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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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变坏。

    之后的三年里，袁父不但把输掉的那些钱给挣了回来，手头上的钱比原先家中的钱还多了几万块。

    袁母和袁斌是不知道这事的，要是他们早就发现钱是这么挣来的，他们肯定不会让袁父去干这种危害身体健康的工作。

    父亲死后，母子俩才从袁父同事的嘴里得知此事，母亲听后差点哭昏过去，而袁斌也是呆若木鸡，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酸苦。

    袁父死后，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开始负增长，母亲是纺织厂工作的，四十岁刚到就因厂房迁移到外地下了岗，每月下岗费也就一百五十多块。袁父在的时候，只因他干的活虽然对身体危害很大，但同样的是，钱却挣得不少，所以母亲下岗并没有被家里当什么重要的大事来看待，所以当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之后，袁斌这才发现父亲对这个家的重要性是多重。

    袁斌这时候刚进厂实习，所以每月的实习费只有三十多块，加上母亲的下岗费一百五，这母子俩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

    虽然父亲在临死前挣了不少钱，但是丧事一办后，外加买墓的钱，之前那点挣来的钱也花的没剩下多少。

    袁母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虽然家里的大梁倒了，但是她并没有怨天尤人，为了儿子，她不怕脏不怕苦去学校做了一个清洁工。

    大城市的女人都爱美爱干净，但四十多岁的袁母却抛弃了大城市女人的尊严，为了自己和儿子的生存，她把那只干净洁白的手伸向了学校厕所的粪坑。老式的蹲厕是经常要疏通的，所以袁母每个星期都会带点盐酸去疏通管道，有的时候盐酸也起不了作用的话，那么她就要带上橡胶手套用手去把下水道里的垃圾给扣出来。

    袁母的性格和袁父差不多，在外面就算吃了苦，也同样是不会把郁闷的情绪给带回家的。她只会对儿子说，学校里的老师有多照顾她，学生看到她也会对她亲切的喊一声“李老师”，母亲说她从小就喜欢老师这个职业，所以听到学生们喊她老师后，她就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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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年后

    “还不快去做饭，你儿子肚子早就饿了。”

    一个姿色只能算得上普通的中年妇人双腿正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拿着电视遥控器，另一只手拿着一只被咬了几口的苹果，脸带不愉之色对着刚进家门的袁斌出声喊道。

    袁斌偷偷撇了一眼中年妇人，心中腹诽道：“真是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在门口换上拖鞋后，袁斌露出一脸假笑走到沙发旁将单肩包挂在挂架上，然后对着中年妇人问道：“安安还在做作业？”

    安安是袁斌的儿子，小名叫安安，大名叫袁君秋，年满十六，是个初三的学生。

    中年妇人是袁斌的妻子，她的名字叫郜晴，比袁斌小了三岁，如今正好是四十一岁。

    袁斌和郜晴的婚姻是不圆满的，尤其是郜晴嫁给袁斌后就一直对袁斌这个人从头到脚的看不顺眼。

    袁斌是处处谦让着郜晴，要不然他们的婚姻也不会维持二十多年。

    袁斌知道自己没本事，没有让郜晴过上一天富裕的生活，所以郜晴每次对他无理取闹时，他都会忍着。包括所有的家务活，袁斌也不吭一声，全部都包在了他的身上。

    袁斌家的老房子是2000年的时候动迁的，当时就分了一套小两室一厅给他们母子俩。袁斌没有结婚的时候，母子俩住在这五十多个平方的小两室一厅里还觉得比较宽敞，但等袁斌结婚后，这房子就有点偏小了。当时郜晴进门的时候，婆媳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再说袁斌和郜晴是自由恋爱，两人热恋期还没过，所以家里也没闹过什么矛盾。但直到安安出生后，这个家的家庭矛盾算是正式爆发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郜晴生了孩子后就开始嫌弃婆婆一个人就占了一个房间，而她和袁斌还有孩子三人却挤在一个十二平米大的卧室里。

    从此之后，郜晴只要心情一不好就开始在家里作天作地，不过她不敢直接把矛盾指向自己的婆婆，所以就把气撒在袁斌的身上。

    郜晴这样一闹腾，婆婆李雯珍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但碍着儿子的面子，李雯珍也就这样忍着。就这样在吵吵闹闹中又过了十年，袁斌的儿子也从个婴儿变成了一个十岁大的孩子。

    伴随着孩子的长大，家里的住宅环境也就显得越紧张，袁斌倒是想过把自己这套房子给卖了，然后置换一套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可是去房屋中介逛了一圈后，他就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他和郜晴的工资加起来也只够每月还贷的，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一家几口人只能靠李雯珍的退休工资过活了。

    看到如今的房价，袁斌真是欲哭无泪啊，要是他早几年就下决心换房的话，那现在他们一家也不会天天为了住房而争吵了。

    只要房子一天不解决，争吵也就这样继续着。李雯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儿子天天被媳妇骂，她这个做妈的哪有不心疼的。因此她做下了个决定，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联系了一家养老院。等袁斌知道这事的时候，李雯珍已经住进了养老院。

    袁斌得知此事后，赶紧去养老院接母亲回家，可是李雯珍死也不肯回去。她和袁斌说：“儿啊，要是你还想让妈多活个几年的话，那就让妈留在这吧。”

    自家的事自己心里最清楚，老妈的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就凭郜晴那性子，老妈的寿命还真长不了。

    袁斌这时动起了和郜晴离婚的念头，可是当他刚和自己老妈提起，就直接被老妈抽了一巴掌。

    李雯珍让儿子和郜晴好好过日子，自己已经给孙子腾出了地，相信郜晴也不会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