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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顾炎的脸色一直不好看，林肃安慰他：“没准真的是意外，否则以楚杉的身手应该能抓到。”
顾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脑子里将所有可能的人过了一遍，麻烦！能一次性清理干净就好了。
夜色中，一道娇小的身影钻上一辆黑车，“呼哧呼哧”喘着气，她忽然拿掉口罩，露出一张稍有变形的脸，“啊！！”施盈气的大叫，怎么没一下砸死林肃那个贱人！
“小姐……”司机欲言又止：“医生说了，您不要有太大的心理波动。”
施盈蓦然抬头，眼神凶狠：“开车！”
……
林肃洗了澡出来，身上裹着浴袍，刚到卧房门口就被顾炎堵住了。
“炎哥？”林肃刚喊完，头上多了一块柔软的干毛巾。
“自己擦一下。”顾炎说着话，手指灵巧地解开浴袍带子，蹭着少年光滑的皮肤，到了他的左腰侧，林肃身上跟过电似的，稍微有些紧张，但一点儿都没避开。
察觉到顾炎的意图，林肃轻声道：“我有避开伤口。”
“那还不错。”顾炎亲自确认了一遍：“虽然顾骁然说能碰水，但最好等这层痂掉了，你回房间趴着，今晚出去那么久，还吃了烤肉，我再给你上层药。”
“好。”林肃擦着头发回房躺床上，身下垫着那个兔子玩偶，顾炎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少年小腿精瘦白皙，呈现大字，格外的可爱。
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顾炎浅浅吸了口气，“等痂没了，我给你找最好的除疤药。”
林肃倒是不在意：“没事炎哥，男孩子嘛。”
“不行。”顾炎上药极为认真，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万一以后我抱着你正在那什么，忽然摸到这一片，你说我是心疼你还是继续弄你？”
林肃缓缓将脑袋埋进玩偶里，炎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忽然开车，偏偏……自己还挺喜欢的。
顾炎看了眼林肃绯红的耳廓，嘴角勾起，这能有什么办法？肉都腌入味了，而他是个有章法的人，总得先给小孩打个预防针，反正这方面的功课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到时候肯定不会让林肃疼着就是。
圣诞节结束就临近新年，这肯定要回顾家老宅的，顾炎跟林肃带了些简单的衣服，于除夕前三天背上作业回了老宅，秦淼养林肃那是真的当亲儿子，至于顾炎……饿不死就行。
顾炎“刷刷刷”撸完一张数学卷子，顺手叉了一块苹果送到林肃嘴边，“做慢点儿，一会儿我检查，不允许出现基础错误。”
“嗯。”林肃快速完成演算，低声道：“炎哥，想吃草莓味软糖。”
“等着。”顾炎起身，刚打开门看到了立在门口，端着牛奶的秦淼。
顾炎关上门，非常无奈：“妈，您一天往房间送了十回吃的了。”
“我心疼嘛。”秦淼撇撇嘴：“你说这都养了多久了，还那么瘦。”
这事不能提，一提顾炎就心尖疼，能怎么办？他也想一口把林肃喂成二百斤，可顾骁然说伤了根本，得慢慢来。
顾炎接过牛奶，摇头示意林肃不喝，“走吧，去拿糖。”
时间一晃，除夕来临，这天大雪纷飞，清早便响起鞭炮声，年味一下子浓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