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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所感应。”
话到这里,他便不说下去,只是摆了摆手,道:“谁第一个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任谁也不敢先上。
陈鹤面色一变,似笑似嘲的道:“难道没人敢上吗?还是这一次参加外门大比的,尽是一群胆小鬼。”说完,目光望人群中一扫,眼神里尽是轻蔑。
激将法!
即便知道是激将法,也有人上当,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传来,高声说道:“不过是一处小小的洞窟,量你青竹宗也不敢加害我们,拿符来吧!”
陈鹤并为在意年轻人的语气,递给他一张黄符,负责的道:“若是承受不住,只管望后跑就是了。”
年轻人冷哼一声,道:“不劳费心。”话音未落,便大步流星的踏入洞中。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洞口,侧耳倾听,只觉洞窟里静默无声,甚是诡异。
可诡异之中,却有人觉得侥幸——无声无息,不就是好消息了,兴许人早已过去了,所以才无声无息。
便在这时,只听洞窟里传出一声凄烈的惨叫,众人刚想上前,就见方才还踌躅满志的年轻人,竟抱着脑袋飞奔而出。
但见他衣衫平整,面白无尘,绝不像受到袭击的模样,可面色惨白,双目圆睁,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他在洞里经历了什么?
他见到了什么?
是什么会让他如此害怕?
无人知晓。
几个相熟的武者将他扶到一边询问,他理也不理,只是一个劲的小声念叨着“别过来,快走,快走来”之类的言语,眼神茫然。
其中一名武者怒视着陈鹤,高声喝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陈鹤冷冷的一笑,脸上尽是讥讽之色,道:“你认为我对他做了什么,我就站在这里,动也没动,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人看了恨得牙痒痒。
那武者也恨得轻咬牙齿,一副恨不得将陈鹤撕碎的模样,可却又哑口无言。
为何?
青竹宗内门弟子岂是他能战胜的;想要倚靠众人之力,又有谁会帮他;就算说理,陈鹤站在原地,动也没动是众人所见。
是以他只能对陈鹤怒目相视,倒是他身边的一位年纪稍长的武者看出了些端倪,走到陈鹤面前一作揖,说道:“还请出手相救。”
陈鹤微微一笑,盯了依旧对他怒目而视的武者一眼,淡淡的说道:“这才像话。”走到年轻人身边,似怜似讽的瞧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心志不坚,又怪得了谁呢?”
话音未落,闪电般的伸出一爪,抓向年轻人手中的黄符;这年轻人虽然心神摇曳,但本能尚在,见有人抓来,身体自动反应就要躲开,那哪里躲得过陈鹤如紫电般的一抓,黄符顿时落到陈鹤手中。
他冷冷的一笑,道:“这样的实力,也不知前两关是怎么过的。”右手用力一抓,黄符顿时化作了一片碎屑。
年轻人大喝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陈鹤道:“抬回去,休息一日便会恢复,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说完,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的事情一般,淡淡的道:
“下一个!”
许墨已经走进了洞窟,洞窟入口很窄。
比看起来窄,他必须侧着身子才能进入,进入之后,却豁然开朗,虽然依旧一片漆黑,但能感觉宽敞了不少。
周围是一片草木衰败的气息,腐朽、深沉,像是暗示着死亡,但许墨更愿意相信,死亡只是一时的,有枯荣才会不朽。
他向前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木剑横在胸前,以防御任何可能到来的攻击。
虽然头一个年轻人出来时,衣衫整齐,绝不像是遇到攻击的模样,但谁又能知道所有武者遇见的都是同样的事情呢?
也许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老虎正等着,许墨想。
进入洞窟时,他表现的很潇洒,进入之后,却很谨慎。
谁也不像如第一个年轻人那样,疯疯癫癫的逃出,许墨不介意疯癫,却介意逃出,他不想逃出,想走到终点。
风平浪静。
就连草木衰败的气息,也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这让他松了口气,步调自然起来。
难道是吓唬人的?他想,接着摇了摇头,青竹宗的测试可不会这么无聊。
便在这时,微风飒然,他停住了脚步;让他停住脚步的,却而不是飒然而过的微风,而是身前的两道身影。
一高一矮,一瘦一胖。
这是两个人,两个死去的人,正如所有死去的人一样,面孔苍白的就像是鬼。
许墨感觉很不安,甚至惊恐。
冷风呼啸而过,拨弄着额前的碎发,每一晃动,便让人觉得不安。
但真正令他不安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身前的两道人影。
他认得这两人,记忆清晰。
这两人正是他穿越而来后,杀死的前两个人——林大和林二,高瘦的是林大,矮胖的是林二。
他们复活了?
不!没有人能死而复生,一定是假象。许墨安慰着自己,踯躅向前,步子更小心了,速度更慢了。
“呼!”
一声响动,一只手拦在许墨面前。这是一只怎样的手?蜡黄的颜色,皮肤包裹着骨头,瘦的不可思议。
这是林大的手,林大拦住了他,这不像林大的手,林大的手没这么瘦,也没这么有力。
许墨抬起头,就见林大阴森的一笑,仿佛从地狱归来的恶鬼,没有犹豫,一件刺出,直刺胸口
洞窟外,静默无声。
无声的静默似乎为正午的太阳蒙上了一层阴影。风,带来了令人不安的消息,就像晦涩的耳语,令人冷的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默无声息的盯着那漆黑的洞口,他们在等待,等待着第二个失败的人。
很久
很久
时间过去,很久
如果用很久也无法形容等待的煎熬,那就用很久很久——现在就是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