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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就立马给太子换上。”
“嗯。”唐晏也点头,闻了闻,说道:“是不是还有香味?”
尧青抬眸点头,“没错,这是上好的梨花木,自带香味,安神助眠极佳。”
唐晏也笑了一下,“真的只是助眠?”
尧青点头,笑的坦然,“殿下不信?”
“当然不信。”唐晏也立马就接过了尧青的话。
尧青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唐晏也,她明白,唐晏也不信她,不信任何人,连自己的母妃也不信,甚至不允许别人提起一丝关于前皇后的话。
而尧青,是前皇后的贴身护卫,更是一支队伍的队长。
唐晏也,一直都是压迫着尧青,从未有过信任可言。
“太子若不喜欢,尧青唤人抬出去便是。”尧青说罢欲抬手招人,唐晏也却出声制止了,“不用了,本宫很喜欢,劳你费心。”
尧青把手放下,行了一礼,看了眼唐晏也怀里的猫,轻轻地笑了,“尧青先退下了。”
唐晏也嗯了一声,再也没看尧青一眼,他知道尧青这个人心思不咋地,加上自己的确是威胁尧青在先,所以尧青对自己有敌意是应该的。
谁让尧青是那个女人的贴身侍卫呢,能治得住那个女人的也就只有尧青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尧青是他的定心丸,只要尧青在身边,那个女人的噩梦就永远不会缠着他。
他一定要坐上皇位,亲手处决她。
宫中的几个皇子,他了解的都差不多了,倒是那个月官翎,有点难搞,她的确是没有明确站在哪一方势力,虽然和八皇子唐青御是堂姐弟的关系,两人关系也极好,但唐青御被刺杀的那一段时间,月官翎并未出面。
但如果说她是个人为战,那是没有一丝威胁的,皇位不传女,尤其是保龙一族还在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传给外姓的。
问捉月会第一个不同意并铲除她。
那她,是在帮谁?还听闻她曾在宫内直接刺杀问捉月一行人,刺伤了少督主问青衍,问捉月当晚应当是极其生气的。
但稀奇的是问捉月没有找月官翎的麻烦,纯当不知道。
这就好玩了。
唐晏也把木梳放下,把猫儿抱进怀里,“小青啊小青,你说,月官翎那个女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猫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打起呼来。
唐晏也的神色逐渐放空,他揉了揉额角,最近都没睡好,感觉人越来越累了,稍微动动脑就头疼。
尧青站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听见唐晏也的话轻轻笑了,月官翎啊,谁知道呢。
与其关心月官翎是站在哪一方身后的,还不如好好注意一下五殿下呢,她可是发现了,五殿下最近开始慢慢地成熟起来了,当然,也不排除他一直都在装。
三殿下唐鹤姬和五殿下唐瑾欲一母同胞,虽然他们的母妃如今在冷宫,但他们两个同气连枝,也是在宫里站稳了脚跟,唐晏也从来不把这两个人当回事,以为拿捏住他们的母妃即可,但唐晏也从来不考虑,人被逼急了,是会很极端的。
尧青靠着墙壁哼笑了一下,唐晏也如果开始做人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算作‘疯子’了。
尧青走在宫道上,两边的烛灯都灭了,也没有人来添烛火,尧青也不管这些闲事,反正走夜路她走习惯了。
“大人。”有人隐藏在夜色中,隐隐约约只能看见轮廓,在尧青前方唤她。
尧青抿唇站立了,“什么事。”
“金甲殿的信。”男人伸出手,来到月光下,手上拿着一封没有任何标注的信封。
这种感觉的确诡异,尧青注意的点却不是这个,“金甲殿的信怎么会在你手上?”
男人低声说道:“放在我的床头。”
尧青听闻皱起了眉,她的手下都是抹除了身份背景的人,居住的地方也是隐蔽中的隐蔽,金甲殿直接光明正大地把信送到她手下的床边……
这是在警告她?
勘月楼的确厉害,啥都能查到,啥都能伪造。
尧青把信接过,拆开来草草扫了两眼,在落款名上顿了下来。
问捉月书。
“呵。”尧青笑了,“问捉月……这么高调啊?”
“大人?”男人轻轻问出声,“可是受到威胁?”
尧青笑着摇摇头,“不不不,不是威胁,是邀请,是一份大大的邀请。”
如果没猜错的话……
尧青掂量了信封一下,有底了,一双媚眼微微眯上,对着男人说道:“把替身喊上,我出宫一趟。”
“是。”
尧青笑的格外灿烂,走路都开始轻快起来,发丝在空中都掉的缓慢,嘴里哼着小曲,似乎是出宫会情郎一般。
而这个情郎——问捉月,正无奈地看着自家侄儿啃肉吃。
“你饿死鬼投胎?”问捉月实在不是很能理解问青衍脑袋里都装了些啥,怎么做什么事都这么傻的模样?
问青衍努力把嘴里的肉嚼吧嚼吧咽下去,还被噎了一会儿,捶了捶胸口才咽下去,笑了一下,“叔叔,你这就不懂了,吃肉讲究的不是细嚼慢咽,而是气氛。”
问捉月无语到冒黑线,“云鸦教你的?”
“不不不。”问青衍又咬了一口,“是程叔教我的。”
程挒该死。
问捉月毫不留情地吐槽。
“气氛到了,吃什么都香。”问青衍盘着腿坐在躺椅上,还一本正经的说,“叔叔你就是吃的太少了,你看你瘦的……”
问捉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你有意见啊?”
“没有没有……”问青衍笑了,“就是叔叔太瘦了,看起来不是很威武的样子。”
问捉月挑眉,伸手揪住问青衍的耳朵,“你个小兔崽子,敢议论我?你最近胆子挺大的,这也是程挒教你的?”
问青衍痛到眯起一只眼睛,一边笑一边摇头,“不是不是!叔叔我错了!疼疼疼!”
问捉月没好气地松手,谁料问青衍下一句又冒了出来。
“这次不是程叔教的,是云鸦师父教的。”
云鸦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