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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御筝出身好,家世好,所以就能堂而皇之把裴厉渊抢走吗?
想得美!
“这里没什么变化,”欧新月提着包,站在客厅中央四处打量了下,“窗帘还是紫色,沙还是黑色,就连卧室的床单……也还是蓝色。”
“够了!”
御筝眯了眯眼,瞪着她的眼睛锐利,“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无聊的话,那就请你离开。”
“生气了?”欧新月顽皮的耸耸肩,立刻捂住嘴巴,“好啊,那我不说这些,说点你感兴趣的东西吧。”
按耐住心底的怒火,御筝转身坐在沙里,盯着欧新月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说吧。”
“你跟裴厉渊在一起,感觉幸福吗?”
御筝低着头,开口的语气平静,“厉渊告诉我,他跟你的一切早就已经结束了,他不喜欢你,从来都没喜欢过。”
从来都没喜欢过?欧新月嘴角的笑容苦涩,她当然知道裴厉渊不喜欢她,若不是她能够帮他办事,他又怎么会允许她的靠近?
“我们现在很好。”御筝嘴角那抹笑容,狠狠刺伤欧新月的眼睛。
对面的女人打开皮包,掏出一张照片推到御筝面前,“你认识她吗?”
照片中的女人穿着一件桃红色连衣裙,墨色的长垂在胸前。御筝盯着照片中女人的五官,心尖不自觉沉下去。
“是不是感觉,她长得跟你有几分相像?”欧新月的话一出口,御筝黑眸瞬间放大。
“她叫明夏,”欧新月坐在对面,瞧着御筝逐渐紧张的脸色,笑道:“厉渊哥哥大学时候的女朋友,后来明夏姐去世了。”
“她……”御筝握着照片的手指渗出一层冷汗。
欧新月涂着蓝色甲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嘴角的笑容更加危险,“起初裴厉渊被你吸引,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明夏。后来他逐渐靠近你,那是因为你是御家的女儿。他故意接近你,无非就是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不!”
御筝下意识开口反驳,“厉渊是真心喜欢我的,他想拿回云深然后跟我结婚。”
“哈哈哈……”
欧新月突然一阵笑,“前几天御少的新闻是他闹出来的吧?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他嫉妒,嫉妒你哥哥就要跟连忆晨结婚了!”
她红唇紧抿,眼底的厉色四起,“裴厉渊想要拿回云深不假,但他拿回云深只不过是为了连忆晨!”
御筝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指尖用力到泛白,“我不相信。”
“哼!”
欧新月提着包站起身,缓缓弯腰抵在御筝的面前,一字一句清晰道:“无论是明夏还是我,又或者是你,都不过是裴厉渊利用的对象。从小到大,从始至终,他爱的人,只有连忆晨!”
“其实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耳边蓦然回荡起那日她站在医院树旁听到的独白,御筝明亮的黑眸霎时黯淡下去。她一直不断安慰自己,厉渊跟大嫂都是过去的事,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可今天欧新月这番话,再次**裸将事实摊开后,摆在她的眼前。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找答案。”欧新月离开前,只留给御筝这句话,然后她便提着包,信心满满的离开。
找答案。
御筝上半身靠在沙里,目光呆滞的望向窗外。直到钟点工阿姨买菜回来,她依旧坐在沙里动也没动。
阿姨看到玄关处有脚印,不禁诧异道:“御小姐,家里有人来吗?”
御筝低头走进客房,吧嗒将门关上。
见她情绪不高,阿姨也没多问,提着手里的东西走进厨房,并没有再去打扰她。
傍晚,裴厉渊下班回来时,晚饭已经准备好。钟点工阿姨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御筝很快出来,坐在餐桌前。
“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裴厉渊拿起筷,主动给御筝夹菜。
御筝捧着饭碗,把他夹来的菜都吃掉,“你的手怎么样?”
“医生说没事。”裴厉渊扬起受伤的手臂,却见御筝拿出什么东西递过来,“她是谁?”
裴厉渊看到照片,俊脸不由紧绷,“你怎么看到这张照片?”
