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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转过身，薄唇轻启，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奶奶让我下去是为了听她讲为什么会选择江暖？”
“没错。”
肯定的点点头，回想起江暖在老太太那里受到的优待，程九暮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我严重怀疑江小姐跟老太太有血缘关系。”
“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走吧。”
“啊，我也要下去啊？”张大嘴巴，程九暮身子抖了抖，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我过去也没有啥用，倒不如留在这里替傅爷您打扫一下房间。”
单手插着裤兜，傅沉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发出一声轻笑：“确定？”
原本是不打算让程九暮跟着自己一起下去的，但是当他说完自己的揣测之后，傅沉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这个家伙跟着自己一起听听。
身为助理，程九暮那那都好。
但是唯独一点，就是太爱胡思乱想，脑洞天马行空。大到无法想象。
要是今天他不在现场的话，估计未来一段时间自己都能够在各个角落看到他阴暗的眼神。
为了工作效率以及好心情，他也不介意对方听见更多关于傅家的消息。
至于程九暮闹不闹心？这家伙除了在女人身上，什么时候没闹心过？
他俩还没有走进客厅，江暖就已经听到了那标志性的脚步。
纵使心里面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面对傅沉还是不能够做到像之前那样子淡定理智。
江暖忍不住在心里对着自己无声的埋怨了几句。
明明上一次初吻没了大家都装作没事人一样，怎么这一次假装生气反而成了真的生气？
好在这一次的主角也不是他们两个，更重要的是在场还有奶奶。
江暖紧绷的身躯在片刻之后慢慢的缓和。
她没有发现的是傅沉细微的观察以及在发现她的小动作之后嘴角那微微的起伏。
傅沉脚步不停，对着怒气冲冲的老太太也没有别的表示，随便选了个单人沙发的位置就坦然的坐下。
他倒是没问题，只可惜苦了跟在他身后充当工具人的程九暮。
成对称的两个沙发其中一个被老太太给占了，剩下的另外一个又被他拿走了，他能够做的也就是江暖占据的那个长沙发。
但是沙发虽然长，但是也没有长到哪里去，两个人总不可能一左一右的坐着。
倒吸一口凉气，程九暮还在纠结中，耳旁就传来傅沉的声音：“坐啊。”
请问我坐哪里？
站在一旁盯着傅沉那浓密的头顶，程九暮心中一阵悲凉，难道身为工具人就没有人权了吗？
他倒是很想要冲着傅沉呐喊，不过场合地点都不对，他也就只能够把这个想法默默的藏在心里。
在场的两位女士也发现了他的烦恼。
老太太还在生着他的气，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理他这个叛徒，把头歪到一旁，眼不见心为静。
于是只剩下江暖一个人。
目光直视着程九暮，江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傅沉，发现他只负责吆喝，不禁有点同情程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