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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说。”荣芝倒了杯茶,放在儿子面前。
御天鸣抿了口茶,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内,道:“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只要你帮我安抚好奶奶就行。”
话落,御天鸣起身走进内堂,荣芝蹙起眉叫他:“天鸣!”
可他头也不回的走远,荣芝无奈的沉下脸。这孩子,到底有什么心思?
回到房间,御天鸣关上门后反身倒在**上。御雍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他果然不是御兆锡的儿子。这个弥天大谎,御兆锡撒的实在是好。不但骗过大家,还把奶奶也给蒙混住了!
“呵呵……”
御天鸣眯着眼睛笑了笑,眼角的厉色闪过。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但是能让御兆锡冒这么大风险行事的御雍,必然跟他有莫大的关联。
当年寇沅去世前,听说御苑后院的湖中还沉过一个孩子。御天鸣起身走到窗前,嘴角微勾的弧度逐渐冷冽。
这段丑闻是御苑永远都不愿提及的禁忌,御兆锡却敢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佣人将晚饭一道道端上桌,荣芝站在桌前指挥有序。身后忽然闪过人影,她挑眉看过去,急声道:“天鸣,你要去哪里?奶奶马上就要回来了。”
御天鸣脚步顿了顿,扬起手里的车钥匙,道:“我有事出去,你们吃吧。”
荣芝还来不及说别的,他已经闪身走出大门。
“这孩子!”荣芝有些生气,不过转念想到他最近公司事情多,也就没有深究。
市中心一栋豪华气派的写字楼中,依稀还有几个窗口内亮着灯。
“唐总,您要的资料整理好了。”秘书进来送文件。
唐言翻看看了看,还算满意,“你可以下班了。”
“您也不要太晚。”秘书关上办公室的门,很快离开。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桌前这盏台灯亮着。唐言握着手中的笔,人有些走神。直到桌上的手机响了声,有条信息进来。
我在别墅,你什么时候过来?
唐言抿起唇,手指划到删除键,犹豫了下又收回来。她把手机丢在边上,继续手里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最近东方露跟东方沁来往密切,东方集团下个月又会有一个新项目开发,她们想要联手对付自己,想把她赶出东方集团。
每天处理好公事,唐言还要分出心思应酬这些勾心斗角。有时候,她也会很累,也很想找一个肩膀靠。
一个小时后,唐言关上台灯,走出公司大门。
头顶繁星密布,车水马龙的街道逐渐变的安静。唐言双手握着方向盘,车子停在路口等待指示灯变化。她随手拉开皮包,想要张纸巾,却莫名看到那串烫金钥匙。
指尖勾出的钥匙明亮刺眼,唐言定定望着钥匙发呆。
滴——
后面一阵喇叭声,她反手握着钥匙,踩下油门将车发动起来。红色轿车驶向前方路口,车身右转朝着一片别墅区开去。
不多时候,一栋三层欧式别墅前,唐言将车熄火。别墅里亮着灯,她望着前方那抹亮光,不自觉迈步走下去。
一楼客厅空荡荡没有人,唐言放下手里的皮包,转身上楼。推开二楼的卧室,屋子里只有一盏壁灯,她左右看了看,狐疑道:“天鸣,你在吗?”
啪!
卧室门关上,唐言害怕的回过身,瞬间被人拥入怀里。
“唔!”
她刚要尖叫出声,眼前的男人忽然俯下脸,笑道:“是我。”
昏黄的灯光落在御天鸣的额角,唐言屏住呼吸望过去,心尖蓦然一松,“你找我有事?”
御天鸣薄唇贴在她的嘴角,声音很低,“我想你了。”
他的呼吸极热,唐言忍不住想躲,低头想要闪开他的亲吻。但御天鸣双手猛然收紧,霎时将她固定在怀里。
“言言。”
唐言只感觉,她掌心下触到的男人胸膛,火热又坚硬。
身体一阵冷颤过后,唐言才意识到她没有拒绝面前的男人。她缩着肩膀,整个人被御天鸣抵在墙上,娇弱惹人怜爱。
“御雍的生母是御兆锡的妈妈?”御天鸣突然在她耳边逼问,唐言猝不及防的瞪大眼睛,“你……”
她的眼神足以证明,他的猜测正确。
御天鸣薄唇轻抿,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耳边,“御雍的爸爸是谁?”
唐言双手扣住御天鸣的肩膀,绯红的脸颊染着一抹**,“我,我不知道。”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御天鸣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唐言,难道如今你还要为御兆锡保守这个秘密吗?”
“我没有。”
唐言下意识反驳,“御雍的爸爸是谁,御兆锡也一直在找!只不过……”
她轻轻咬了下唇瓣,许久才开口,“上次我偷换了御雍的dna检测报告,让御兆锡误以为连少显就是御雍的父亲。”
连少显?!
御天鸣眉头紧锁,终于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御兆锡总是处处针对云深集团,“所以说,御雍的父亲不是连少显?”
