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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阿平问,“阿姐,下午的法会还去么?”
萧扬欢目光落在青砖上,仍旧白晃晃的烈阳,期间一丝凉风也没有,摇了摇头,“前日皇叔下旨将季大人指给你做长史,但李翰林的课业仍旧不可慢待。”
阿平闻言道,“我知道了,那我在书房中为父亲抄写经书!”
萧扬欢眼眸带笑,抚上萧昭佑的脸,“好!”
看着萧昭佑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萧扬欢心里忍不住的心疼,即便从未与父母见过一次,从未得道父母的疼爱,这个孩子从未埋怨,甚至在太子妃谢氏生祭的时候,瞧瞧给她的灵位前供奉了一对海棠样式的金钗,他对父母的惦念和孝敬丝毫不亚于她和阿芙。
到底萧扬欢在午后还是去了天王殿弥勒佛前,为昭哀太子夫妇诵经,求得他们来生安稳。
“公主果然在此!”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萧扬欢停下手中的佛珠,转头看去。
贺清愉满脸笑意走进殿内,“臣方才送阿珂去琉璃院听说庆宁县主中暑了,便多停留了一伙儿。”
萧扬欢眉眼清淡,“今日是父亲祭日,侯爷怎么来了清净寺?”
“自然是清净寺灵验,臣来求仕途显达!”贺清愉丝毫不在意萧扬欢的冷淡之意,兀自跨进了。
萧扬欢继续拨弄手中的佛珠,“那你不该来天王殿,大雄宝殿后殿中的文曲星,才值得侯爷去拜!”
贺清愉依旧笑脸迎上来,“今日太阳大,公主的脾气也大了!”
萧扬欢停下手指,沉下来脸来看向他,“今日是我父亲的祭日,你不该出现在清净寺,更不该出现在这里!”
贺清愉微微外歪头,“臣想来投靠公主,不成么?”
“靠山山倒,靠水水穷。本宫自己都无枝可依,尚且在洪流中挣扎,如何让你依靠!”萧扬欢冷声说着,几乎同时,她想起此人的性子,最是诡谲狡猾,于是,下意识的,她凝视贺清愉,“你在打什么算盘?”
一直喋喋不休的贺清愉此刻却沉默,反而十分恭敬的在佛前跪拜后起身。
“公主知道今日在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么?”贺清愉看向跪坐在蒲团上的萧扬欢,“今日皇后选看秀女。”
萧扬欢面色如常。
“原本今日才是昭哀太子的生祭,但是为了确保选秀的正常进行,皇上将太子生祭的诸多法事都挪到了太庙去做。”贺清愉注视着萧扬欢,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异色。
“动卑不动尊,本就是常理!”萧扬欢伸手摩挲着腰间的那块玉佩,面色沉静如水,似幽深如深坛。
贺清愉靠近萧扬欢,“公主不想做尊么?”
“本宫已然尊崇无双了!”萧扬欢从蒲团上起身,理了理长裙上的折子,慢条斯理道,“前朝虽有女子为帝,但本宫不想,也不愿。而你,也用不上挑拨,因为是本宫建议皇叔皇后这样做!”
贺清愉向来笑意不减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不可置信的看向已经跨出殿门的萧扬欢。
什么意思,是他听岔了么?
在皇城内的祭祀和在太庙中的祭祀完全不能同语,帝后和太子向来都是在皇城中的太和殿中祭祀,只有在亲王等才在太庙中祭祀。
“你在示弱!”
几乎是在震惊情绪消失的瞬间,贺清愉脱口而出。
萧扬欢脚步一顿,回头看他,“除了示弱,讨好之外,就不能是本宫想让父亲安宁些么!”
“为人儿女想要过世的父母安宁些,少些是非争端,不行么!”
贺清愉呆愣当场,对萧扬欢的解释,他为什么有一种原来如此又匪夷所思的心情。他想,无论是谁处在萧扬欢的位置上,要么是阻止选秀的参加,要么是改期为昭哀太子举行祭祀,一定不是在太庙举行。
但是决定这件事情的是萧扬欢,她直接将祭祀挪到太庙,只是为了清净些?
待醒过神来的时候,萧扬欢的身影早就走远了。
随行的朱公公瞧出了萧扬欢的不悦之色,在快要过参树林时,“公主,太子生前最喜欢和太子妃在东宫后的那片海棠树下说话。”
萧扬欢一直疾行的脚步瞬间停下来,这一日里难得露出笑容,“我也觉得父亲会喜欢我这样的安排!”
昨日谢尚书和李家大老爷都曾捎来书信,或直白,或含蓄的提出此事的不应该。
“他们都说,这样于我们姐弟不利,与他们家族不利,没有人想到,这件事情在皇叔同意的那一刻就再无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