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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这样子是不清醒的话，那其实也挺聪明的。
乐照去倒了一杯热牛奶，示意苏珊先喝。
“我已经给安德打电话了，他说会很快来的。所以，你别担心。”
苏珊很放心得喝了，带着满足的微笑，跟乐照聊起安德的事情。她还说自己明天要上课，约乐照一起去看安德的冰球比赛。
冰球比赛……那可是安德上大学时参与的。
自从毕业之后，安德似乎很少再参与这样激烈的运动。因为安德的腿受过伤，动了手术之后，医生建议他，远离这些。
乐照微笑不变：“好啊。我们一起去看。”
“我觉得有点累呢，我可以先睡一会吗？coco？等会安德回来了，你叫醒我好吗？”
苏珊一点都没有怀疑牛奶里面加了料。
乐照看着苏珊合上眼皮，进入梦境。
抱着希望入睡的人，神情很安详。
但留给清醒着的人，却是焦头烂额的摊子。
心理学家赶到，初步断定是精神方面有问题。
这话刺激到了苏斯。
他揪着那个心理学家要揍对方。如果不是飞影阻拦，可能专家要被揍得鼻青脸肿。
“我不能接受我的妹妹有病。”
苏斯懊恼，似乎这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乐照冷眼旁观，只觉得苏斯这个人讨厌。明明是个医学天才，却在处理情绪的时候，这么幼稚。
她真的觉得，老天爷在给某些人开了窗子的时候，一定顺便狠狠得夹了对方的脑子。
陆匪翧打断苏斯这些关于有病的抱怨：“她还是你妹妹。不管什么病，都是你妹妹。你如果考虑的是面子问题，大可不必。今天在场的人，都不会泄露出去一个字。”
苏斯很认真道：“我是做什么的，你很清楚。我家里全部都是从医的。现在出来一个有病的，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一家人？医者不能自医，这不是打脸吗？”
陆匪翧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先回去。”
乐照难得附和陆匪翧：“赶紧滚。我一点都不想跟这些事情沾边，以后都不要再找我。”
陆匪翧走在最后，他有话想要跟乐照说，但乐照一点面子都不留。
今天他亲了她两次，乐照不高兴正常。
……
房子里空了下来，乐照又去洗漱，这才躺回到床上。
只是她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面一直在想着苏珊说的那些话。
苏珊说得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为什么感觉她说的那些事情，好像是真的，可是她的记忆里，却怎么都想不起关于苏珊的存在。
人会丢失记忆吗？
乐照觉得会。
尤其是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乐照这些年拼命想忘记，也真的做到了。
只不过，她的方式不能让外人知道。
看看今天苏斯在知道苏珊可能精神有问题的时候，那世故的模样，叫乐照胃里一阵阵恶心。
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完全脱离原生家庭的印记？
以前，乐照觉得可以，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从泥潭里爬出来。
她仰望着星空，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泥，从未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