“下午我无聊看书,你书里夹着的。”
御筝盯着他的眼睛,笑问:“她长得跟我有点像,是什么人?”
“她叫明夏,”裴厉渊敛下眉,极为小心的回答:“是我大学的女朋友。”
“哦,”御筝点点头,继续问道:“后来呢?”
裴厉渊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很多年前她就去世了。”
闻言,御筝眼神暗了暗,“看起来,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她拉开椅站起身,道:“悲伤的故事我不想听,会伤心。”
“筝筝!”
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裴厉渊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生气?”御筝笑着反问他,“人都已经不在了,我还有必要生气吗?”
听她这么说,裴厉渊不自觉松了口气。
“不过……”
裴厉渊咻的抬起头,却见御筝眼神明亮的盯着他,道:“厉渊,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成为悲伤的故事?”
“不会。”
他的回答异常坚定,御筝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转身往客房走去,“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
话落,客房的门轻轻关上。
钟点工阿姨端着水果出来,裴厉渊蹙眉问道:“御小姐今天出门了吗?”
“没有,”阿姨摇摇头,如实道:“御小姐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
这几天御筝确实心情不好,每天不是愣神就是呆,对他的态度也明显跟从前不一样。新闻的时间虽已平息,但她心中到底还是怨他的吧。
入夜,司机将车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外。司机打开车门,搀扶着匡炜下车,“老爷,您慢一点走。”
“没事。”匡炜脚步不算太稳,今晚难得几个好友相聚,喝的有些多。
“老爷。”
佣人快步迎上来,走到匡炜身侧,小声道:“少爷回来了,等您一晚上。”
匡炜怔了怔,只见客厅的沙里,匡玉面色沉寂。
须臾,佣人送来一杯浓茶,匡炜抿了口,神情疲惫,“怎么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
“这里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能回来?”
这个儿每次开口都会跟他反冲,匡炜沉下脸,道:“有什么事?”
他们父间嫌隙已深,匡玉也不想绕弯,直言问出口,“爸,请你告诉我,寇沅到底是什么人?”
“寇沅?”
忽然又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匡炜很忌讳,“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没有胡思乱想,”匡玉俊朗的面容沉寂,神情看不出半点慌乱,“寇沅的背景,你一定查到了。”
“没有的事!”匡炜回绝的太快,匡玉自然更加笃定。
他笑着站起身,整理下身上的西装,道:“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只能去御家。”
。”
听到他的话,匡炜一阵惊愕,无奈的闭了闭眼,“站住!”
原本只是试探,但父亲这句话,足以说明一切。
“跟我来书房。”
匡炜沉着脸上楼,匡玉深吸口气后,提步跟在父亲身后。
书房里亮着一盏台灯,匡炜坐在转椅里,沉吟片刻后才拉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泛黄的牛皮纸袋。
匡玉盯着那个袋的目光骤然沉了沉,他知道,自己苦寻已久的答案就在里面。可此时此刻,他心底又莫名涌起一阵紧张。
也许那个真相,会让他不能承受!
“你自己看吧。”匡炜将袋丢到他的面前,叹了口气走出去,并将书房的门关上。这件事纠缠了十年,匡家始终都没有摆脱阴影。
牛皮纸袋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匡玉始终不敢伸手。不多时候,他打开书房的门,抱紧怀里的东西离开。
翌日清晨,荣芝一早提着买来的小笼包,赶来讨好老太太。
舒霞带着佣人打扫庭院,她穿过大堂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八仙桌上。没有看到老太太的人影,她以为人还没起床,便笑着推开门进去。
“妈,您还没起来吗?”
木陵窗前,御老太太手中拄着拐杖,站在窗前没有动。
“我买了您最爱的小笼包,”荣芝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条披肩走过来。虽然天气越来越热,但素西堂内早晚都有些凉,“妈,您在看什么?”
荣芝趴着往窗外瞅了眼,只能看到堂中的睡莲,并无其他风景。
“御雍是谁的孩?”
御老太太冷不丁开口,完全不给荣芝缓冲的余地。她惊愕的瞪大眼睛,看到老太太那双犀利的眸,脸色刷的变白。
老太太已经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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