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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心爱的姑娘啊,再让他闻一下发香吧。
下个瞬间,霏雪猛地被他抱入怀中,手中的匕首一瞬间刺穿他的腹部,她僵立在原地,他已是浑身是血,任由他眷眷不舍地抱着她。
终于,他撑不住了,身体向后倒去,身体缓缓将匕首拔出,跌落到床榻,滑坐道她腿边。
她失了声,满面苍白,满目皆红。泪一滴一滴地落到顾怀德的身上
“这是我自己了结的,你,你可还未报仇,继续恨我吧,此生都要如此恨我,”他仍旧在勉强笑,克制着颤抖:“走吧,再不走,你就要,要与我死在一起了。”
霏雪僵直的转了身,咬紧牙,她的腿似有千斤重,一步一步走的如此难。
他看着她白衣如雪,染着他的血,似是盛开的妖花一般。
笑着笑着,便不停地口涌鲜血,他艰难的爬到她的床榻,那床幔已是烧红了一片,燃烧的味道,混着她的气息。
但他已经睡着,再感受不到了。
这一生,他拥有过至高的权势,他爱过,他没什么可惜了。
此刻,站在院中的明澈已经拔了剑,撕了一块布,盖住了脸,准备冲进去救人。
却看到房门被缓缓推开,片刻后,那白衣女子浑身是血,如吊线木偶般,僵硬的走出房间。脸是泪是血,终于在看到明澈的时候,如山洪决堤一般。
“啊!!!”她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在院中,嘶吼一声,响彻在这火光冲天的东宫,良久未散。
最后,终是耗尽精气,倒在院中。
明澈两步上前,探了气息,确定她只是昏倒之后,抱起了她。离开前,看到那屋中,已经倒塌的屏风后,一个男子浑身是血,躺在榻上。
他心惊一瞬,立刻带人飞身出了院子。
夏盼安排好刚刚出来的丫鬟,便开始焦急地等待。听她所言,夏盼已经心中有数了。
当明澈出来,抱着一身是血的霏雪,夏盼先是心中一惊,颤颤开口:“她...”
明澈摇摇头,高深莫测道:“不是她的。”
夏盼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便是顾怀德的了...她默默用眼神询问。
明澈点了头,突然避讳地看了看旁边的子恒。
子恒看着他们眼神传讯,一头雾水,再看到明澈一副警惕的样子,当场发怒:“我们王爷能把你们吃了不成!快点说!!!”
夏盼撇撇嘴,示意明澈开口。
明澈冷冷道:“火已经烧到霏雪院中了,顾怀德先死在她房间了,被她一刀毙命。但估计,过会就成灰了。”
子恒瞪大眼睛吞了吞口水,便被明澈一脚踢下马车,他将霏雪安置好,便关了马车门,对着自横道:“赶快回去复命吧,你们也早点做些打算。”
然后便驾马车离开。
子恒也收起了呆若木鸡的脸,点头喃喃自语:“对,复命。”一跨上马,疾行而去。
与此同时盛府
曲凉焕在东宫起火前,便收到了消息,盛老约他盛府一谈。
当时他正在自己后院,顾怀辰大婚,请帖都是宫中准备的,自然没有他的份。他也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盛府的人来的突然,他虽然应下,但出门前,已经让自己的小厮通知了顾怀辰,若他知晓,半个时辰便可来盛府接应。
曲凉焕进到盛府,盛老正在前厅等他,他进了院子,盛老便唤了一队盛家府兵出了府。
然后对着曲凉焕说道:“曲公子莫慌,这与你无干,老夫邀你不是来鸿门宴的。”
曲凉焕彬彬有礼:“不知盛老将军,唤小生前来所为何事?”
盛老未说话,只是伸了伸手,示意曲凉焕,然后便带着他走向院中。
这屋子曲凉焕并不陌生,毕竟,盛冉是在这间屋子里同他讲了那些,震他心魂的话的。
盛老随手抽了三根香,对着祖宗词牌,虔诚的跪下,重重叩首,做全了礼数,才起身上了香。
这时,曲凉焕忽的感到身后光亮异常,城中也喧闹了几分,曲凉焕回头望去。
本是入夜的京都,火光一片。
“盛老将军,城东走水了。”曲凉焕抿着薄唇,似乎在想,那个方向是...
“是东宫。”盛老将军仍面对着牌位,不曾回头。
曲凉焕顿时大惊失色,是盛家做的,他皱眉,在考虑自己如何脱身,这干系到朝野上下,他不知道自己走不走的出去这个祠堂了。
盛老甚至头都未回,便一语道破他心中所虑:“我说了,曲小公子不必忧心,你今日定会平安归府的。”
曲凉焕叹息,如今已是忧心无用,他抬头说道:“盛老将军想对我说什么。”
“盛家百年基业,几近毁于我手。”盛老突然跪了下来,看着牌位,顷刻间,老泪纵横。太子变成如今这样,他不只是助纣为虐,他甚至是一切的推手。
在太子十几岁时,便将大皇子的羽翼,逐个剪去。
那是的太子第一次下令屠杀一族人,是个大皇子的门客。
是盛老将军,抚着他的头,语调平缓地告诉他:你是东宫储君,恨你的人远比你恨的人多,你不杀他们,有一日,你便会死在他们手中。
盛老猛地叩头,第一次让曲凉焕觉得,他有了一丝老态龙钟,傲骨不在。
他哽咽,他当初教导太子,如今也不觉有错,只是如今,盛家若想久远,他便不能让太子开口了。
“老朽在这谢过曲小公子,当日救下我孙儿,如今盛家,便指望他了。”
曲凉焕伸手扶起地上的盛老将军,微微摇头。
“麻烦公子帮我将这封信件交于陛下,”盛老颤颤巍巍,将信封从怀中掏出,然后便自己走向祠堂一旁,已是布满人间冷暖的手,抖动着,抚过盛家历代族人用过的长枪:“望陛下见了信,念着点盛家的好。”
曲凉焕低头,那信封上触目惊心,写着【偲成亲启】。
他徒然瞪大双眼,猛地抬头,只见盛老将军猛然运气,双手紧握,已是被那把他曾经用来守卫顾家山河的长枪,从前胸贯穿。
跪倒在祠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