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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才道:“我吃好了,进来吧。”

    “诺。”奴婢甜甜地应一句。

    “我是不是可以出去走走?”

    “那可不行,姑娘您的伤还没好,不能随意走动。”

    “我的伤好了就可以随便走喽?”

    “这奴婢也不知,主只叫奴好生照顾姑娘,不让别人打扰姑娘,姑娘在伤没好之前也不能出去。”

    “你主是谁?”

    “奴婢真的不知他是谁,奴婢只是在和馆受人差遣的,奴婢连他面都没见过。”

    “好吧。”

    奴婢收拾完碗筷离开。

    樊玶出了寝室在院子里逛了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进屋躺着假装睡着,不论这次饭食有没有下药,先假睡看看会发生什么。

    月上枝头,窗外的树影落在屋子里,樊玶真的快要睡着了,就在她打算入眠之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樊玶侧耳倾听,脚步如此淡定就像走在自己家一样。

    “吱呀”,门竟被推开了。

    樊玶借着门外的月光,发现这个人竟然穿着夜行衣,蒙着脸,身高约有八尺,像个男子。他不想被人发现,可还堂而皇之地走门,樊玶当真摸不透情况了。

    他慢慢靠近樊玶,伸手第一个动作就吓到她了,他居然在脱她的衣服!樊玶忍着没有叫出声,他动作温柔细致,仿佛做过很多次,难道她突然困得睡着,他就在干这事!?

    樊玶紧咬着牙,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只脱下樊玶的外裳,开始向她的背部注入内力。樊玶只觉背部如沐清风,凉爽之感遍及全身,伤口也没有之前火辣辣的疼。

    这个人是来帮她疗伤的,可是为什么要如此打扮,不让她知道?

    黑衣人内力纯厚,比水性内力更灵动,比土性内力更温和,游移经脉间可瞬息变幻,轻盈如云,是风性内力,而且此内力力量强大,作用明显,应该有五成以上。

    樊玶从未记得自己有认识这样的高手,是师傅吗?樊玶自己都觉得好笑,范山哪有这样的宽肩窄腰呀。熊酌吗?更不可能,那个二货正在青楼怀抱美人,哪里顾得上她呀……不知为什么,想到这里樊玶好伤心。

    内力疗伤持续了两个时辰,普通人这么做一定会四肢酸麻,力竭晕倒过去,严重的可能会七窍流血。樊玶真是惊服了这个高人,他连水都没喝,动都没有动,这样不间断地为她输出内力,樊玶这几天突然睡过去,他都这样帮她疗伤吗?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呢?

    疗伤完毕,黑衣人收力,这才呼出一口气。黑暗下,樊玶看着他,对他感激又好奇,他像千仞之壁,神秘又伟岸。黑衣人为她慢慢穿上外裳,熟练地系上衣带,樊玶可以感觉到他小心不碰到敏感的地方,之后细心地轻轻为她盖上被褥,就像她的君父……

    这个人应该就是把她从析满手中救出来的人。

    令樊玶没想到的是,黑暗中,樊玶看着他,他好像也看着樊玶,疗完伤他也不走,就待在床边静静看着她。樊玶直觉这个人很熟悉,但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阁下为何救我?”

    樊玶突然开口,着实吓了黑衣人一跳,他根本没想到樊玶是醒着的。

    樊玶坐起身:“阁下高姓大名,樊玶日后一定报答救命之恩。”

    黑衣人没有开口,寂静的黑夜只有樊玶一人的声音:“阁下是有难言之隐?为何救我还不让我知道?”

    黑衣人依旧没有开口。

    “我去点灯。”

    说完樊玶起身,黑衣人抓住她的手,樊玶本能立刻收回手:“阁下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身份?”

    黑衣人这才有点反应,点了点头。

    “我们认识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

    樊玶这就奇怪了,既然不认识干嘛怕知道样貌啊,怕以后认识?能留下和馆一间屋子的人肯定也是王亲国戚,樊玶仔细在记忆里搜索,那真是大海捞针,认识她的,她却不认识的楚国王族贵族太多了。

    “那你为何不说话呀?”

    黑衣人指着自己的喉咙,好像发不出声。

    “你不会说话?”

    他点点头。

    “那可以让我看你的模样吗?”

    他摇摇头。

    “我不是有恩不报之人,他日阁下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黑衣人点点头,之后开门离开了。

    熊酌避开周围的眼线,回到和欢阁,元子家在床边把风,听到动静立马打开床下的机关:“王子,您回来了。”

    熊酌摘下面罩:“这几天范山有没有一直闹着见樊姑娘?”

    “有的,属下有嘱咐和馆的奴婢不让他进那间屋子。”

    “好。”

    元子家给熊酌递了一杯水。

    “子家,我被她发现了。”

    “啊?”

