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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翧打电话的时候，倪笑一直开车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因为乐照没说换一个目的地这种话。
乐照摩挲着掌中的手机，静静看着前面的车子。
整个人沉淀着静美和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抓着方向盘的倪笑，手心里面隐隐有汗。这是在让她跟踪陆匪翧呢。乐照刚才明明打电话的时候还笑得温温柔柔的。
可现在，一不说话，就透着阴冷，倪笑疑心是自己的错觉。
陆匪翧的车子没有开去公司，而是开到江边的小区。
这一带是高端楼盘，还没有对外公开发售的。
乐照知道陆匪翧在医院附近有一套公寓，但是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别墅。
陆匪翧的车开进去之后，倪笑便靠边停下。
“太太，这里是私人小区。”倪笑解释道。
乐照转脸看着她：“我们进不去？”
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剔骨一样锋利。
好吓人。
“倪助理，你可是陆匪翧的私人助理。生活和公事，你都是最得力的助手。你不要跟我说，你老板在外面有私产，你一个当秘书的不知道。”
倪笑当然知道，但这房产的主人又不是她。
斟酌发言道：“太太，先生的资产，其实你愿意的话，我回家可以拿给你看。”
“我连我老公在外面还有个家都不知道，我还有权限查他的房产？”
乐照用那种你是不是在搞笑的神情，盯着倪笑。
倪笑静默了几秒：“太太，既然已经跟到这里。不如直接打电话给先生吧。还是说，你不相信他？更何况，先生说了是在外面谈公事。”
“在这里谈公事？”乐照可不信，“南城那么多的商务场合都关门了？”
倪笑闭嘴不语。
“抱歉。”乐照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她当然相信陆匪翧，只是突然发现老公身上，疑似又存在着一个秘密，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主要是，你们先生太能藏事情了。我有时候都觉得，我被他卖了，还会乐呵呵地给他数钱。”
乐照歪头笑了一下，那笑容里透着无奈，也有幸福。
“您放心，先生不会拿您去卖钱的。”
“也就是说，还是会卖我的，对吧？他身上还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
“……”
倪笑后悔自己接话，让乐照抓到漏洞，于是温柔地说废话：“太太您想多了。”
一时，车内的气氛冷下来。
显然乐照并不好骗。
一个敏感的女人更不好骗。
倪笑自己就是女人，所以更觉得头疼。她这个当助理的，确实不比boss大人心理素质好。
倪笑的车子没有发动，就这么等着。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
陆匪翧的车从里面出来。
倪笑开车小心翼翼得缀在后面。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她拿着陆匪翧的钱，去跟踪陆匪翧。
乐照坐在她后面，一双眼沉沉盯着前方。
车子开到某处公寓门口，一个女人推门下车，身上披着一件男式的风衣，匆匆忙忙走入公寓里。
倪笑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看向乐照，白嫩的脸上喜怒难辨——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