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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行的心里死去。
旁边跟随的人都不敢说话，看顾亦行点燃这个牛皮纸袋仿佛在祭祀着什么，他的神色看上去严肃、庄重，以及一丝淡淡的悲伤。
或许确实是应该悲伤，顾亦行走到这一步，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坑了。
“这件事，如果说出去，我就算是进了监狱，捏死你也是很容易。懂？”
顾亦行很平静得看着律师，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律师听出杀意，虽然不解，忙不迭得点头。
“打点好一切，不要让其他人察觉了。尤其是我那个弟弟。”
顾亦行已经做好了决定，琥珀色的眸子微敛，然后起身走到落地窗边。
夕阳只剩下最后一点余晖，抛洒在霓虹灯初初装点的城市。
他静静得看着一切，仿佛要用心记录下眼前匍匐在脚下的风景。
……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十分顺利。
顾亦行罪名成立，甚至是没有上诉，直接服从三年有期徒刑的判决结果。
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案件就这样没有任何悬念的结束。
乐照知道结果的时候，正在接小宝回家的路上。她握着方向盘，有些失神。
直到小宝稚嫩的声音响起，才将她飘远的思绪给拉回来。
“照照？绿灯了。”
车子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在开车。
“哦。好。”
嘴上答应着，可是身体却根本没有跟上她反应，下意识得在方向盘上抓瞎。
小宝无奈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响起，“别着急。我们先开车到路边停下来？”
他认为乐照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开车。
乐照那句没事卡在喉咙里，听小宝的话把车子停靠到路边上。
毕竟副驾驶座上坐的是小宝，乐照必须要保证他百分百的安全。
“喝点水，照照。”
小宝把水递过来，看得出来乐照的脸色不是很好。
她接过来才发现瓶盖已经拧开了，有些意外，望向小宝。
他薄唇轻抿，专注的视线落在乐照的脸上，这个孩子悄无声息长成一棵挺拔的小白杨了。
连这种小事都会为她妥帖得做好。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小宝不解。
乐照将嘴里的水咽下去，这才开口，“小宝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
小宝笑了笑，板正的小脸透出几分别扭，“叫小宝还能找到女朋友？”
“嫌弃这个名字了？”
“不敢。”
小宝回答得很敷衍，简直不能再敷衍。
“小宝这个名字可是包含了妈妈对你的最深的爱和祝福啊！”
“嗯嗯，我很喜欢。”
小宝无奈叹口气。
“想不想吃甜品？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我去买点带回去给妹妹。”
小宝推门下车，不让乐照跟着，“你在车上等我，就在大厦里面，很快就好。”
小家伙怕她跟下来，一路小跑进去。
透亮的玻璃旋转门后，他对她做了一个安心的动作。
乐照坐在车里，欣慰的感觉一点点熨帖她的心头，刚才那种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其他什么情绪的复杂感受已经淡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