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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
“混蛋!”计无咎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宇文颉告诉你的?”
秦霜月耸了耸肩,道:“除了他还有谁,否则的话淑……那个人也不会对他颇多照拂,不然你以为他一个敌国质子在大秦如何能活下去。不说别的,光是那些将士的遗孀都不会放过他。”
计无咎忽然冷静下来,沉声道:“说起那个没用的东西,他跟那个怡妃到底怎么回事?我的人进不了内宫,收到的情报都是不清不楚的。”
“这个你还真是问对人了。”秦霜月得意地晃了晃头,道,“这世上还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计无咎忽然抬手制止了他,走到墙边轻轻敲了敲,然后又走到另外一面墙边同样敲敲打打。
秦霜月初始见他起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见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说计大国师,你也太无知了吧。这地下拍卖会的包间要是都能被人偷听,那世上就没有安全之所了。这里的每一个包间不仅能隔绝任何声音,而且防御能力极强,别说是普通弓弩刀剑,便是那天雷弹也炸不穿,所以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在这里畅所欲言。而且一旦关上房门,除非里面的人主动开门,否则外面便有一百个人也休想强行打开。”
计无咎一边继续敲着墙壁,一边道:“照你这么说,只要关上房门,外面就算有人要进来也不知道了。”
“那倒未必!”秦霜月指了指门口道,“看到那个小窗跟铃铛没?外面的人若想进来,必须先拉动外面的引线,然后这个铃铛就会响。你若是谨慎一些,先打开小窗看看不就行了。”
“当真?”计无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却不停。
“那是自然!”秦霜月面有得色地道,“否则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明里暗里的势力挤破头都想来参加,你真当我付的那十万两银子的进场费是大风刮来的。”说到这里指了指旁边的大木箱子,“到时候咱们再披上斗篷、戴上特质的面具,不是我吹牛,便是你亲爹站在面前也认不出你来。”说着说着忽然住了口,眼角余光瞥到计无咎的脸色,忙改口道,“我就是打个比方,绝对没有嘲讽你的意思。”
“算了。”计无咎忽然一脸倦色,颓然坐在了桌边,一连喝了三杯酒才自嘲般道,“我本出身卑贱,只知有母不知有父,天下嘲笑我的人不知几何,多你一个又何妨。”说到这里忽然冷笑了几声,“便是心中再瞧不起我又如何,当着我的面还不是照样卑躬屈膝,就算我要他们的贱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秦霜月自知说错了话,只是默默地给对方把酒添满,小声道:“我可不是那些人,咱俩都这么多年交情了,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吧。”
“你想得美!”计无咎横了他一眼,道,“就你这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我犯得上跟你计较?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说说宇文颉的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跟那怡妃搅在一起了。”
一说起正事,秦霜月马上恢复了严肃的神情,道:“这事说来也蹊跷。当年宇文颉自来大秦之后,一直都循规蹈矩,就算受邀参加一些宴会也是谦恭有礼。加上他文采出众出手又大方,朝野上下对这位质子的风评还算不错。直到皇后娘娘忽然召见……”
“等等!”计无咎忽然开口打断他,皱眉道,“皇后乃一国之母,又深处后宫,为何会突然召见一个质子?”
“问题就在这里了。”秦霜月一脸凝重之色,顿了顿方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次太子殿下忽然病重,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回乡省亲的孙御医被一纸诏书急召回宫,这才查出太子殿下并非身染恶疾,而是被人下了毒。可惜孙御医也只能阻止毒性继续扩散,并不能根除。因为他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药引……”说到这里他听了下来,意味深长地道,“想必你已经猜到那味药引是何物了。”
计无咎缓缓点头道:“三足金蟾!”
“正是此物。”秦霜月拍手道,“那宇文颉来大秦之时带了一只三足金蟾,一直养在身边片不离身,这事京城无人不知。便是在许多宴会之上他也曾拿出来展示。所以当即便有人提议,让宇文颉献上那金蟾。这才有了皇后召见的事。”
“原来如此。”计无咎颌首道,“如此说来,太子中的应该就是幽冥花之毒了,只有此毒非三足金蟾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