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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休息过后,训练在蓬裴杜女士的操持下重新开始。
“我们继续进行行走的训练,”蓬裴杜女士走到我面前,示意我站起来。老天啊,我的双腿还软得像橡皮泥一样呢!
但她一直温和又坚定地看着我,我看向在一旁陪着我的艾琳和瑟菲丽,咬了咬牙,双手撑着地板,把自己整个人从地上带了起来。
“您的意志力真是如钢铁一般坚硬,”蓬裴杜女士赞叹了一句,“像您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成功的,我相信。”
“感谢您的夸赞,女士。”
“现在,训练继续,”蓬裴杜女士脸上挂着笑,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她那双看上去和其他贵妇一般无二的纤细双手里蕴含着让人心惊的力量。每次她攥住我的手腕,我就感觉像是被一柄钢钳牢牢地钳住了一般。
“现在,再走走看吧,”简单地姿势调整之后,蓬裴杜女士退到一边,用温和的嗓音给我下达了最可怕的命令。
我迈着依旧别扭的脚步,连续走出去好几步——幸运的是,这一次肌肉传来的疼痛感并没有上一次那么强烈,我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明悟,看起来我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姿势了。
“很好,”在我连续走出去几十步之后,蓬裴杜女士终于再次开口,她鼓着掌,不疾不徐地走到我的面前,“您在普通状态下的行走训练已经十分出色了,萨伦先生,只要不看您的脸,没有人能看出来您是一位男性。”
“普通状态?”我很敏锐地注意到了蓬裴杜话中奇怪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状态?”
“哦,看起来你对于女性的时尚和日常穿着的确是一窍不通,亲爱的萨伦先生,”蓬裴杜女士理解地看着我,“对于贵族女性而言,我们在大部分的场合下都会穿着优雅华美的鲸骨长裙,而不是像您看到的常服。”
“鲸骨长裙?”我扭头看了看艾琳和瑟菲丽,她们点头确认了这件事,眼里的同情更是让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替你订做了一整套的鲸骨长裙,亲爱的萨沃斯,”艾琳走过来,牵住我的手,“你很快就能看到它们的。”
“它们?”我咽了口唾沫,究竟是什么的衣服,才会复杂到是它们的程度!?
“是的,”艾琳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手背,“现在,请不要想这些,让我们继续训练吧。”
她说完这句话,便松开我的手,重新回到瑟菲丽的身边。而蓬裴杜女士重新占据了我的整个视野。
“接下来,萨伦先生,”她伸出手,按在我的喉结上,“我们会教您如何使用假声说话,并且教会您一些贵族女性的常用词汇。”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首先,您的喉结必须被遮盖起来,”蓬裴杜继续说道,“幸运的是,我们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
她拍拍手,一旁等着的一位姑娘立刻递上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片和皮肤颜色看起来差不多的……我猜是假皮肤一类的东西。
“只需要把这个贴在您这里,”蓬裴杜女士小心翼翼地把那片看起来和皮肤一样的东西贴在我的喉结上,“啊,喉结基本看不出来了,只需要再配上首饰和丝巾,就可以完美遮掩掉您的喉结。有一些色差,但化妆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接下来,我们会教您变音的技巧,这可不是一门容易的功夫,您已经过了变声期,嗓音也带有极明显的男性特征,所以这会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简单的提醒过后,蓬裴杜女士便开始详细地替我介绍发音的原理和各种技巧,这些东西是你在学院里永远都学不到的,因为它不只是一门简单的手艺学问,而是手艺和科学糅合在一起的一门独特学科。
这一点从蓬裴杜女士花费的时间上也看得出来——光是给我介绍原理和训练方法,就用了足足四十分钟,这期间,蓬裴杜女士喝了整整三杯水。
我一直瞪大了眼睛,认真地记下她所讲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直到她笑着宣布“就这么多”时,我才终于敢大声呼吸,和她一起接过水杯喝了起来。
“您来试试吧,萨伦先生。”蓬裴杜并没有多喝,简单地啜饮了几口清水后,她便把水杯递给一旁的侍女,笑着对我说道。
“当然,”我也放下水杯,开始回忆刚才她交给我的一切知识,并试着按照她所说的去调整体内的气流。
这的确是一种十分有趣的体验,人生中第一次,我对自己身体的一个部分有了切实的了解,并且明白该通过怎样的方法去使用它,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我虽然杀过不少人,也见过鲜血横飞、内脏满地的可怖情景,但那都和今日这种了解完全不同。
“啊——”我试着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很快我就感觉到了奇特之处,就像蓬裴杜说的那样,我的喉咙在不停的震动,气流从胸腔里不停地上升,经过急促地摩擦和转化之后,变成了从我嘴里发出的声响。
“就是这样,”蓬裴杜女士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我,她的眼里透出鼓励的色彩,我也眯起眼睛笑了笑,开始按照她教我的进行下一步的调整。
当然,这一部分的调整太过复杂,专业的部分也太多,时至今日,我也没有完全弄懂其中的奥秘。如果要把这些东西全部列出,未免太过冗长。
总而言之,在整整一个小时的训练之后,我开口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听上去就像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一样。
但这并非毫无代价——过去的这一个小时里,光是水我就喝了二十几杯,现在我的肚子高高涨起,我猜里面至少有一半都是我喝下去的水。
即便如此,我的嗓子也是疼得不行,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嘶哑无比。
