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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怎么会……明珠、明珠郡主她身边不是应该有琴瑟和孙嬷嬷陪同，怎么会失踪的？”
裴斯羽下意识说出来的话，已经透露出他与明珠郡主关系匪浅。
毕竟普通人可不会知道一位尊贵的皇室郡主身边婢女与嬷嬷的名字。
“难怪……”
难怪这几日他再也不曾在流烟轩见过明珠……
裴斯羽失魂落魄地想着，当他回过神来，这才惊觉地对上一双眼睛。
似含笑，仔细地看去，眼底深处又没有多少笑意。
裴斯羽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他也不再隐瞒，做那拼死不认的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起了身，双手交握朝西凉仙恭恭敬敬地行礼，身材修长挺拔，风骨极佳，道：“学生裴斯羽见过侍郎大人。”
求学的读书人，比普通黎民百姓的身份要高一些，不用自称草民，在贵族与官员面前可一律自称学生。
西凉仙虚虚地抬了下手，轻声道：“裴生请起，本官此次寻你，不是代表英亲王府问罪你与明珠郡主的事情的，而是代表着刑部审理明珠郡主失踪一案。”
裴斯羽直起身，清俊的眉眼间难掩一抹忧心，开口道：“侍郎大人尽管吩咐，学生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争取早日找到明珠郡主。”
“好。”
西凉仙也就不跟他客气了，直接切入主题，掏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本，向裴斯羽开口问道：“你最后一次见明珠郡主是什么时候？”
裴斯羽没有迟疑和犹豫，跟心上人明珠郡主在一起的事情，他记得非常的清楚，回答：“五天前。”
“五天前，你们见面的时候，明珠郡主可有什么异常？”
“有。”裴斯羽道，“郡主她那日跟学生说，她的母亲英亲王妃已经替她定下一门亲事，她让学生放心，她除了学生，此生……誓死不嫁他人。”
说到这，白皙清俊的书生神色微微赫然，有点不好意思。
同时得到一位女子的痴心相许，心中恐怕也是十分甜蜜的。
裴斯羽继续道：“当日，学生让郡主不要做傻事，得到郡主的允肯之后，两人就分开，再也没有见过面。到今日，已经是第六天。”
西凉仙：“冒昧的问一句，郡主可曾向裴公子提起过你们两人私奔的想法？”
或许见西凉仙神色端肃，眉眼清正，没有羞辱的意思，只是审问案情认真负责的一问，裴斯羽倒也不见生气，摇头道：“不曾。”
饶是如此，裴斯羽觉得自己还是得澄清替心上的女子澄清一句，“侍郎大人，郡主她是个好女子，不是会做出私奔这等事情的人，还希望大人不要侮没了郡主的清誉。”
“本官自然知晓这个道理。”西凉仙轻轻颔首道，“不然，裴公子今日也不会在流烟轩单独跟本官相见，此时此刻应该在刑部大牢，或者英亲王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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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仙没有在裴斯羽这里得到有关明珠郡主下落的确切消息，裴斯羽应该不是合谋者，因为对方眼里的担忧不是作伪。