    “她没看到我的样子,我也没发出声音,疗伤的时候我不知她竟然是醒着的。”

    “可是范大夫知道是你把她搬去和馆的,现在她又知道有人给她疗伤,那么她就知道是你救了她了。”

    熊酌真是懊恼,想救一个人怎么这么难:“范大夫是父王的亲信,我信不过他,我当时告诉他我把樊姑娘搬去和馆,就是给父王一个交代,我不会为了她失去理智,可我真的想救她。”

    元子家略懂朝堂之事,他明白熊酌的心情,知道熊酌这几天在青楼都是给外界造成假象,宁可损害自己名誉,让楚王以为他无心樊玶,再亲自去找雪泽草,偷偷为樊玶疗伤,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

    “王子,不如你告诉樊姑娘你的心意,让她知道是你救了她也无妨。”

    “子家,我就是要让她误会,她是长情之人,有恩必报,她和我走越近就越危险,与其让她今后忐忑不安,不如现在不与她有任何交情,她也能安稳些。”

    “王子,你们之间还有婚约,日后她也会嫁进甘泉宫的。”

    熊酌无奈地摇摇头:“这事说不准,她和我都是父王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她嫁给我,说明父王已经无所顾虑,或是还想考验我,她不嫁给我,说明父王……要杀了她。”

    “大王会如此极端?”元子家惊道。

    “父王行事褒贬不一,心狠手辣,这些都不妨碍他践行极度的进取,成为他建功立业的手段,他平定祸乱,开疆拓土,角逐中原,步步为营,从未出错。正因为如此,他才要求我们兄弟像他一样,勿乱于心,将隐患斩于萌芽之时。”

    “可樊姑娘不是隐患。”

    “我也知道她不是。”王族争斗伤及无辜在所难免,就像当年的斗公子,熊酌希望他还活着,也希望他真的已经死了。

    熊酌看着元子家,似乎看向另一个人:“子家,你还想进入东广一线吗?”

    元子家坚定地点点头:“身为大楚男儿,以作为楚王近卫为荣,誓死追随。”

    这就是商臣的魅力,就算大家知道他的手段肮脏,可他为楚带来的利益是楚人都看得见的,一百个人中还是会有九十九个人对他死心塌地。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赵盾是一路人,都是为了国家可以不顾一切,只不过他不屑于伪装,狠就是狠,不似赵盾虚伪仁义。

    若是从前元子家这么说,熊酌是不会在意的,像他一样的兵卒在楚国放眼皆是,可如今熊酌看到他的胎记,不得不多想。

    “这里不允许进!”老鸨大晚上推搡着道。

    “我是堂堂楚国大夫,我有要事禀报四王子!你休要阻拦!四王子,我是范山啊。”范山在门口大嚷道。

    “大夫?大夫会穿的这么破!你有钱吗!没钱滚蛋!”范山不会把钱花在青楼,老鸨自然不给他好脸色。

    熊酌换上平时的衣袍,若枫听到动静立马从侧门进来。

    “让他进来吧。”熊酌道。

    老鸨不甘愿地放范山进屋,陪着笑脸对熊酌道:“奴叩见四王子,这个大胖子叫什么范三,奴拦不住他,他硬是要见您,打扰您了。”

    “是范山!四王子,微臣有要事请见。”

    熊酌对他点了点头,老鸨看这情形,识趣地赶紧离开。

    范山看着衣裳半褪的若枫,如赤尾狐一般的媚艳,身材玲珑有致,目光似有似无地在勾人魂魄,当真尤物!熊酌的白色中衣敞开深深的领口,露出的胸膛的一部分,可以看清胸膛上结实的肌肉纹理,头发略微凌乱,可想而知他们刚才在干嘛。

    范山似有怨气道:“四王子,微臣是樊姑娘的师傅,说什么也不能放她不管,已经过去十天了,我不论如何也要救她,请你让我见见她吧!”

    熊酌看范山的衣袍到处是被草木划破的痕迹,他应该又去采药了:“范大夫你拿什么救她?”

    “四王子无须多虑,微臣自有办法,”

    熊酌向若枫伸出手,若枫很知趣地挽住熊酌的胳膊,坐在他腿上,范山整个人都看傻了,他以为熊酌是四个王子乃至整个楚国中最出尘的男子,没想到他也堕入俗套中了,早知道就不该撮合樊玶和他,把他的宝贝徒弟搭进去了,范山真是后悔当初。

    熊酌一把搂住若枫,对范山道:“说的容易,你到底找到几株雪泽草了。”

    范山看不下去他们了,垂头道:“微臣采的足够大玶用了。”

    其实范山那天也去“堵截”巢国寿礼了,可他迟来一步,车队里只剩下百灵手里的一块玉璧,范山无功而返,只能独自一人去采药。

    “真的?她是将死之人,范大夫又何必多此一举。”

    范山不可思议看着熊酌道:“四王子,你当初难道不喜欢她吗。”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她长得那么好看。”

