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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属下是否需要……”
“你只要带着眼睛,做朕的眼睛。”手中又落一字,局面两相撕咬紧密,“寂州怎样了?”
“顾城已经得救,云烈将军尚无消息。”
“这头少年白虎,不要折了才好。”岳帝有些阴郁,懒得再下,随手将手中余子扔回盒内。
——
“殿下。”
落惜从书案前起身,兔毫细笔还拿在手里,没想到曦朔怎么忽然过来。
“在写什么?”他过去,眼里落在案上纸张。
其实他到了一会儿,没让丫鬟出声,看她聚精会神的坐在案前,誊录着什么。眼珠子仔仔细细的上下一一对照,时不时笔端抵着下巴,抿着嘴检阅一会。坐在窗前一番认真样子,曦朔觉得甚是好看。
“《伤寒九十论》,”她把笔搁在青瓷笔架上,轻脆的一声,拿起晾干的一章递给曦朔,“先生写完了,我把誊录一事览了过来,想早日整理完给你。”
曦朔看了两页,点头称道:“不仅医案详细,每案后还附有评价和体悟。许知微不仅熟谙经方,用药还颇为严谨潇洒。论善用《伤寒论》者,本朝无出其右。”
“先生说《伤寒论》中自成体系,把人体由内而外分为六经,对应六个功用体系。探讨六经所遇外邪,结以汤证。”
“倒更想看看他的《发微论》了,”曦朔搁下书稿,看着落惜,尽量温和地表达,“只是得日后你整理完给我。我此行,快要返程了。”
落惜怔住,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殿下,是要走了?”
曦朔点点头:“此行江南已有所得,帝都殿前司空置,北境不稳,还有贪墨未结。在外久不能安。”
她避开他的眼神,顾视左右,有些不知所措。手撑在案上,五根手指张开又收起,水光润泽的指甲尖无声压在白檀案上,淡粉的指甲盖如同脸色一样泛着紧张的白。
“你且等我,等我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出一年,回来寻你。”他把住她的肩,让她正视自己,“我说过,我非任人左右之人,此话当真。我与你,一世当真。”
“我信殿下。”她抬起手,指甲一阵发麻,轻柔覆住肩上他的手掌,“我等你。”
她手心被塞了个物件,细润温凉,低首看去,是一枚青玉九龙纹璋。她认得,这是他一直挂着的。
“这是东宫印鉴,九州之内,见之如见东宫。暂替我护你。”她感觉背后手臂勒紧,他笑笑,低声轻语,“可别轻易让人瞧见,文武官员见了都要跪的,倒时你又脸红……呃、咳。”
小兽被逗羞恼了,冷不防攥起小拳头在他背后捶了几拳,他低头只看见她发顶,也不知此刻是何神情,有没有气呼呼露出牙齿。
“你那些金尊玉贵的备选太子妃……”
“哈哈哈……”
头顶曦朔朗笑出声,发自内心开怀的样子。她心里一恼,又捶了几下。
“倒是忘了告诉你,我那七弟已经替端木侯府的小姐牵线,嫁与中书令嫡子,只怕等我回去,文定都过完了。”他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抚着,“我那弟弟素来横行无忌,浪荡做派。父皇有多想收拾他,帝都的娇娘们就有多翘首盼着他,向来惹事无数。唯有这件事,做的甚合我心意。还好没告诉你,你这吃醋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着……咳咳,别捶了,再捶真没好地了。”
“这位七殿下多惹人喜欢我不知道,只是听说,满帝都的贵女淑媛,都翘首迈进殿下的门楣。”落惜听他拿那日包扎失言的话来打趣,索性撂开手。
“熙宁说的?”曦朔熟知这个骄纵公主的秉性,见她仍背对着,有些真低落了,“可是你已经在我的门里了,她们翘不翘首,我都不管了……亦既见止,我心则降。”
他握着她的手,取下一支笔,沾满了墨,握着她写道:
涉彼南山,言采其蕨;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
亦既见止,我心则说。
亦既见止,我心则夷。
“怎得少了半句?”她被他握着的手心出了汗,身后是他胸膛微热,心跳传到她的胸腔里,和她的一起起伏,看着笔尖一笔一画,口不择言的问道。随即反应过来他省略了什么,满脸发烧。
“不急,少的那些,等你入了浮虚宫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