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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照动手，如果没有倪笑在身边的话。
“她现在这样，心理状况不稳定，去看看专业的人，说不定能够有帮助。现在这个社会，大家心理亚健康状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怎么到你嘴里，又变成我诅咒她？我要是诅咒有用的话，你现在还能在这里看到她？”
阮慧兰要是能听得进去，就不是阮慧兰了。
她扶着乐新要走，乐新顺着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照照，你好好跟陆少过日子。”
她说话的时候，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乐照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眼泪，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到乐新这里，她好像一下子被当成加害者。
乐照轻轻扬了扬唇，轻嗤：“你有什么立场来劝我？”
乐新哽了一下，像是无力承受那样低下头去，“也是啊，你现在哪儿把我当姐姐？我也不配当你姐姐了。”
到底是谁先背叛？乐照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先问问你自己，可有把我当妹妹？”
“乐照！”阮慧兰跺脚。
乐照转身，轻轻跟倪笑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乐照一直都是闷闷的。
快下车的时候，乐照忍不住问倪笑：“我刚才是不是过分了？我，感觉我其实可以更包容一点。可是看到她，我心里就像是有刺那样扎着，自己不舒服，也要去扎别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尖锐。”
倪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乐照，她看着窗外，黑发堆在她的肩头，眉目笼着薄雾般的清愁，完全不像刚才在酒店时那样坚不可摧的模样。
“太太大可不必再去找她。”倪笑没有直接给乐照答案，而是给出了一条更现实的出路。
只要不去管，不去看，自然清净。
但这话说得容易，但做起来很难。那是她的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乐照也不是找乐新，她只是想去找一个答案。一个联系着过去的答案。
找到那个答案，也是对过去的一个交代吧。
原先找不到乐新，乐照也就作罢了，可是乐新现在回来了，就好像一个鱼钩撒了下来，诱惑着。
这些心事，乐照没有打算跟倪笑说，毕竟是陆匪翧的手下。
“对了，你刚才在乐宋面前说了什么，居然能够让她马上离席？”乐照好奇得问道。
乐宋当时那个脸色，前一秒还得意满满，后一秒就吓得不敢再多呆。
倪笑微微一笑：“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说，她当初在宫府餐厅对小宝动手的事情。”
“你抢我台词。本来我想这么说的。”
“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了。”倪笑一副公事化的口吻，“不然，先生知道了，会责怪我办事不利。”
“好吧。也亏是你跟着我去。”
本来她是要一个人去的，陆匪翧让倪笑跟着去，不然不准她出门。
看来，还是那个男人有先见之明。
乐照没有看到身后的倪笑，眼里闪过一抹深意。
她对乐照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