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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声说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他笑了笑，“毕竟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
最重要的是，平常他坐在后尾座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正好在车上，在陆惑的提醒下，他才勉强系上安全带。
没想到，这一次正好是安全带救了他，否则，他不仅仅是骨折这么简单。
陆惑轻笑，“你不抱怨受我牵连？”
苏神靠在轮椅背上，桃花眼里有几分懒意，“你不是说，一切等调查结果出来再判断？要是意外，没有谁牵连谁，要真是人为，有人要害你，你也是受害者，不过，你要是觉得对我愧疚，以后就好好补偿我，帮我打十年二十年工，当作是报答我。”
陆惑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可以滚了。”
陆家那边，姚兰雅回到房间，她拨通了电话。
“你怎么回事？”姚兰雅质问着对面，“陆惑那个残废现在在医院那里好好的，现在还引起了老爷子的怀疑，他派人去调查这次的事故。”
电话那头，传来吵杂的声音，周胜语气有几分不以为然，“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不会让任何人找到证据和把柄。”
“陆惑那个废物没有事，以后再也不能用这样的办法对付他。”姚兰雅气道：“短时间内，也不能动他。”
如果陆惑再出什么事，恐怕老爷子会怀疑。
“我也没有想到司机会突然心脏病发，没有将人撞死。”周胜安抚着姚兰雅，“你不用着急，现在把事情放一放也行，陆惑被陆老爷子放养这么久，不会这么快就重视起来。”
姚兰雅也觉得自己失了分寸，尤其是在客厅的时候，听到老爷子谈起已经让人去调查这次的事故时，她几乎乱了手脚。
“好，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也不用跟我联系。”说完，姚兰雅才挂上电话。
她看向窗外，夜色浓浓，这样的夜总是让人迷失方向。
*
第二天，乔汐上完课，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赶往医院看陆惑了。
她推开门，一眼看到陆惑正靠在床头处，他戴着金丝的镜框，正在敲打着放置在腿上的电脑。
电脑屏幕的光折射落在他的镜片上，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禁欲和神秘感。
听到声响，他抬眸看她，“来了？”
乔汐关上门，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戴眼镜了？近视了？”这还是她头一回看见陆惑戴眼镜的模样，不由得好奇，还感到新鲜。
“这是防蓝光的。”
乔汐凑过去，认真地看了几眼，陆惑长得白净俊气，戴上这样的眼镜后，也好看得过分，她笑道：“总觉得多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
陆惑将手提电脑放到一旁，“你这是夸奖？还是骂我？”
他伸手将女孩拉向自己，低眸，只见她的小手上沾了不少颜料。
显然是着急来见他，下课后没有去洗手。
陆惑让女孩坐在床边，他从床上下来，他大步走去洗手间，在里面拿了一个干净的水盆和毛巾，然后在饮水机里装了一些热水在盆子里。
试探过水温，他这才端着水盆走过来，他把水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示意女孩伸手出来。
他握住她的手，用毛巾包裹着，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颜料。
乔汐舒服得轻眯起眼睛，像是被主人挠得舒服的小奶猫，爪子都软了。
她低眸看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少年，他长得高看，身形高大，哪怕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服，也帅气得过分。
“陆惑，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乔汐低声道。
陆惑低低笑了出声：“汐汐，你可以恃宠而骄。”
等给女孩洗干净手，陆惑这才坐回床上。
“调查的事，有眉目了吗？”乔汐好奇地问他。
“嗯，我不久前收到一些调查到的资料。”陆惑把手机递给女孩，“之前你说的那个男，和姚兰雅在大学的时候，是情侣关系，后来，两人分手，不久后，姚兰雅和我叔叔在一起。”
乔汐眨了眨眼，“所以，他们现在是死灰复燃？”
陆惑被她的用词逗笑。
“不过，为什么他们要偷偷摸摸见面？”乔汐疑惑，“这个叫周胜的男人结婚了？”
“未婚。”
“姚兰雅没有了丈夫，对方未婚，不会是一直等着她吧？”乔汐分析着，“就算是这样，他们两人没有必要偷偷摸摸在一起，难道是你爷爷不允许她再婚？”
“我没有听说过老爷子有这样的说法。”
乔汐勾唇，“那就是两人害怕被人发现，要么是担心闲言闲语，不过，这个可能性很低，更可能是，他们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藏了见不得人的秘密。”
陆惑喜欢看女孩这样眉目带着小得意的模样，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我会让人继续调查。”
“不过，就算知道了姚兰雅和周胜两人有关系，也不能证明这次的交通事故与他们有关。”乔汐说道。
“昨天，老爷子知道这次交通事故是由醉酒的司机引起，他的神色明显有异，我让另外派了人去调查我父亲和叔叔去世的事，当时也是司机醉酒驾驶引起。”
这件事过去了二十年，早已经被老爷子按下去，陆惑派去的人手只查到一星半点而已。
“这么碰巧？”乔汐乌亮的眼睛轻眯，“哪里会有这么多巧合？”
陆惑的眸色深深，“我们先把眼前的这件事查清楚，是意外还是人为，总有出结果的一天。”
看见女孩绷紧的小脸，他说道：“不用担心，如果是人为，对方在短时间内不敢再动手。”
乔汐点点头。
她面对着陆惑，伸手去摘掉她的眼镜，戴在自己的脸上，“好看吗？”
镜片后，藏着女孩乌黑晶亮的眸子。
陆惑微热的指腹端着她的下巴，认真地打量，“嗯。”
她的脸小，戴了眼镜，更显小了。
他的指腹微微用力，低下头，薄唇自然地落在她的小嘴上。
冰凉的眼镜框横在两人的鼻梁之间，隔着镜片，乔汐看到了少年过分浓黑的眼底，几乎要陷进去。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
看着病房内，陆惑高大的身体抵着靠在床头处的女孩，他一手紧扣着女孩的手，另外一只手拿掉女孩脸上碍事的金丝框眼镜，欲得不行。
门外的苏神赶紧说道：“对不起，我懂，我懂，我立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