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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绛雪皱眉回道:“林强要吃亏了,这许墨虽然没有武魂,但绝不是简单的人物。”
林跃失笑的看了擂台上的林强一眼,说道:“此言差矣,若是旁人我或许会担心,但林强吗?你认为许家那小子能够破开林强的武魂?”得意清楚明白的写在他的脸上。
林绛雪略一戚眉,盯着林跃,正色答道:“林跃,若是你在擂台上遇见许墨,切不可犯轻敌的错误,我虽然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破掉林强的武魂,但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她收回放在林跃身上的视线,紧盯着刚刚用笨拙姿势爬上擂台的许墨,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呓语道:“或许我们都小看了他吧。”
场中两人已经摆好了阵势,分立在擂台两边,遥遥相望;与周遭的嘈杂喧闹不同,擂台上的空气安静而凝重,就像暴风雨之间的压抑一般。
“林家,林强!”
“许家,许墨!”
林强的脸上露出煞气,刀疤扭曲的就像一只攀附在面颊上的多足蜈蚣。
“开碑手!”
他一声喝叫,率先纵身而出,与此同时,身后浮现出一副金晶铠甲的虚影,原本黝黑粗糙的皮肤,变成油亮的古铜色,身体如同铜人一般,尤其是那一手铁掌,隐隐泛起金属的光芒。
拳掌还未近身,许墨便感觉掌风袭来,直捣面门;林强这一手开碑手,双掌交叠而上,左正右奇,正奇相辅,凌厉无双。肉掌只消接触皮肤,真气便会通过皮肤传进许墨身体,震撼他的五脏六腑。
这也是林强惯用的手段,以武魂护身,不管对方虚招,全力一掌拍出,逼的对手不得不防。
虽立暴风骤雨的中央,许墨丝毫不见慌乱,只听他大喝一声“来的好”,身体不退反进,抢前一步踏出,脚下青砖崩裂。
入微的能力让许墨在短短一瞬间,便将开碑手的奥妙领悟,这一出手,用的却是刚刚学到的开碑手的功夫:掌法随身体半转而出,用的却是脚底、腰腹之力。
“不好,居然是开碑手!林强快躲!”林绛雪在台下大喊,可林强哪里听的到,他正惊讶与对手用出与他一模一样的招式。
开碑手讲究的是将全身真气凝聚于一点,以点破面,刚猛无比,许墨不但从林强处窥出了开碑手的奥妙,还看出他这一手功夫练得还不到家,只能将真气凝于手掌,却无法凝聚与掌心一处。
同样的招式,比的就是谁的修为更好,谁对武技的领悟更深,在这一点上,许墨远胜他人。
双掌在空中碰撞,爆发出闷雷般的声响,许墨感觉一股强烈的真气透过掌心直捣腑脏,他暗自催动吞噬武魂,不过片刻,传入体内的真气便被同化成自身真气,储藏在经脉之中。
仅微微一怔,即恢复正常;反观林强,金晶武魂对这种透体真气毫无防御作用,真气透过皮肤,直捣他內腑,震动腑脏,与许墨对掌不过一瞬,嘴角便淌出黑色鲜血。
许墨微一摇头,大喝一声:“分!”双掌一曲,猛地向前一推,即将林强震飞。那硕大的身体在空中急旋飞舞,被擂台边上的柱子一挡,余势未衰,仍似箭般射出,重重的落在擂台之外。
场中一片静默,无论是观众还是许林两家的子弟,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赵寒霄与林东华对视一眼,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异,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许墨会用林强的武技来战胜林强,是他早有准备?还是临场学习?
赵寒霄惊疑不定,隐隐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威胁。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悸动,他站起身,视线在许墨脸上驻留片刻,才朗声宣布:“第一场!许家许墨胜!”
——许家阵营,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就连和许墨有隙的许庄北,也忍不住抚须而笑。
许墨取得首胜的直接结果,在第二天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在云州公子哥们开出的盘口中,他的赔率骤降,紧跟着许家许馥儿,排名第五。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赌徒,都开始正视许墨这个许家嫡长子,或许他们依旧不认为许墨能够夺冠,但毫无疑问,他的实力已经得到了认可。
他的第二个对手是林家一名名叫林润之的旁支,瘦瘦小小,看起来弱不经风,武魂居然是一直柳条。
他上场后试图利用柳条将许墨缠住,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悲剧的
——许墨用虎拳将柳条撕成了碎片,然后一脚将林润之踢下了擂台,用的是柔力,没有伤人,他可不想被人当成嗜血的屠夫。
“墨哥哥,太棒了!”
刚走下擂台,许馥儿就迎了上来,她眉眼带笑,腰间的红绸带随风飘扬。
许墨笑道:“你不也战胜了自己的对手吗?我们同样都是两胜,我有什么好棒的。”
许馥儿挤进许墨怀里,仰着嘴,说道:“你第一轮胜的可是林强,第二轮的林润之也非泛泛之辈。我胜的两个只是炮灰,怎么一样?”
话说的没错,林家为了给许家嫡长子一些特殊照顾,所以上来就安排了两个硬茬,结果——
许墨刚想谦虚两句,突然感觉一道森冷之气传来,抬头一看,只见一冷面年轻人拎着一把生锈的钢刀经过。
“让一让。”那年轻人说道,嘴皮几乎没有抽动。
“哦,不好意思。”许墨赶忙让开,目光跟着那背影走动。
“他是谁?”许墨问。
许馥儿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到背影,摇摇头,道:“不认识,可能是林家的旁支吧,每次年会都会有些偏远的旁支来参加,这种人我许家也是有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许墨笑道,便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声音:“让开!麻烦让一下!”
回头一看,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支担架而过,许墨目光一扫,担架上躺着一人,眉毛上凝着厚厚的白霜,脸色和嘴唇格外苍白,就像失血过多一样,这个人许墨还认识,正是在他讲演时第一个附和他的许过。
担架很快被抬进了许家休息室,门口正围了一圈人,许墨急忙过去拨开一人问道:“许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