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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给顾九过他们专用的鉴宝知识书籍，让她全记下来了。
这回就能考考她学的如何。
顾九点点头，从第一件开始不紧不慢地讲解了起来。
一句句无不是专业术语。
恰恰每一句话说的都及其到位，甚至孟甫都在心里连连赞叹，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忽的，顾九顿了一下。
“师傅，这里怎么是空的？“
眼前是一个空出来的收藏柜，看起来似乎之前放过东西。
空收藏柜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主要是孟甫的收藏品都是挨着摆放的，这里一空显得尤为突兀。
孟甫一点点看向那个空的位置，眼尾下垂，绷着脸，“曾经这里放着的是一个西洋香料瓶，然而......”
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提了。”
提起来他就心痛的不得了。
他之所以没把这个空位给拿别的物件补上，就是因为用空位置来纪念他‘逝去’的宝贝物件。
顾九见孟甫有些低落，不知是怎么了。
“那个，师傅，你喜欢那种瓶子？”
孟甫抬头瞥了她一眼，“废话，你师父淘来的可都是珍贵品，件件都喜欢的不得了。”
“那个鎏金底座香料瓶那是真真的精致，好看又贵气，师傅可费了不少心思才得到的。”孟甫眼里闪过怀念。
越说越难过。
顾九嘴角抽了抽，“这个......”
“师傅，我这刚好也有一个西洋物件，要不......您看看？”
缓解一下师傅这低落的情绪。
也不知道师傅的瓶子是发生什么了。
孟甫一下子眼睛发亮，“真的？”
他徒弟竟然也有？
要知道他徒弟能拿出手的定然不是普通物件。
从上次她送的唐白瓷，还有送老墨的无忧就能看出来。
这回的说不准还不比他失去的那件差呢。
要是这样的话，他还真可能就不那么可惜了。
顾九点了点头。
“你等一下，我去拿下我的书包。”
孟甫点了点头，看着顾九去取书包的背影美滋滋地笑了笑。
徒弟既然一来就带在书包里，那肯定是为了送师傅的。
他的宝贝徒弟还真孝敬呀。
没一会，顾九就提书包过来了。
当然其实她是把那个瓶子从空间里移出来了。
顾九随意地拉开拉链，将瓶子一下子抽了出来递给孟甫。
“就是这个。”
这还是墨离辰送给她的呢。
要是别人送的可能她就直接给师傅了。
但因为是墨离辰，所以她不会送出去的。
孟甫接到瓶子的一瞬间却是僵化了。
一点点转着瓶子，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面色不太好，手颤抖着开口，“徒弟......你这是从哪得的？”
这分分明明就是他以前的那个呀。
是孟以恒那个臭小子非要和他要的，说送人的那个。
他天天看他这些收藏的物件，所以决不可能认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臭小子不是送女朋友的么？难道......
孟以恒看了看顾九，眼神有些怪异。
顾九抿了下唇，实话实说，“墨离辰送我的。”
孟甫瞬间睁大了眼睛，手抖得更厉害。
“师傅，有什么问题么？”顾九有些疑惑。
怎么师傅面色看起来不太对劲？
“没什么。”孟甫努力平静地说道，只感觉自己快要犯心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