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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的称赞似乎让白石麻衣的脸颊泛上了一层粉色。
察觉到他的眼神和似有似无的笑意,白石麻衣颇不自然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建筑。
小小的捉弄后,水月涟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转身走向旁边摊位前的队伍。
长时间保持相同姿势的手掌传来放松的感觉,但白石麻衣却突然感觉怅然若失起来,对于水月涟所说美食的期待也在周围人群的嘈杂声中消散。
有些莫名地想起群马那被山脉包裹的阴暗天空下,那趟终于驶去的列车。
那时候自己也只能在月台上无力地奔跑几步,仅此而已。然后就是重新变得黯淡的一切。
下意识地看向刚才被握住的掌心,纵横交错的纹路在她看来过于复杂。所谓的手相师是怎么从这里面看出人的一生呢?还是说,只是通过察言观色说出人们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罢了。
稍远的地方,一只未能获得在台上演出资格的学生乐队开始唱起了中岛美雪的糸。
平心而论,主唱和键盘手的水平都略显粗糙,即使在学习音乐不久的白石麻衣听来,也能轻易发现表演中有几处走调。
“纵向的线是你,横向的线是我”,飘荡在被来往行人忽略路旁的,稍微飞出几米就完全被人群吞没的一句歌声中,白石麻衣又看向掌心的纹路,回忆刚才被水月涟握着的感觉。
如果横向的纹路代表的是自己,而纵向的纹路是由水月刻下的话...
小笼包摊位前长长的队伍中,水月涟站在中间有些无聊地打量着头顶几个汉字的写法,察觉到白石麻衣的视线便远远地看过去,收获到一个灿烂的笑容。
对着看过来的水月涟挥挥手,白石麻衣渐渐下定了决心。
如果从群马到东京120公里的距离对于当时的她还过于遥远的话,那么现在的自己总能跨越眼前这不足十米的距离吧。
看着白石麻衣走过来,将刚才紧握的右手又放在自己的左手中,水月涟有些奇怪地问到:“不在树荫下等吗?”
回应他的是白石麻衣如同隅田川一般温柔而又不可阻挡的眼神,“相比于树荫,我还是更想站在水月身侧”。
水月涟点点头,让出半个位置,两人一起排队等待。
至于排在水月涟后面围观了一切的那位单身人士,有谁会在意他呢?
在法学部楼前的树荫下,水月涟和白石麻衣小心翼翼地分享了充满鲜美汤汁的小笼包后,一同沿着银杏道向马上将要演出的舞台走去。
在热闹的人群中,白石麻衣突然想起水月涟之前提到的所谓“邻居”。
不知不觉间,原本清澈的天空中,厚重的云彩开始汇集,毫无征兆的风吹动深绿色的树叶微微摇晃。
另一边的摄影棚中。
“桥本桑,一会拍摄你的内容吧,具体的发型杉山桑已经安排好了”。
“麻烦您了”,向杂志社的负责人鞠躬致谢后,桥本奈奈未瞥了眼墙上的钟表,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应该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