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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大佬们的酒宴就是不一样,讲究的是格调。
施华将自己了解的一点情况给汤斯兰说了:“这酒宴是F国那边做庄园红酒的大老板开起来的,请大家过来品酒。”
汤斯兰侧目,“华哥知道的挺多。”
“身为你的经纪人,过来当然要了解一些情况,”但也是有限的。
“那是,”汤斯兰进来没引起任何的注意,却注意到了一角的热闹,被人簇拥着的女性,正是好几天没见面的叶燕兰。
“怎么到哪里都有她。”
“巧合吧。”
汤斯兰掩下眼帘,走到一边端起了香槟,迈着优雅的步伐寻找着那位杨总的身影。
施华也跟着身边,这样的场合可不能放汤斯兰一个人胡来。
找到杨总的人,却被告知杨总带着两个美女去楼上了。
两人郁闷的对视了眼。
“找个地方等着吧。”
别太扎眼了。
施华也赞同。
也不知道杨总将汤斯兰叫过来做什么,冒冒然的就出去,实在不太好。
这场面看着可不一般,每张面孔都是陌生又熟悉的。
遇上这样的场面,放别人身上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放到汤斯兰这里就是麻烦。
施华几次想要让她出去走动走动,跟那些商业大佬好好套近乎,看她往休闲区里躲闲,也就算了。
汤斯兰喝了几口香槟就放到了一边,靠着沙发,面对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夜景。
背后是遮掩的厚重布帘,很好的隔开了后面的视线。
如果不绕到这边来,根本就看不到沙发这里还有个人。
汤斯兰靠着沙发闭目,享受着宴会厅的柔和音乐。
施华看她安分的坐在这里休息,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杨总,探明情况。
施华刚走,汤斯兰就睁开了眼。
侧身往外面瞄了几眼,叶燕兰被众星捧月的簇拥着。
红光满面,仿佛有喜事临门。
收回目光,汤斯兰继续挨着沙发坐,大家都忙着建立关系,根本就没有关注她这边。
正躺得昏昏欲睡时,突然后厅发出好大一声响。
汤斯兰被惊醒。
睁开眼,感觉整个宴会厅安静得可怕。
隐隐听见女人可怜兮兮的哭泣,像是受尽了委屈。
汤斯兰揉揉眼,喝了口香槟让自己清醒清醒。
“斯兰。”
施华压低的声音焦急的传来。
看到一脸睡眼惺忪的汤斯兰,施华松了口气。
他从二楼下来,看到那边有动静,还以为是汤斯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看施华这个样子,汤斯兰就想到外面的动静。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听到动静他就急忙过来确认是不是汤斯兰生事了。
“华哥这么不信任我啊。”
看施华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施华有些尴尬的道:“过去看看。”
“还是别了,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们直接从后面先走吧,”既然杨总没有别的指示就没必要凑那个热闹。
施华点头,觉得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看着热闹会不会被拖累。
“江先生。”
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然后感觉周围的空气就更加的沉静了。
“是海楼啊。”
一道很清朗的男声不急不徐的响起,在这沉静的气氛中格外的清晰。
汤斯兰的步伐倏地一顿,禁不住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施华不由急了眼。
怎么就那么巧。
看到从门口进来的轮椅,汤斯兰皱了眉。
被经纪人护着的叶燕兰身上有点狼狈,衣服也有点被扯过的痕迹,而站在叶燕兰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她没有见过。
观其气势,也不是普通人。
脸虽不是大众脸,还长得几分俊朗,年轻时也是个帅气的。
只是他那张脸有些油腻,眼神也不太正,平白破坏了他这张脸的好感度。
跟别人不同,他看江海楼的眼神有些长辈看后辈的错觉。
江海楼一出现,大厅的气氛顿时压抑得有些难以呼吸。
汤斯兰都能感受到不同的气息。
或许,自己也从未了解过江海楼。
这一刻的江海楼与平常时是有些不同的,连那一身冷漠也是没有人情味。
汤斯兰站在人群之后,定定的看着他。
叶燕兰被欺负,他出面。
叶燕兰好大的面子。
汤斯兰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羡慕叶燕兰的待遇。
“绅哥不是在外地,怎么会在这小小南城。”
江海楼的眼神没一丝情感,连声音也是如此。
秦继绅起初还底气十足,看到了江海楼,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在大家面前,秦继绅不想丢面子,鼓起勇气迎面而上:“南城也有我秦家的生意,过来看看。”
他老子就在南城,这话才是他问江海楼。
江海楼拂了拂褶皱,漫不经心的道:“愣着干什么。”
这是跟身边的人说话。
站在身后的保镖立即脱下西装,走到叶燕兰的身边给她披上,护着她往这边过来。
秦继绅看到这幕,脸都白了。
这个女人是江海楼的?
他怎么没有收到风声!
“江先生。”
叶燕兰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看着江海楼。
而江海楼却是一眼也没给她。
“绅哥来玩,怎么发那么大火,”江海楼的声调很冷,有一种直击灵魂的感觉。
秦继绅看到江海楼身边的人将那个女人带过去,就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是受人陷害了,跟江海楼硬碰硬的事,秦继绅可不敢做,扯着唇讪笑:“海楼,这件事有些误会,我跟这位叶小姐第一次见面,有些误会,我刚才只是有些激动。”
“绅哥这个误会可就有些大了。”
误会到动手将人扯进房间里,连衣服都扯坏了。
大家对这个回答觉得有些好笑。
叶燕兰是什么人他们这些人不关心,只管站在旁边看热闹。
叶燕兰拢着保镖披过来的西装,咬着唇,红着眼眶死死盯着秦继绅,刚才差一点就让这个男人得了手,要是真出了事,自己就真的洗不清了。
“这真的是误会,”秦继绅挑了挑眉,已是被江海楼这种逼人的姿态给惹得不快了,脸色也跟着沉下去,“海楼,既然叶小姐是你的人,那我们就各退一步,不伤兄弟感情,你看怎么样。”
兄弟感情?
他也好意思说出来。
江海楼淡声道:“我哥已经死了。”
所以他没有兄弟。
秦继绅:“……”
“绅哥既然做错了,就给叶小姐赔个礼吧。”
江海楼两手放在轮椅的扶柄上,看着秦继绅,漫不经心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冷寒。
如果秦继绅不照着做,会让他江海楼没面子。
能让江海楼没面子的人,都丢海里喂鲨鱼了。
秦继绅嘴角一抽,双腿有些打颤。
欺人太甚!
他好歹也虚长江海楼十来岁,竟然逼着他当众打脸。
这种事,秦继绅不会做。
“海楼,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伤一家人的和气吗?当年要不是有我爸在,你现在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连秦爷那点“恩情”都搬出来了,看来也真是生气要翻脸了。
江海楼微眯着眼看他,明明没有什么变幻,却莫名给秦继绅一种极致的危险。
秦继绅浑身僵硬,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