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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事，都是如此。
*
Aaron推开了机密书库的大门，他是得了高层允许的。
他们从不会撒谎，也不需要撒谎，所以出现在高层面前的时候，他实话实说了。
“霍安森，是不是以前曾经是个时空使者？”
“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为爱放弃了所有，‘死掉’的那个时空使者？”
高层都在悠闲的打着扑克牌，还有在健身的，还有在看电视剧的。
一切的景象其实都和现实世界中没有太大的分别，除了他们的身份以外。
而在Aaron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集在了他身上。
“你知道了？”
这样的反问无异于变向的承认。
Aaron的心情瞬间变得十分复杂，他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想知道更具体的事情的话，就自己去机密书库看看吧，通行证给你。”
Aaron接过通行证的时候手有些发抖。
连通过验证时那个清脆的滴滴声音，都把他吓得浑身一颤。
不是他真的胆小至此，而是在这短短时间之内他所想到的‘真相’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是啊，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明明霍安森身上的特制有那么多符合的。
但他却从没往那方面想。
霍安森也是时空使者，确切的说，曾经是。
不然的话，他不至于变成一个无论哪个时空都查无此人的人。
因为他本就不属于任何一个时空，他曾经的身份也只是某个时空的管理者。
时空使者其实是个孤独又悲哀的存在。
自己所管辖的那个时空对于时空使者来说，就是最宝贵的东西，是最无法割舍的存在。
他们付出了自己的所有，付出了能付出的全部，但那个时空却留不下他们半点痕迹。
直到时空里的每个生命走向了自己终点之时，才会见到他们。
但即使在最后的记忆中有他们，也不会让他们在自己这个最重要的时空里留下任何痕迹。
所以其实时空使者真的十分孤独。
大概这也是一开始他们不被赋予任何感情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原因，Aaron现在也知道了。
他其实是站在和霍安森曾经相似的选择岔路口。
只是他没到霍安森那样的地步，他对顾容夏的感情朦朦胧胧，她确实很重要。
但他绝对不会为她放弃自己的时空。
他可以不复存在，但他的时空如果因此而动荡不安的话，他会一直在那份愧疚中度过。
当然，他不可否认的一个原因是，在他之前，顾容夏已经有了霍安森。
Aaron也不会去想，如果他是第一个的话，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理智吗？
这个答案不会出现，因为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没有任何参考意义。
他早已直面自己的内心，做出了最直观的决定。
他不会为了那个女孩放弃，因为女孩并不是他最重要的。
但是……对于霍安森来说，顾容夏就是他的全部。
无论是他曾经获得的顶级时空使者的荣耀，还是他那个最安乐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