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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都是谢彬一人所为,小姐只是怕夫人会伤心,所以没有告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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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落了一场雪,把湖面都盖住了,一时叫人分不清哪儿是地面,哪儿是水潭。
那些蜿蜒迂回的桥和勾心斗角的亭因此就显得格外重要,可以提醒人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
安宁披着那件和荀域一样的狐裘出门散心,伸手接住风吹下来的雪花,只觉得格外轻盈。她从前最怕冷了,但不知是不是最近被压抑的久了,连出门冻一冻都觉得舒服。
“小公爷夫人那边都安顿好了么?”没有回头,安宁随口问了一句,边说边往亭子边儿走去。
“殿下放心,都安顿好了,只不过小公爷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春樱回了一句,也为康卿妧感到难过。
“那人反应慢,估计要过几天才能体会到没有媳妇儿的苦来。”走进凉亭,早有人帮她把四周的雪和冰都除了,春樱在石凳上放了个软垫,生怕她着凉。
“去取个炭盆来,还有这个汤婆子,也换点儿热水,阿暖,烫一壶热茶,本宫要在这儿看雪。”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主子既然吩咐了,下面的人就只好照做。
一切准备就绪,棠梨把飘絮的鸟架子也提了来,雪白的鹦鹉站在架子上来回踱步,像是不喜欢这北国的冬日。
“一晃几年,该适应的都适应了,可总有些事情,怎么都习惯不了,比如这儿的冬日,还有这儿的人心。”
“飘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老了许多,我自己常觉得累,累得力不从心呢。”
一人一鸟正在闲话,不远处忽然走来个人,春樱见状忙凑到安宁跟前小声道,“殿下,沈司徒来了。”
抬眼望去,安宁回过头继续给飘絮喂食,“沈大人这是不死心,惦记着见见陛下,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要来同本宫说呢?”
给安宁行了个大礼,中年男人顾不得地上湿滑,头磕在地上长跪不起,“老臣给殿下请罪,请殿下重重责罚,老臣教女无方,使得她祸国殃民,叫陛下遇险,叫殿下劳心劳累,实在是罪该万死。”
将手里的鸟食全都洒进小碗儿里,安宁拍拍手,坐回了凳子上。
拿着一盏茶吹了半天,才喝了一小口,便长舒了一口气,“大人认错倒也快,怎么,是查到知书没有中毒,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了?”
见他眼圈儿通红,满脸憔悴,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安宁忽然觉得自己也不算操心的。
“本宫知道了,哎.....”叹了口气,安宁拢了拢披风,“本来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谁知你这么倔,偏要当堂对质,这下好了,闫震大人也知道了吧。”
沈司徒抬头,语气十分诧异,“殿下知道?”
“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殿下是何时知道的?”
面对他一连串的疑问,安宁四两拨千斤。
“有意义么,不论如何,你的女儿都已经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