”
女孩看了一眼华星星家的门，犹豫了几秒说：“那家的人不在。”
“你确定？”
“好像一早出去就没回来。”
“哦，谢谢。”
鹿伊转身要走，女孩却叫住她，再一次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而后目光定格在她捂得很严实的脸上。
“你的声音，你的眼睛好像……算了，应该不太可能。”女孩说完，脑袋缩回门里，‘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鹿伊匆匆下楼，跑出小区上了保时捷。
陆千辰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示意她开车回公寓。
“家里没人。”她说。
陆千辰关了车窗，捏了捏眉心，“你打算怎么办？”
“去聚星看看。”
陆千辰抬腕，看到腕上的电子表一脸嫌弃，瞄了眼时间，他说：“两点了。”
鹿伊没说话，发动车子又朝聚星俱乐部驶去。
到地方已经两点半了。
她把车停到巷子口，看了眼黑漆漆的巷子，发现巷子里那盏昏黄的引路灯没亮，这个时间聚星应该已经打烊了。
可没有亲眼看见，就这么走她有些不甘愿，况且她还没有找到华星星。
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撞着撞子走进幽黑的巷子，巷子挺深的，越往深处走，她的心揪得越紧。
这地方上次来还没这么阴森，此时巷子里黑的看不见尽头，那盏引路灯突然闪了两下，吓得鹿伊差点原地跳起来。
好在她知道那盏灯接触不良，上次来就是一闪一闪，闹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