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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干扰,那就全完了。
“好吧,看起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摇了摇头,把断钢举过肩膀,“委屈你了,老伙计,”我轻轻拍了拍断钢的剑柄,“我一会就把你捡回来。”
然后我唤来了风,青绿色的风之力缠绕到了断钢上。
我看了看纳图拉的位置,然后用力地握住断钢的剑柄,接着屏住了呼吸,直到他跑到我预定的位置上。
就是现在!
一千万个念头在我脑中一瞬间闪过,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我能感觉到手臂上的肌肉一下子绷紧,我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了断钢之中,然后用力地把它掷了出去。
被风之力加护的断钢如同一颗银白色的流星,它的速度快到战场上的人甚至没办法用肉眼捕捉到它,所有人,包括我都只看到了一道一闪而过的银光,就如同雷雨天突然爆发的雷霆一般。
一声惨叫从远方传来,已经跑开了一段距离的纳图拉艰难地低下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穿透了他的胸甲、后背和前胸,然后把他钉在了大地上的,他所谓的邪剑。
我看到他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看回城头,似乎是冲我笑了笑,然后头一歪,宣告又一个神皇的信徒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说了,一个都跑不掉。”
我拍了拍手,战场上鸦雀无声,我想他们可能都被这一击所震慑到了。
“那是你做的吗?”塔伦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老兵露出一脸震撼的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老天啊,我的意思是,我是说,这太难以置信了。”
“放轻松,塔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我是你们这边的,这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么?”
“啊,的确如此,”塔伦点了点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那是把好剑,我能看出来,我猜你不会就这样放弃它的。”
“你猜的没错,”我说,“我得立刻下去把我的剑捡回来,在此期间,你得带着你的人把每一个冲上城墙的人赶下去。”
“这可不是什么轻松活,萨伦。”
“我知道,但我只需要三分钟,可以吗?只要三分钟。”
“你应该知道我们还得打开城门把你放进来吧?”
“啊,实际上,倒是不用这么麻烦。”
我笑了笑,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我能感觉到我在空中飞速下坠,在我即将落地之际,一大股的旋风从我的双手手掌心喷涌而出,这让我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整个人也得以平稳落地。
“下次要这么骚包之前,请记得先警告我!”塔伦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城墙顶部传了过来,“老人家的心脏可经不起这样的刺激!还有,你只有三分钟,千万别忘记!”
我顶着不断从城墙上落下的尸体,朝塔伦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拔出腰间的两把匕首,朝不远处纳图拉的尸体跑去。
纳图拉的死法显然也刺激到了审判庭,我看到他们派出了一支队伍,直接朝纳图拉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看起来我得做些什么。
“solid!”
我开始请求大地的帮助,大地也慷慨地回应了我,一道又一道的土墙、石墙、花岗岩墙突兀地出现在那支小队的行进路线上,虽然这耗掉了我不少的精神力,但只要能拿回断钢,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吧,看起来你们就是不愿意放弃,对吧!?”
我一边奔跑,一边看着或是冲破石壁,或是绕开花岗岩墙的回收小队,嫌弃地挥了挥手。
在我精神力的控制下,他们脚下一大片失去了地砖的土地突然变成了泥泞无比的泥浆,这支小队虽然说不至于被泥浆活生生地淹没,但是也变得寸步难行了。
这是我最近刚学会的把戏,在我和大地的联系加深之后,我发现我可以控制它们在不同的形态之间变化,比如说土变成泥,甚至还可以把泥变成岩浆,也可以让它们凭空消失,就像我之前对托斯丁做的那样。
当然,诸如此类的变化极为耗费精神力,光是把这里的泥土变成泥泞沼泽所耗费的精神力,就够我释放出四柄符文标枪了。
如果我的精神力足够强大,那么创造出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潭,把这些铁皮傀儡都淹死在里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惜的是,现在我还做不到那一步。
即便如此,这片泥浆地还是给我带来了极大的优势,虽然他们队伍中的法师及时出手,把泥浆冻成了……泥浆冰块?但这会儿我已经冲到了纳图拉的尸体面前。
“我和你说了,我会回来取走你的,伙计,”我握住断钢的剑柄,用力地把它从纳图拉的尸体中抽了出来。
远处刚从泥浆中脱身的修士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怒骂着转头,用最快的速度从我的面前离开了。
“好了,现在该回去了。”
和来时的斗智斗勇相比,回去的路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无聊了,除了几支不知死活的小队试图拖住我之外,没有任何人拦在我的前面。
至于这几支敢于拖住我的小队,他们和他们的政委一起,变成了这条大街上的又一堆尸骨。
“zuyk。”
我站在城墙底下,随意地格挡开几支朝我射来的弩箭,又用护盾挡住射向我的子弹,然后在微风的加持下飘上了城墙。
“你这入场式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塔伦已经在这儿等着我了,“还有你在下面做的那些事,你们法师总是这么花俏的么?”
“怎么,你也想当一个法师了?也许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什么!?当然不,我太老了,我的孙子也许可以。”
一阵苍凉的,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所有城墙下的帝国士兵开始朝远方退去,在大街的另一个方向上,一面面议会和斯特兰的旌旗正源源不断地从房屋后面冒出来。
“啊,终于,”塔伦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我还在想他们什么时候来呢!”
“看起来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了,塔伦。”
“我终于可以回去看看我的孙子了,”卸下了担子的塔伦变得轻松了不少,他摘下帽子,挠了挠花白的寸头,“他估计挺想我。”
“一路顺风,塔伦,”我又锤了锤这个硬汉的胸膛,“我还得跟着他们扫清整个商业区。”
“啊,当然,当然,”塔伦笑着还了我一拳,“替我狠狠地教训一下那群帝国人,让他们知道入侵斯特兰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当然,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