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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买过无数礼物,每个都想送给他。
可是在一起之后,她却觉得任何东西都配不上他了。
昨天买的对戒,更像一种感情的象征,也不适合当生日礼物。
云娆“咚”的一声栽在床上,脑壳都快想破了。
她双手向上平举着手机,茫然地点开知乎,搜索“男朋友非常有钱,送他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
云娆的眼睛自动略过那些大牌奢侈品,因为其中有不少就是靳泽本人代言的,不是他代言的都是对家,更不能买。
然后就是心意类礼物,云娆想过给靳泽织一条围巾,甚至她老家的衣柜里就有一条,是她高中的时候织的,可那玩意儿实在太丑了,非专业人士不建议尝试,有点侮辱她男朋友的神颜。
再然后
【建议把你自己送给他】
这条回答有一百多个人点赞。
云娆抓手机的手一哆嗦,厚实的爱粪大板砖向下自由落体,啪叽一声砸上了她的脸蛋。
“嘶——”
云娆捂着脸倒吸一口凉气。
她翻身侧躺,一边揉脸,一边咬着嘴唇心猿意马。
今天是12月26日,距离靳泽的生日还有28天。
她人都搬进来了,能撑到那一天再“送”吗?
太难了。
等他病好,估计就是明后天的事儿
想什么呢!
云娆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右手揉了一会儿脸,手心都快被自己烫到。
都怪知乎,害人不浅。
云娆将手机重重砸到床上,从落地衣架上抽一条干净浴巾,转身一头扎进了浴室。
她没有带浴液过来,用的就是淋浴房置物架上放的那几瓶。
很好闻的木质岩茶香,泡沫在身上搓开后,泛出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药感,味道有点熟悉,似乎曾在靳泽身上闻到过。
或许他用的也是这一款吧。
云娆这般想着,洗澡的动作不禁慢下来。
她慢条斯理地捯饬着,等到头发吹干,从头到脚做好保湿工作,再换上干净的睡衣,距离她进入浴室,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推开浴室门,床上的手机正好嗡嗡地震响。
是闺蜜群的消息。
云娆捡起手机,靠坐在床头查看。
黎梨:【娆娆公举,我刚才在小区里遛葫芦妹,走到靳泽学长家附近逛了一圈,发现他把那棵圣诞树移走了诶】
黎梨:【[图片]】
温柚:【你这个拍照角度就很狗仔】
黎梨:【嘿嘿】
温柚:【听说靳泽学长的工作室要和那些狗仔打官司了,你小心一点[旺柴][旺柴]】
黎梨:【???】
黎梨:【我可是正义的使者!肩负着帮公举盯梢的重任!】
看完她俩的聊天记录,云娆快笑疯了。
云娆:【从今天开始,我自己来盯梢!】
云娆:【梨梨富婆,辛苦了我的梨,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发完这两句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机倒扣在了床头。
才过了几秒,手机就迫不及待地震开了。
她笑着拿起来,目光触及屏幕的那一刻,脸上的笑骤然消失。
靳泽:【我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靳泽:【怎么办】
云娆连忙丢下手机,忧心忡忡地爬下床,踩着拖鞋“噔噔”往外跑。
她只顾着担心,来不及考虑其他。
比如他下午还好端端的,怎么晚上突然病情加重。
比如他真的难受的时候,其实习惯一个人忍着。
主卧一如既往的昏暗,只点着一盏床头灯。
靳泽半躺在床头,坐在暖黄色的光晕里。
床单被套似乎换新了,比原来那套的颜色深一些,衬得他肤色更白,宛如安静的罗马雕塑。
云娆快步走近,二话不说,先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温度还好呀?”
她坐在他身边,麻利地抓起床头柜上的电子测温仪,单手扶住他的肩膀,将测温仪探进他的耳朵里。
只听“嘀”的一声轻响。
云娆将测温仪拿到面前,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查看温度数字。
365摄氏度。
她掀起眼帘看着他,纳闷道:“不烧了呀?”
靳泽对上她的目光,眉头轻轻皱起:“耳朵的温度不准。”
“啊?”
他稍稍支起身子,坐直了些,垂眸凑近她:
“我小时候去诊所看病,那里没有耳温枪,我比较淘气,咯吱窝也夹不老实,医生就让我把体温计含在嘴里,告诉我,口腔里的温度比较准。”
云娆的嘴唇动了下,愣愣地看着他。
她就算再蠢,也能看出他的病根本没有加重,或者说,他闷了这一天,病早就好了。
她坐得离他太近了,喷洒的呼吸能够交缠在一起。
她立刻就想站起来。
可是腿还来不及发力,就被人按坐回原位。
甚至离他更近。
“你既然这么关心我。”
他语气含着笑,嗓音低沉磁性,“就应给我测个准的。”
云娆:“谁关心你”
后半句被他吞入口中。
云娆的脊背先是僵了僵,而后腰肢一软,没骨头似的被他拽入怀中。
同样的招术,这是她第二次被骗了。
云娆感到一丝郁闷,双手抵在他胸膛,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他的睡衣衣襟。
眼下的情形,更像是他在为她测体温。
他亲得动情,唇与唇相互研磨,舌尖伸进她牙关搅弄,时而吮吸她柔软的舌,时而刮过深喉,攫取她口中的甘甜,再引发她阵阵战栗。
不知道亲了多久,他松开她的时候,云娆喘得像刚跑完八百米似的。
瞧他这个接吻的力道,显然已经痊愈了,不辜负他今天一整天闷头养病,从早睡到晚。
云娆稍稍喘匀了气,抬眸瞄了他一眼,心底倏地一惊。
此时已经是深夜。
一墙之隔的室外,凛冬的冷风呼啸而过,而室内却十分寂静,暖气充盈宛如深春。
靳泽白天睡了太久,现在这个眼神,这个状态,未免太精神了些。
云娆在他怀里挣扎了下:“学长,那个,我要去洗澡”
男人按住她的手,淡淡地说:“你已经洗过了。”
云娆狡辩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换了身衣服。”
靳泽:“我听见了。”
云娆:“怎么可能,你家隔音很好的。”
靳泽:“可我耳朵长你房间里的。”
云娆:
他怎么能把变态的行径说得这么言之凿凿!
云娆脸都快熟透了,继续挣扎:“你听错了。”
“好吧。”
靳泽幽幽地叹了口气,忽然凑到她颈间,“那你身上这个味道”
“哪有味道”
他用修长指尖拨了下她的衣领:“和我的味道一样。”
云娆被他碰得又是一哆嗦。
她素来不擅长骗人,实在狡辩不下去了:
“用你的沐浴液,当然和你的味道一样了。”
“可你比我好闻。”
他掐了掐她雪白柔腻的后颈,炙热的指腹移开后,忽而低下头,薄唇微张,将虎牙放了上去,
“试吃一口,尝尝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