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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辜负。太子和太子妃不在了,理当守护公主郡王和县主成年安家,也是为庶母之德。”
说到此处谢尚书看向秦尚书沉声道,“皇家妻妾能同民间相提并论么,民间妾室谨守礼教,不敢不尊嫡母,唯恐被发卖,皇家的妃嫔,可是以下犯上都敢做的主!”
这下不止众人,连宝座上的元康帝都自觉汗颜,虽然有心呵斥,但碍着谢尚书此人颇为识趣,鲜少有过程,若是今朝呵斥。来日史书上就得记上一笔帝怜爱庶妃呵斥重臣,只得憋着问道,“那众卿以为眼下情况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门下省侍郎张廉出了一个主意,“既然不好越过裕王单独赐府,皇上不如一并赐下。”
户部周尚书立马开口,“一个亲王府邸,一个郡王府邸,今年的税收去了三分之一啊,皇上!”
众人一阵好笑,张侍郎连连摆手道,“知道周尚书是钱袋子,您不用急着盘算银钱的事情。臣的话还没有说话!”
贺清愉立马反应过来问道,“侍郎的意思是一同赐下,但是廉郡王府急着用,可以先着人布置上,而裕王的府邸可以等皇上恩准裕王出宫之时再布置?”
张廉点头,“这样一来,不算越过裕王,周尚书的钱袋子里的钱也能多留一会儿!”
元康帝见众人都点头,又问道,“那府邸如何选呢?”
“虽然已有定例,但因着要安置昭哀太子旧人之故,臣觉得皇上不妨赏赐个稍微宽敞些的府邸,也是您怜惜侄子之情。”一直没有说话的工部尚书吴工道,“若是府邸小了,只怕公主县主住这也憋屈!”
元康帝琢磨片刻,便吩咐道,“朕从前的诚王府邸尚且宽敞;还有胜业坊的那处府邸也不错,那处宅子旁边的一处查抄的三品官员的府邸;还有入苑坊的那处宅子,那里的景致是极好的,还有从前大长公主的府邸,崇仁坊那处宅子最大。”
众人都听着,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又让苗平拿了京城堪舆图来,君臣在一处商议半晌,最终是定下了胜业坊两处相邻的宅子合并一处为廉郡王府;位于皇城稍近些的永兴坊的那处宅子赐给了裕王做府邸。
因着府邸动工是大事,按着规矩元康帝便寻了钦天监查问日子,钦天监道,“八月十不成了,倒是十月里有几个好日子,还有来年的正月和二月都有好日子。”
众人又一番商定,决定将日子确定在十月里,先此事就交给了工部先去整理合并胜业坊的郡王府,然后在二月中选个好日子,令礼部和内廷着手布置。
门下省将拟好的圣旨递上,元康帝犯了难,这圣旨一时半会就不能赐下,还是魏院首道,“既然说定,不如先归置一旁,等十月里寻个好日子再宣布也好。”
不成想,这一耽搁,倒是耽搁出一桩事情来。
九月初,谢皇后问了元康帝的意思,决定在孝智皇后冥诞后再差人去清净寺看望萧扬欢姐弟,因着那段日子,谢皇后宫务不少,又要安排过冬的事情,还有查问太和殿的事情。
不过,萧扬欢因为体前收到了消息,算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请了李老太爷、季长史、福全公公和朱公公几人来书房,将谢尚书派人送来的消息告知,却不想李老太爷最先皱眉,“胜业大街那宅子,指了不少王爷公主。啧啧,鲜少有善终的,了悟大和尚出家前也是住在那里的。”
李老太爷最是耿直,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因着这个秉性,他在翰林院中没少得罪人。
季长史怕萧扬欢不悦忙笑道,“哪里是宅子能决定的,何况风水一说也不定,皇上不是将旁边的一处宅子并了进来么!”
“胜业坊不如崇仁坊和永兴坊,离皇宫虽然远了些,靠近春明门,离东市十分近,左右都是官宦府邸,本宫觉得倒是不错。”萧扬欢并无不悦,反而笑道,“若是那处宅子做了郡王府,以后季长史回家就方便了。”
季府就在青雀坊不远的宣阳坊,两地相隔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福全公公笑道,“不止如此,谢府和李府在亲仁坊,来往都是极方便。”
将这事说了后,众人都说起了京城各坊的趣事,说了越一个时辰后,又人寻萧扬欢,众人这才离散。
临去前,福全公公问道,“公主,大事算是落定,您是不是要打算回京城的事情了?”
萧扬欢笑道,“公公慧眼如炬,回去是迟早的事情,眼下,尚有一桩事情没有解决!”
福全公公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事情,但见萧扬欢面色如常,并无低沉之色,“那奴才只管照顾好郡王,不让公主烦扰多忧!”
送走几人,谷秋进来回道,“公主,鱼上钩了!”
“喔,那该安排上了!”萧扬欢轻声道,“正好,父亲和母亲的祭日快到了,寺中该做法事,又缺些东西。朱公公那里忙这香囊球的事情,你陪着常卿再进京一趟,仗势弄得不必太大,但要让人瞧出端倪来。”
谷秋领命退下,萧扬欢又在书房中抄写了好一会儿的地藏经,才出门忘徐凝慧住的院子去。
自从徐凝慧决定在清净寺长住,萧扬欢便见琉璃院后的静物院收拾出来,给母他们几人住下。
进去的时候,徐凝慧正在廊下看着阿庸哭的样子,笑的欢快,萧扬欢轻笑道,“哪有你这样做母亲的?”
徐凝慧遣退众人,让乳娘抱走阿庸,这才斜了她一眼,“你没有过?”
萧扬欢轻轻摇头,“那会儿朝不保夕,哪敢生?不说这个了,今日有事想要寻你帮个忙。”
“什么忙?”徐凝慧问道。
萧扬欢笑得诡异,“下套子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