“不是。”当初看到那份真的dna检测报告时,唐言也颇为惊讶。她原本以为,连少显是那条粉钻项链的主人,可看到结果的那刻,她不得不推翻这个结论。
到底那条粉钻项链是谁?如果不是连少显,又会是什么人呢?
“疼!”唐言吃痛的皱眉,猛然回过神。
御天鸣脸色阴霾的瞪着她,显然不满她的失神,“解除婚约。”
唐言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解除婚约。”
御天鸣紧紧圈住怀里的人,冷声道:“我要你跟御兆锡解除婚约。”
“不行。”唐言霎时蹙起眉,脸色也跟着变了,“公司下个月就要启动新的项目,我大姐和二姐正在研究怎么把我踢出去,如果我现在解除婚约,爸爸就会对我彻底失去信心。”
“可是御兆锡帮不了你。”
“你能帮我吗?”
唐言仰着头,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有些嘲弄,“御天鸣,你奶奶不喜欢我,她能同意你跟我在一起吗?”
御天鸣目光动了动。
“我知道御兆锡不会帮我,”唐言勾了勾唇,嘴角那抹笑容失落,道:“我也不需要他帮忙,我只是需要这个名声。”
顿了下,她杏目轻眯,道:“至少暂时还需要。”
“我们的事,我会想办法。”御天鸣猛然低下头,狠狠用吻堵住她的嘴。唐言挣扎不开,也没有强求。
**头那盏灯很快灭掉,唐言微微喘了口气,偏头望向窗外那轮明月。其实她很明白御天鸣的心思,他们两个人有相同之处,都需要一步步往上,才能爬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晚间打扫的佣人经过楼梯,恰好看到冉漾探头探脑正在找什么东西。
“冉小姐。”
冉漾微微一笑,神情自如道:“你们还没休息?”
“老爷吩咐我们把顶楼打扫干净。”
冉漾抬起眼帘,顺着蜿蜒的楼梯往上,依稀能看到最上面那层楼,“有人住吗?”
家里的佣人都是老人,大家不敢随便讲话,斟酌着回答:“现在没有了。”
“那以前呢?”
佣人们低着头,声音很小,“以前是少夫人的卧室。”
冉漾眼角一沉,装作若无其事,“好了,你们去忙吧。”
人们转身下楼。冉漾站在楼梯口,确定她们都下去后,才转身跑上楼。她的脚步很轻,一口气跑到四楼。
四楼只有一间卧室,冉漾走到门前,按照御兆锡事先告诉她的位置,很快找到备用钥匙。打开门锁,她谨慎的走进去,精准的从书架中抽出一个本子。
随后,冉漾将所有东西复原,动作迅速的撤离。
夜晚十一点钟,御坤才回到家。秦叔告诉他,御雍已经找到,有惊无险的经过在他听来并没太多的兴趣。须臾,他转身回到书房。
根据他平时的习惯,晚间打扫的佣人都会在离开时,把书房的灯打开。御坤不喜欢黑暗,所以御苑到处都是灯火通明。
坐在转椅中,桌上有泡好的浓茶。这也是御坤多年养成的习惯,年轻时候他总是很多应酬,每天回到书房,他总要喝上一杯浓茶才会回到房间。
浓茶可以解酒气,寇沅最不喜欢酒的味道。
金丝楠木的书桌上,摆放着不少手抄本,御坤这些年把公司的事情逐渐交给儿子们,自己也能有些时间修生养性。这几年他尤爱书法,笔墨纸张随处可见。
蓦然间,桌上有本泛黄的手抄本。御坤盯着这个本子愣住,慢慢伸手翻开页面后,入目的一行行娟秀字体,令他平静的眼眸泛起波澜。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那一年梅雨时节,他为庆母亲的寿辰到处寻找礼物,却意外迷路走到那个偏僻的小镇。这么多年过去,他总是还记得,她站在堂前,认真教导邻家孩子们读书时的模样。
不过回眸一瞥,她为迷路的他指引一条明路。可惜这一路走下去,他走了这么久,还是没能够走出来。
安城的春夜总是很冷,连忆晨裹着被子,手脚都缩起来打电话,“你那里冷不冷?”
“不冷。”御兆锡勾起唇,笑道:“蔡婶又给我送来好多煤。”
忆晨撇撇嘴,有些不高兴,“那你也不许去吃饭。”
“呵呵——”
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的笑声,“肉肉,你好小气。”
小气就小气呗。连忆晨丝毫不在意,她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叹息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御兆锡背靠着**头,跟她望着相同的一轮月色,嘴角的笑容明艳,“也许很快。”
听到他的话,连忆晨紧蹙的眉头逐渐松开,“我有预感,你肯定很快回来。”
“预感?”御兆锡咂咂嘴,精致完美的五官映照在夜色中,“那你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穿雨衣?”
雨衣?
几秒钟后,连忆晨脸颊咻的一片火烧,骂道:“御兆锡,你这个**!”
啪——
她气愤不已的挂断电话,拉高被子遮住脸。这个混蛋!
窗外月色清冷,御兆锡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心头一片暖意。
亲爱的,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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