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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轻轻得意的想，陆先生可能是在回味起跟这个女人身体接触的那些过程，被这样一双摸过成百上千肮脏身体的手触碰过，是不是恶心得要剁了乐照这双漂亮的爪子。
盛轻轻嫉恨乐照手指修长，长得好看。
以前家里上钢琴课的老师还夸奖过乐照手好看，很适合弹钢琴。
第二天盛轻轻就让家里开了这个老师，甚至跟家里人说不允许乐照在家里有人的时候出现在客厅。
如果陆匪翧下令卸了这双手……
盛轻轻光是想想就浑身舒畅，仿佛打开了所有的毛孔。
却听到陆匪翧问，“为什么会被学校开除？”
乐家一直对外宣称乐照因为姐姐去世太伤心，离开南城去往异国他乡读书了。
陆匪翧沉浸在乐新突然离世的打击中，也离开了南城两年，环游世界。
以前的乐照在陆匪翧面前总是唯唯诺诺，又结结巴巴。
陆匪翧一直觉得以乐照这个软绵绵的性子，要是过的不好，应该会向他求助。
既然一直没有消息，那便是过的不错了。
于是他也一直没有去刻意打听乐照的消息。
乐照看着自己被摊开的双手，这一刻的自己是不是应该哭的梨花带雨，扑倒陆先生的脚边上，求他原谅。
他们这些投胎小能手从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蜜糖里面泡大的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大概觉得在澡堂里面工作是卑贱至极的工作。
乐照的耳边回响着刚刚进入澡堂子工作时，那个容长脸的女老板训斥她的话：
“你白长了一双手，只会端碗吃饭？
要是嫌弃脏，就滚！要人疼你，爱你，又不想费力气，可以去对面的红灯区。
多得是男人花钱让你爽，只要你躺着，钱来的快多了！”
在澡堂里面工作的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大妈，有些人的身形直接能比得过两个她。
她们都不看好她：快去对面报道吧，你这样妩媚长相的就应该去卖啊。
所有人都觉得她吃不了苦，可乐照就是硬生生得坚持下来，连续拿了几个月的第一名。
让所有嘲笑她的女人闭了嘴。
当时多艰难啊，如今回想起来却好像上一辈子的事情。
她其实一直挺喜欢自己手上老茧，因为那是她强大的证明，她喜欢那个努力的自己。
可是自己喜欢，别人不见得会喜欢吧。
比如陆匪翧这种有洁癖的人。
她和他仿佛是云泥之别。
偏偏又搅和到了一起。
命运真是爱开玩笑。
如果当初，当初她没有选择留下陆匪翧的孩子，甚至是最开始的时候她没有答应……
“哑巴了？”
陆匪翧沉声道，拉回了乐照游离的思绪。
乐照眉眼间寡淡，懒懒勾唇，“跟你有关系吗？”
语气敷衍，态度挑衅。
陆匪翧却奇异得没有发火。
上回在兰苑的浴池，乐照曾经在他耳边说过以前按摩的事情做得多了。
估计她那手推拿的本事，是在澡堂子里面工作练出来的。
没有达到预想效果的盛轻轻悄然踢一把从洗手间回来的闺蜜，示意她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