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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眠的反应明显不太对，所以沈薇没动。
她反手抓住沈若眠的胳膊，转脸扫了眼身后的方向，似乎是想看谁扔过来的纸团。
但因为是课间，加上又有班级要在这上体育课，所以一眼望过去人并不少。
“姐——”
沈若眠似乎在顾忌什么，又急急的叫了她一声。
沈薇没动，目光停在了正前方，往她这看的那几个女生身上。
因为有些距离，她看不太清她们的长相。
只知道那些女生在笑，其中一个气质最显眼，正蹲在台阶上，身子三摇两晃。
而其他几个，懒懒散散的站在她旁边。
一个比一个流里流气。
“姐，别看了。”
沈若眠扯着沈薇，像是不想她再在这里待下去。
“你认识她们？”
沈薇收回目光，转而盯着沈若眠的脸看，语气已经有些冷了，“那天欺负你的人里，是不是还有这几个?”
“没有。”沈若眠低头，嗓音很轻，“她们都是小混混，就喜欢没事找事，不搭理就行。”
沈薇半信半疑的拧眉，“真的吗?”
沈若眠点了点头。
沈薇没再说话，只是突然弯腰，把地上的那个纸团捡了起来。
“姐!”
沈若眠准备伸手夺过来，沈薇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沈若眠下意识的不敢抢了。
沈薇低头，把纸张摊开，看见了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
狐狸精。
小婊砸。
可真像你妈妈。
读完这几个字，沈薇苍白的手指倏地攥紧，沉默的把这张纸揉在了一起。
沈若眠很担心，嗓音都轻颤：“姐，你别找她们。”
“嗯。”沈薇轻轻的吸了口气，“我不找。”
她低着头把练习纸捏紧，再捏紧，等捏到无法继续，她下颚绷紧，开了口：“我等她们来找我——”
话音未落，她突然抬起胳膊，把纸团用力砸了回去。
带着狠劲的嗓音，随着她的动作，重重落地。
因为动作幅度大，她衣服下摆被卷起，露出了一截白到晃眼的腰线。
扔完东西，沈薇不意外的看到眼那蹲着的女生，身体突然一顿。
她弯唇冷笑了声，对沈若眠道：“走吧，陪你去洗手间。”
不管那几个女生后面的反应。
沈薇转脸拉着沈若眠走了。
-
纸团从方絮影脸边飞了过去。
砸到她身后的墙上后，反弹着落在她后背，最后滚到了她脚边。
女生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不动了。
“絮影……”
她旁边的同伴下意识地喊了她一声。
可她没有任何回应，原先的笑容停在脸上，变的有些冷。
方絮引盯着不远处的两道背影，不知过了多久，才轻声开口问：“她旁边那女的是谁。”
周喏眯起眼睛，开始打量起了沈若眠旁边那个身材高挑的背影。
几秒过后，回道：“好像没见过，看着挺面生。”
“感觉，不像学生。”
放眼整个操场，那女的气质简直特殊到刺眼。
回想她刚刚回头后的所有举动，真是够嚣张的。若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她们没道理会感到陌生。
“新来的吧。”
周喏思考了下，得出结论。
方絮影笑了笑，手肘撑了下膝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跳下了台阶，“不猜了，我们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