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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是滋味,但他控制住了自己,因为这规矩是自己给大家一起定的,为了不让辖区内的员工给其亲戚、朋友在这里走后门享受特殊照顾。主任默默地讨厌这个不给自己面子的郑洁。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心想:我为低保户出面,他们高兴了,还要笑话我,不出面他们即使敌视我,但还能赞美我。身边左膀田常蓝正好有可以讨好和挑拨的项目了,马上说:“啊呀!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下弄得主任很不好看,当着低保户的面,他反感田常蓝这样多嘴,用你来同情我。
那几个想依靠主任的低保户听出了点什么——感觉主任的话不好使。又过来缓和一下,告知下次再来。
还有留下聊天的,经过了解这些人都是替孩子们来干活的退休人员。谁家的父母郑洁也记得差不多了。
下午,民政办给黄主任手机拨过电话,生气地,说:“黄主任,告诉你们那里人,不要乱往我这里指拨人来瞎要,上午还有人来问要签什么低保无劳动协议。有没有你们不知道,尽给我这里添乱呢,能干了干不了,干不了就给换了。”
黄主任让金靓丽招呼郑洁过来,郑洁过去了。黄主任严肃地说:“郑洁,以后不要瞎往办事处打发人,去乱要什么证明。”郑洁郑重地说:“他们要去我管不着,我是问那些人要呢,我感到他们没有就可以服从这份协议,结果更有甚者,还真去要着签呢。”停了停,别人没有说话,她又很自信地补充说:“工作吗!你坐在那里也不是就弄那点材料,人们去问点事,或者可以说是接到来访者,不也是工作份内的事,人们不相信社区就要到上面问询清楚或者可以说是去找希望,或者是去告状,得到个正确的指导就平衡了。这次,他们这样地清楚了,下次还能再有不想劳动要签无劳动协议的人吗!”
主任说:“其实,签不签字有啥呢!”郑洁说:“最起码我知道个参加数目和谁能来,我心中有数对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吧!”主任也不说什么了,金靓丽看着主任,她那嘴还急的在抽动着,希望主任狠狠地给郑洁一顿训。一看没戏,她来补充以在主任面前发挥她的才智,说:“真的不用那么认真,谁来谁干就行了,反正不用咱们干,你管他谁来不来呢,反正总有人来干呢。”她边摆着手边说。
郑洁说:“我刚来,还没有你那经验,开始都这么干,以后还能顺利呢,不被人们指着鼻子骂翻,我可不想让人骂。”
金靓丽很不服气地说:“我们也这么多年没被人们骂过。”
郑洁假意夸她,说:“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有那个道。我对工作还不熟悉呢!这个头得开好呢。”在坐的都不说话了,郑洁走开了。
郑洁每一次听到黄主任嘴里扔出的那些没有素养的、幼稚的话,脑后如重锤击中,轰的一下天旋地转,直愣着冒星的两眼寻找自己的办公室往回走。这一天她都不想往出走一步,生怕扫到那个可恶的家伙,勾起一系列的回忆。可不由的又要想,她想那没有和他发生争执之前,自己为了与他搞好关系,不时地给她带点东西来讨好他,他有所得寸进尺。过分的时候自己也佯装不理解,暗暗回绝,表面上还是都过得去的。好像自从那次主任就有点对自己冷淡了,以至于后来干脆就给来硬的了,最终还撕破脸。
春末,在北方,气温在零度上下徘徊,寒流来了再伴有雪飘那就是个可怕的风雪冷冻天。如果是大风过后降温能有一场瑞雪那敢情好,既能净化空气,又能保持几天清新,还能为大地复苏,草木发芽做点“贡献”。
北方的气候常年干旱,能来点雨雪很不容易。
四月一日晚上,老天爷额外开恩给这个城市里下了一场雪,不过没有多厚,夜间下来中午就没影儿了。
可是,有琢磨事的早上就要求通知找低保户扫雪。
这是郑洁来社区后接到的第一个这么急促的任务。社区没有电话,主任为了和办事处要电话就打发郑洁到办事处党政办公室给低保户打电话通知扫雪。
郑洁还没有正式接触低保户,无奈先让金靓丽把能参加劳动的和适合劳动找出来,再到处找电话号码、和了解各户间的关系等。费了很大劲,抄下了一些电话号码打电话去了。
老天爷总是在夜里偷偷地下雨雪,等到白天展现一个蔚蓝的天,金灿灿的大太阳就像一张得意洋洋的笑脸,配合着天空就像未曾有过那么回事一样。
郑洁披着四季中最舒适的阳光,呼吸着风雪滤静的新鲜空气心情甚好。出了小区走在路上,放眼一望有些雾气腾腾,低头再看地上,雪在底下偷偷的融化,已经浸湿了她的鞋帮。
郑洁不好意思地进入了政办,先和主任请示一下,说:“主任你好,社区让通知低保户参加义务劳动,也就是扫雪。”由于影响政办工作,主任有些勉强同意。
郑洁也无法顾及他们,她一直不停地打电话,拨通的拨不通的。
一上午在那里坐着喊着,严重的影响了这个办公室工作人员办公。她和低保户交流的声音很高,因为是找他们干活肯定是挺费劲的。有的人装听不见,有的人装听不清,也有带着不情愿的情绪发怒。郑洁也给予高清的声音和生硬的顶撞和坚决的要求。
她至少拨了百次电话,找五十多人都没能完成。
到十一点钟有人进来说:“雪也化完啦,还用扫。”她一时语塞,挂下电话,站起来向窗外看了看,果然快要化完。她生气地说了一句:“好尴尬呀,让居民笑话我没脑子。”郑洁走出政办,在楼道里碰到一个女同事问她:“姐,你来了?”她带着苦笑回答:“奉领导的命令,找人铲雪。”女同事笑着说:“这会儿也化没了!”她话中有话地说:“嗯,人找好了,雪没了,就做了个这,让人家笑话去了!”
正好被楼下发号使令的民政办主任听到了,这个还没有熟悉的主任记住了她,从此对她的每一项工作都不能“认可”。她也从此是每一次例会上被点名“没有完成工作任务”的人。
郑洁的好一顿电话,让隔壁的街道办事处书记听到了,书记听了十几个电话,内心就决定给美景社区居委会安装电话,这分明就是派来要电话的,自己不由自主地在那里笑了。他虽然此时听了很心烦但不能阻拦,她这是认真的工作。
办事处主任也听到这一上午的喊声 ,虽然没有够上骚扰范围,但严重影响着思维运作,本来想考虑点别事,一次次地被她“喊醒”接就想她的事了。一会儿又听到郑洁发牢骚,他又笑了:她也不想这么做,这些负责人们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让一个员工笑话,做事一点脑子也不用。也不看看用不用打扫,等下午人来了怎么办。他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