    “既然喜欢,为何四王子要见死不救?当初是你把她从析满手中救出来的,还责怪微臣没有把她送回宫,你忘了吗?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范大夫,你见过她被灼烧的烂肉吗?血淋淋地和衣服搅在一起,皮夹着布,布包着肉,还有一股焦臭味,要不是是血红色,我还以为是地上的烂泥。”熊酌的手抚摸的若枫细腻白皙的肩膀,享受道:“我现在才明白,与其忍着身边腐烂的身子,装正人君子,不如承认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尚,烂肉就是烂肉,永远没有光洁如玉的身子耐看。范大夫,你懂的,男人终究还是好色,找到更好的美人,为何还要留情一个浑身烂肉的丑女。”

    范山识人不明,内心翻涌,过去他以为自己和熊酌志同道合,可面对遍体鳞伤的樊玶,熊酌竟然一改之前,开始嫌弃她,厌恶她,把她孤零零地放在和馆,留她自生自灭。

    范山颤巍巍地拱手道:“大玶在微臣心里依旧是那个美丽聪慧的徒弟,微臣请求罢官见她一面。”

    范山寄情山水,但他始终不愿辞官,唯一原因就是他爱楚国,愿意用自己的才智报效国家,这也是商臣重用他的原因,可如今他要为了樊玶罢官。

    “范大夫,这话你还是留着和父王说吧,我管不了你的去留,没有其他事的话,请别打扰我的春宵。”说完,熊酌抱起若枫准备进红帐里。

    范山略一思忖道:“王子且慢,既然王子留着大玶无用,为何不让微臣去看望?”

    熊酌放下若枫,转身道:“你是她师傅,同时也是楚国的臣子,如果父王不想她活,你该如何?”

    “她是我徒儿,我定会护她周全!”范山肯定道。

    “哦?她已经得罪析氏一族,父王都可能保不了她,你难道还要如此执着吗?”

    “王子不是也杀了析满吗?微臣觉得你做的对。”

    熊酌对范山警惕的目光出现无法察觉的柔和:“我后悔了。”

    范山沉默片刻道:“微臣只有后悔让大玶独自一人回来,这是我一生难以弥补的错,所以接下去微臣再也不能出错了。”

    “范大夫的意思是要违背父王的意思。”

    “生而为人,范某有自己的底线。”

    “你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父王杀了你。”熊酌目光犀利地看着范山。

    范山苦笑道:“微臣违抗大王命令,是对不起大王,但是无愧于心,若是再伤害大玶,那么微臣不配当人。”

    熊酌一直对范山作为商臣的近卫谋臣心有余悸,范山既是樊玶的师傅,又是商臣的忠臣。如果楚王要他大义灭亲,范山是否真的会如他所说护着樊玶。

    “好!那你可是违背王令的罪人啊,违背王令者斩其右臂,这里有剑,你斩后我就让你救樊姑娘。”

    熊酌示意元子家扔给范山一把佩剑:“范大夫,请。”

    范山接过剑,看着锋利的剑锋,君子重一言而轻生死,只要能救樊玶这有何难。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眼睛一闭,心一横,就要往下剁去。

    熊酌眼疾手快,用一颗珍珠射偏了剑锋,佩剑“哐啷”掉在地上。

    范山都做好痛苦的准备,已经和手臂做好了告别,整张脸垮成个苦瓜脸。

    “范大夫真是义士啊。”熊酌叹道,范山为樊玶宁可违背王令,不畏强权,在大臣中屈指可数。

    范山吓得满头大汗,如此看来,范山是可以相信的,元子家递给范山一块手绢让他擦汗。

    “四王子,不要微臣的手臂了?”

    “你要是剁了,樊姑娘不就得埋怨我了吗?”熊酌道。

    “难道……”

    “你放心,她活的很好,刚才只不过试探你。”

    “四王子何出此言?”

    “樊姑娘这次得罪析氏,我也杀了析满,算是和析氏、王叔公结下仇怨了。你也知道父王的铁腕,他不容许我对任何人动情,更不可能让一个女子干涉朝政,可这一次因她挑起了不少家族的矛盾,如果我再对她有所照顾,父王就留不得她了。你是父王的心腹,肱股之臣,也是她的师傅,父王若是叫你杀了她也是轻而易举,所以我不得不试探你。”

    “四王子放心,微臣绝不会伤害她。”

    熊酌看着窗外:“只怕这里的动静父王已经知道了。”

    “微臣是她师傅,照顾徒儿无可厚非,大王不会在意的,眼下只要王子不理大玶,让她成为默默无闻的女子,大王就不会对她动杀心了,这几天我就帮忙多照顾她。”

    “你就别告诉她是我救了她,我怕她对我心存感激……”

    “诺。”

    “还有你别给她疗伤,我已经有叫内力高的宫女给她疗伤了。”

    “诺。”范山正打算告辞,又看了看旁边的若枫,真是狐狸精,他真的要怀疑熊酌是否真的和她有一腿,放着这么漂亮的女子在身边能保证不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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