“辛苦了,萨伦先生,”蓬裴杜女士突然朝我认真地鞠了一躬,这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只好急忙放下水杯,有些手忙脚乱地回了一礼。
“我不知道玫瑰女士需要您去做什么,这也不是我该问的,”她看着我,“但我需要提醒您,今天之内请一定不要再进行这方面的练习了,否则很有可能对您的嗓子造成无可逆转的损失。”
“我明白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冬天的枯枝,干燥嘶哑,毫无生气,“非常感谢您的叮嘱,蓬裴杜女士。”
“接下来是礼仪和常规用语的环节,”蓬裴杜女士看了我一眼,“考虑到您的嗓子,您就不需要跟着我念读了,但请一定记下所有的用语,这是一点也不能出错的事情。”
她说到这儿停了停,用钦佩的眼神打量了我几眼,才继续笑着说道:“当然,我们相信萨伦先生是不会出现这种低级失误的,坦白说,您是我见过的所有训练者中态度最好,也是进度最快的一位。”
她看着我,眼里冒出了狂热的神色,“可惜的是,您终究是一位男性,而不是一位贵族女士。”
我干笑了两声,急忙开口,把话题从这个危险的方向上岔开:“事不宜迟,我们继续吧。”
“当然,”蓬裴杜女士有些期待地双手合十,“首先,我们要讲的是日常用语。”
“这一部分比较轻松,您不需要紧张,”她一边笑着安慰我,一边从旁边拉过来一块黑板,又接过旁人递给她的一盒粉笔。
“和宴会已经重大场合所用的礼仪用语相比,日常用语并没有那么多复杂而严苛的规则,只有少部分特定用词,其他部分都和斯特兰人的日常用语一样。”
“这部分词语大多是用来自谦,”她认真地向我解释到,‘作为一名受过专业且严格训练的贵族,谦逊是一项很重要的品质。’
她一边说,一边开始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个的词语。
“当您和比您身份还高的人士——不论男女——说话时,要记得不要称呼自己为‘我’,这是极为失礼的一种表现。”
“您应当先称自己为‘您谦卑的萨琳娜’,再称对方为夫人或是阁下,等双方第一轮简介结束后,您才能使用‘我’来称呼自己。”
她的话让我头昏脑涨,但我还是点点头,尽力把这些东西都记了下来。
“看上去您不太理解,”蓬裴杜女士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她一定是注意到我不自然的表情了,“没关系,我会亲自示范给您看。”
她说到这儿,转过身对着玫瑰女士鞠了一躬,“尊敬的玫瑰女士,请您简单地配合我一下。”
“这是我的荣幸。”艾琳笑笑,迈着步子走到蓬裴杜的对面。
“请看仔细了,萨伦先生,”蓬裴杜又转过来对着我说,“我将会向您展现贵族之间的交际方式。”
她迈着我刚学会的优雅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艾琳的面前,然后捻起裙摆,双腿往前迈出两步,交叉之后向左右微屈,上半身也随之微微弯下。
说起来你们也许觉得复杂,但这一切其实都发生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之内,眨眼之间,蓬裴杜就行了一记极为标准的贵族礼。
“日安,尊敬的玫瑰女士,”她用热情而不失礼数的声音先开口说道,“很荣幸能在这儿见到您,您谦卑的蓬裴杜有什么能为您做的?”
“日安,蓬裴杜女士,”艾琳只是站在原地,笑着看着蓬裴杜,直到她完成一整套礼节之后,才捻起不存在的裙摆,学着蓬裴杜的样子还了一礼,“能在这儿见到您也是我的荣幸,愿意陪我走走吗?”
“当然,”蓬裴杜灿烂地笑了起来,她放下捻着裙摆的双手,把它们交叉叠在腰部,“这是我的荣幸。”
简单的演示到这儿就结束了,艾琳递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回到了瑟菲丽的身边,蓬裴杜女士则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这就是我要教会您的,萨伦先生,”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对我说道,“想必您也已经注意到了,在艾琳女士说完话之后,我便开始用‘我’来称呼自己。”
“的确如此,”我点点头,她们的演示十分直观,我现在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非常感谢您,蓬裴杜女士。”
“只是知道还不够,萨伦先生,”蓬裴杜女士突然伸出手,把我一下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只有练习,才能让你真正地掌握某种知识。”
“来吧,萨伦先生,”她把我重新拉到众人中间,“是时候让你亲自体验体验了。这不只是用语的考验哦,要记得我教会您的站立体态和行走姿势。当然,嗓音就不必了。”
我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蓬裴杜笑了笑,没有多说,而是直接站到了我的对面,“来吧,”她对着我说道,“现在我就是比你爵位更高的贵族,假装我们在……一场晚宴上,您要如何和我打招呼?”
我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压下心中的激动,开始认真回忆起蓬裴杜教会我的所有技能。老实说,这么多年来,我都习惯了用魔法和长剑解决所有问题,而像这样的训练,我以前从未经历过。
这也是我导致我激动和跃跃欲试的主要原因,符文术不能帮助我解决所有的困难,但这样的贵族知识和伪装技巧可以,哪怕是教会我如何伪装成一名女性。
“请开始吧,萨伦先生。”蓬裴杜女士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我定了定神,肌肉也在一瞬间绷紧。
贵族女性那种独特的行走步伐还牢牢地被我的肌肉记着,所以重现出它们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刚迈出腿,全身的肌肉就已经下意识地帮我调整好了姿势。
“很好,萨伦先生,就是这样,朝我走过来,假装您的手上端着一杯葡萄酒。”蓬裴杜女士一边大声地鼓励着我,一边还不忘给我继续增加难度。
我笑着走到她的面前,把不存在的酒杯放在不存在的桌面上,又捻起不存在的裙摆——加西亚在上啊,老实说,这真是有些奇怪,我这一生还从未演过这样的戏剧。
想到这儿,我又看了看蓬裴杜,她依旧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说实话,我还蛮佩服她的。至少在她的眼里,我现在就是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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