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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
“江先生。”
汤斯兰走了过来，心疼的从他背后抱住了他，脑袋搁在他的肩头上。
这个人一路走来肯定很难。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看似对他是莫大的好，但很多时候他是无奈的。
江海楼皱皱眉头，靠在轮椅里由她抱着。
对于过去，他早已经放开。
最难熬的已经过去了，并没有她想的那样难过。
他父母前后从他的眼前断气，他也并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或许别人会说他心冷，无情，但他知道那个时候流泪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他父亲除掉了害他母亲和大哥的人，而他除掉了害死他父亲的人，他们江家人做事，从来都毫不拖泥带水。
除了在感情的事情上会有迷茫……
江海楼皱紧了眉，眼神更深沉。
“以后，我可以一直陪着江先生！”
一辈子。
她这辈子要做的事只有两件，一是毁了汤家，二是毁掉京城薄家。
只要她成功了，她会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女孩的话让江海楼有点恍惚。
他身边的亲人，好像并没有长命的。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她留在这里，只会更快的结束她自己的命。
“你知道我跟那些身世可怜的小子不同，”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会逃离。
“当然不同了！”汤斯兰抱紧了他的脖子，发出一声轻笑，“或许上辈子我跟江先生就已经相遇了，所以这辈子我就来找江先生了。”
“……”
“以后我们就一直这样在一起吧！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安安静静的，很好！”
小嘴啾的一下亲在他的脸颊上！
“……”
“江先生，好不好？”摇了摇他的脑袋。
这个撒娇，汤斯兰自己都被恶寒到了！
她觉得在他这里能享受得住平静？
江海楼并没有答应她的话，淡淡的道：“这些以后再说。”
“……”汤斯兰觉得他这个话有点煞风景。
就算不愿意也要哄哄自己啊，连哄都不愿意哄一下。
汤斯兰从他身上起来，深沉的眸光落在他的脑顶上，心思活络了起来，自己在海市，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他避开，她就让他避不了！
察觉身后人的目光，江海楼转了过来，汤斯兰假装看向别的地方，神情轻松，不像是执着于刚才答案的样子，江海楼眉头又皱了一下。
刚才那话是说来哄着他高兴的？
她口中所谓的‘一直在一起’是那种以结婚为前提的在一起，这些，江海楼无法回应。
起码，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