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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问什么，她就老实得回答。
问到她名字的时候，她说乐照。
给她做笔录的警察多看了她一眼。
“你就是那个《将军令》的导演是吧？”
“是。”
乐照失神的眼眸微动，定定落到他的脸上，捕捉到他脸上古怪的神情。
名人和人争执，先是怒砸对方的车子，然后又是撞到别人，一连两次伤害。
“你是故意的吧？对方跟你有什么过节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
乐照为自己辩解，清楚得听到对方轻蔑得嗤笑，“每个撞人的人都像你这样说。”
“……”
乐照脸色一白，她确实不占理。
“他现在在医院里面急救，你故意还是无意，反正伤害已经造成了。现在要判定的就是有意还是过失。”
警察冷漠得为她分析，“不过，你要是主动承认是有意的，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看你在电视上面不是提坦诚的吗？怎么做错事的时候怎么就不敢认了？”
“不是不敢认，是做过和没有做过的区别。我不是那样的想的，我为什么要承认？”
乐照苍白无力得解释，在警察看来或许就是狡辩。
乐照被关起来。
她没有想到第一个会来看自己的，居然是顾醒醒。
她还带了律师过来。
“乐照，你别怕！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话总是情的！”
顾醒醒已经不是肉呼呼的圆脸了，早已经变成了小巧的瓜子脸。
乐照将过程说了一遍。
顾醒醒听完就忍不住冷笑，“这个姓霍的指不定就是故意的！他爱乐新爱的深沉，他那个人本来也不正常。说不定就是故意撞上来，好让你坐牢！只要你也坐牢了。她可能就觉得陆匪翧是她的了！”
乐照没发表意见。
她作为当事人，没有办法去冷静思考这一切。
她一想到霍医生就会想到当时地上的血。
“我不知道。”乐照揪着自己的头发。
“霍医生喜欢乐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顾醒醒知道自己哥哥被冤枉入狱之后身上就多了几分戾气。
“醒醒。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觉得我现在关在这里挺好的。我要配合警察调查。我要等待结果。”乐照不肯跟着她离开。
“我会帮你搜集证据的。你别担心。”
顾醒醒知道乐照这种心情。看守所是一个很适合思考的地方。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房间的门开了。
熟悉的身影站在逆光里，看不清楚表情，但只需要一眼，她就能确定那是陆匪翧。
她唇瓣动了动，看见他的时候有种想哭的冲动。
陆匪翧快步走过来，一把将站起来的乐照抱进了怀里。
“我来迟了。”
处理许一萧的事情耽误了一些时间。
“我撞了人了。”
“我撞了人了。”
“我好害怕他，他会不会死？”
乐照在他的怀里身体颤抖个不停。
陆匪翧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走出房间。
无视所有人，他将乐照带上了车。
乐照捉住他的手臂，猛然间回过神一样，“我不能走。我走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