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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马上移走，落到乐照身后的医生身上，张口叫了一句：“妈妈。”
给乐照当心理医生的叫安吉拉。
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万万没想到，安吉拉会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安吉拉表现得很淡漠，看也不看宋曲一眼，而是仍旧对乐照说话：“coco，慢走。”
乐照原本已经走了出去。
只是临时又想起，手机似乎忘记拿，于是又折返回去拿。
治疗室里，门关着，却能够听到里面女人的哭声。
“妈妈，帮我，我要保住这个孩子。我一定要保住它。”
“这个孩子不应该存在。它不会受到保护，但如果你答应我，再也不回去南城，我就帮你。”
房间里沉默。
乐照觉得自己似乎不适合在这时候敲门，拎着包走了。
下午，助理通知乐照，有人找她。
乐照以为来的人，会是心理咨询室的人，却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宋曲。
宋曲坐在乐照的面前：“coco，这是你的手机。”
乐照看着她，也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宋小姐，有话直说。”
“你怎么知道？”
“如果没事，你一个孕妇怎么会跑这么远来找我。你跟你妈的关系也不好。送手机这种事情，其实说白了可以只是小员工的任务。哪儿又需要劳动你？除非是，你有事找我。”
乐照觉得自己对孕妇态度挺好。
换做是别人，她可能就一句话：要说就说，不说，就滚。
宋曲红着眼睛打量着乐照，似乎在斟酌，又像是在酝酿。
乐照耐心等着，也不催促。
“我肚子里怀着的，是陆耀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一次，帮忙让陆耀离婚。”
乐照挑眉看她：“你知道我和陆耀是什么关系吗？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你在求他的前女友来帮你得到他？”
“coco，我知道你的秘密。”宋曲咬牙压低声音，“我看过你早年的病例。你现在跟亚当斯家族是斗得火热的关系。如果我把这条消息卖出去，估计他们会很乐意帮我。”
乐照仍旧是笑着：“别说地那么好听。你不过是不敢卖而已。因为那样会搭上你所有的前途，不仅仅是你的，还有你师父的。到时候心理协会就会将你除名，你师父肯定也会遭殃。你妈妈有你这样一个泄露病人隐私的女儿，权威也会被打折。”
宋曲确实也是这样考虑的。
那样的后果，太过严重。
只是一下子被乐照看穿，明明对方是被威胁的一方，怎么觉得她语气那么拽，那么刺耳！
宋曲：“那我其实也可以找其他人来爆料，查不到我身上就是了。”
乐照笑了，笑得宋曲心里没谱。
“那我当然也可以甩锅到你师傅身上，让她找个理由，清理门户。”
宋曲心里咯噔一下，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乐照，根本不是当初同组那个好说话的菜老师。
宋曲眯起眼眸，锐利的视线，似乎要将乐照看透一般：“你到底是谁？”
乐照不回答她问题，往后一靠：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要保住这个孩子。因为盛轻轻其实是在借你的肚子，要个陆耀的孩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