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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脸已经吓得呆在原地,直到看见我走过来,才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同时把匕首拔了出来。“不,不要过来。”他像是哭着一样说,语气里充满恐惧。
我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提着剑朝他走过去,他像是突然被压垮了一下,拔出匕首朝我冲来,歇斯底里地大叫:“城卫队马上就来了,你跑不了的。”
我一脚把他绊倒在地,然后一刀把他从腰部斩成两截,我提着他的上半截,然后丢到竹竿和年轻人面前。
胖子已经成了一大块漆黑的焦炭,倒在地上没了声息。我走到纹身年轻人旁边,弯下腰去对他说:“你不该拿我妈说事,你的兄弟更不应该在我老师的遗物上撒尿。”
年轻人的嗓子已经嚎的没了力气,他只是虚弱地对我说:“给我一个痛快吧,求你了。”
我摇了摇头,在他绝望的目光中缓缓起身,然后把竹竿的两条腿砍断,又把所有砍下来的部分剁烂,直到我确认它们装不回去为止。
然后我开始收拾我的背包,我捡起我的鲁特琴,却发现它已经在刚刚的争斗中被纹身年轻人踩了个粉碎。
为此我砍下了他的另一只手,然后把坏的不成样子的琴装进背囊里。
这时我的“石之心”和长剑因为精神力不足的原因很快消失,后遗症也随之显现——我感觉像是有人在我脑海里放起来鞭炮一样,整个脑子都搅成了一团。
然后一种异样的气味飘进了我的鼻腔,不是鲜血的气味,而是浓烈的尸体焦臭味,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做了些什么,脚下是在不停哀嚎的三个人。
我大脑里的情绪部分开始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我感到极度的恐惧、不适和恶心。我弯下腰开始剧烈地呕吐,焦臭味还在不停地飘进我的鼻子,让我根本停不下呕吐的欲望和动作,我吐了好一会,直到胆汁都快吐光才勉强停了下来。
这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尖锐的哨音,我意识到可能是城卫队,于是我抱着我的背囊立刻离开了现场。
当天的布林托热闹非凡,城卫队四处出动,意图抓住在城内犯下残忍凶案的凶手,但他们注定徒劳无功:如果你去跟他们说是一个九岁小孩干的,他们不会把我抓起来,只会觉得你疯了。
我听说老鼠脸还是死了,我没有太意外,只是想起被砍成两截的他时有点恶心。但我不后悔也不内疚,毕竟是他先亵渎特拉卓的遗物。
但整件事还是让我恶心,我走在路上,暗暗告诉自己以后除非生死关头,不然绝不动用“石之心”。
比起全城搜捕,我现在面临一个更严峻的问题:我的鲁特琴坏了,这意味着我打工挣钱的想法泡了汤,旅店也去不成了。
我想起赛特的建议,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天色还早,没理由我赶不上他们,于是我把背囊背紧,朝着显眼的钟塔跑去。
我离钟塔有一段距离,所以我花了将近半刻钟的时间才跑到塔底下,出乎我意料的是,钟塔的广场上空无一人。
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心想,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到晚上才回去。
我走进一家街边的店铺,店主看我衣衫破烂,以为我是上门讨钱的乞丐,他嫌恶地捏起了鼻子,挥手就要把我赶出去。
我急忙表示我不是要饭的,只是想知道广场上的人到哪儿去了,我还表示只要问完问题我马上就走。
“你不知道吗,”店主听到我的话停下了动作,他显得很惊讶,“因为今天早些时候的凶案,所有从附近镇子或者村庄来的人都被集中起来了,调查过没问题后就立刻遣返,不然会影响办案,”他说到这耸了耸肩,补充道:“至少城卫队是这么说的。”
我呆站在原地,不敢相信他说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事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
但我还是深受打击,以至于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跟店主道谢然后离开。
我站在广场上,看着这座雄伟的城市,内心一片迷茫。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在这座城市里活下去。
但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落脚地,夜晚马上就要来了,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我走在大街上,试图在某个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晚,却总是被老板赶了出来,只因我又脏又臭,在门口肯定会影响生意。
我试过恳求其中的一两位老板,但他们都不为所动,并表示我不在三秒内滚出去的话,就要叫城卫队来处理。
我只好继续在街上流浪,在再一次被一家店铺拒绝后,我在它一个街区外的巷子里发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垃圾箱,看上去像是新装的,几乎没有垃圾。
这垃圾箱是横着的长方体,整个上面都是它的开口,所以我能睡得下。我掀开垃圾箱的盖子,躺了进去。
一股子异味缭绕着我,但这里胜在感觉舒适,也足够温暖,再说了,我也没挑剔的资格。
于是我把背囊垫在头下,闭上眼,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