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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声此起彼伏。
靳泽耸一下肩膀:“我也想玩真心话。”
骂声骤止。
好几道疑『惑』的视线在他脸上转来转去,大意是想——然当了影帝的人,脑子结构和正常人不一样。
有傻子主动要玩真心话,大伙肯定鼓掌欢迎,然而靳泽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问他的问题很需要琢磨。
感情方面的事儿,他们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靳泽身边不缺女人,一天换一个都绰绰有余,私生活就算不混『乱』,也清不到哪去。
那个圈子里,能有几个管得住下半|身的男人。
万一真问出了劲爆的东西,兄弟总不能不处了,感情上面肯定会生变化。
记忆十七八岁单纯率『性』的样子,估计就要幻灭了。
可是,要问其他的,又没什么意。
这辈子能有几个让影帝说真心话的机会?
最终,池主持人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女朋友。
房间里所有人,小姐姐和靳泽最不熟,她激动得冒出了汗,同时也压力山大。
纠结好半天,小姐姐抱紧了她男朋友的手,小心翼翼说:
“要不,就问和上一个问题一样的吧。”
初吻是什么时候。
这几个字,小姐姐都不太好意当着靳泽的面说。
没有人唱歌之后,音乐依然在播放,麦霸哥往歌单里加了很多首旋律好听的外语歌,调低音量当做背景音乐。
现在正在播放的是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插』曲《young??and??beautiful》。
低沉的女声如丝绒柔和。
副歌部分的鼓叩击灵魂。
“我的回答也和上一个回答一样。”
靳泽悠悠地说。
“你就放屁吧!”
云深第一个勾住了他的肩膀。
紧接着,曼妙的音乐被铺天盖地的嘲讽叫骂声覆盖。
“你个狗”
“糊弄老子也不说靠谱的东西。”
靳泽快被蜂拥扑上来的疯狗掐死了。
“咳咳咳真没骗人”
他扯开压在声带上的一只爪子,“只借位过两张脸,真没了。”
后面那句,兄弟们是信的。靳泽拍的电影几乎没有感情戏,就算有,也是不重要的支线片段,一到亲密画面就拉远景,接吻的是泽是狗分不清。
云娆不着痕迹地挪远了些,免得被某条扑人的疯狗误伤。
她抓起酒杯,偷偷给自倒了一杯啤酒喝。
靳泽学说他初吻还在,云娆是不太相信的。
他『性』格好又会说话,还动不动就开屏撩小姑娘,娱乐圈里遍地是美女,充斥着各种诱『惑』,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
可她又不知道靳泽为什么要说谎。
明摆着,说出这句话,一定会被兄弟们暴打一顿。
可他还要这样说。
云娆想不通,默默地咂了一口酒,没喝多少,就被脑袋后面睛的哥哥酒杯夺走了。
“小朋友学什么喝酒。”云深教训她。
云娆撇了撇嘴:“嗤,你才是小朋友。”
-
时至凌晨,各种酒桌游戏玩了个遍,大老爷们没几个能坐直了,沙上歪七扭八地躺了好几条虫子,有的睡成死尸,有的半梦半醒,时不时还要蠕动一下。
其最幸福的莫过于带了女朋友过来的池俊。
他整个都醉趴了,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女朋友身上,睡一会儿,醒来,就赖着女朋友亲嘴,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缠吻在一起幸而周围也没几个活人了。
除了云娆和靳泽。
他俩喝的最少,者有亲哥挡酒,后者酒量好,酒桌游戏玩得更好,除非被针对,或者他自主动认栽,否则他连酒杯都碰不了几下。
云深歪在沙靠垫上睡了五分钟,忽然一阵反胃,惊醒过来。
他伸出右手捞了捞右边,没捞到人。
“狗泽呢?”他转头问妹妹。
云娆他扶正了些:“靳泽学出去接电话了。”
云深一下头,伸手拍了拍晕乎的脑门,手滑下来的时候,顺势搭上妹妹的肩膀:
“那就你吧,扶我去一趟洗手间。”
如没有她这个游戏黑洞,凭云深的酒量,真不至于醉得路都走不稳。
云娆有心疼他,单手抱紧了哥哥的腰,让他一部分重量压到自肩上。
都说醉酒的人地心引力会增加,云深虽然没醉到不省人事,但是他个子高块头也大,即使只压了一只手臂过去,云娆也感觉非常吃力。
她在男士洗手间门口顿了顿,心一横,闷头架着哥哥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还有人,云娆云深丢在盥洗台那儿,转头就遮着睛跑了。
才踏出门框一步,有人正好往洗手间这边走,云娆差一就撞上,幸好及时刹住了车。
她连头都不抬,手还捂在脸上:
“那个,我哥喝醉了,我送他我先走了!”
走廊上灯光很暗,靳泽只看到一个乌黑的头顶,摇头摆脑地说了句话,然后绕开他就要跑。
靳泽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只一瞬,就放开了。
云娆往后退了一步,仰起脸,昏晦光亮,目光撞进一双深邃的,锋芒尽敛的睛。
他的脸呈现玉质的冷『色』,一酒气和酡红都没有。
“你哥还好吧?”他轻声问。
云娆了头,又摇头:“不是太好”
她觉得自好像个代码错『乱』的机器人,有控制不住表情和动作了。
“学要上厕所吗?”
靳泽摇了摇头:“随逛逛刚才回包厢看了,有太刺激了。”
太刺激了?
云娆脑海蓦地冒出池俊学和女朋友坐在沙上拥吻的画面。
同理心太强,她的心跳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云娆又退了一步,樱唇翕动:
“是是挺刺激的。”
“退了,后面是盆栽。”
靳泽提醒道,语气含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云娆扭头看了一,然,她的左脚已经一枝条状的枝叶踩趴在地上。
“哎呀,不好意。”
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在说什么?
云娆快被自无语死了。
她『摸』了『摸』下颌,觍着脸对靳泽说:“我好像有喝醉了?”
“嗯,看出来了。”
语气依然带着几不可查的笑意。
云娆咽了口唾沫,装模做样地扶了扶额头,脑袋一晃,身也一晃,整个人歪歪斜斜地,绕开靳泽又打算跑路。
谁知,下一秒,她腰后就环过来一只手臂。
和上次在米兰拍合照的时候不一样。
男人修有力的臂膀直接贴了上来,隔着几层布料,触感坚|硬而温热,独属于异『性』的温度和荷尔蒙似燎原之火漫了过来。
“你喝醉了,一个人准备去哪?”
靳泽低声问。
两人只剩咫尺之隔,云娆看见自被微风拂起的,丝丝缕缕地飘到了靳泽脸上。
心跳几乎贴着鼓膜狂震。
云娆张了张嘴:“我准备回包厢”
靳泽垂看她,视线几乎融进暖而暗的灯光,声音也低沉得模糊了:
“人家在做刺激的事,你”
话说到这,他突然住了嘴。
又没忍住,在她面表现得轻佻了。
小云娆不喜欢轻佻的男生。
靳泽缓慢地呼出一口气。
是时候松手了。
再抱五秒?
就五秒。
靳泽在心里极缓慢地读着秒。
啪嗒,秒针到站。
在他松手之,一道突兀的声线从几米开外的洗手间门口传来,音『色』冷冽而低哑——
“狗泽,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